我们一起去了昌平,本来挺好的心情被这事儿搞得又有点沉重了。虽然说阿姨和傅源私下在斗法,可到底是血浓于水,他妈真的出什么事儿了,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过去帮她。
到了地方才发现家里真的是一团糟,地上不少碎的陶瓷片和玻璃片,也不知道是谁冲动之下把桌上的东西都给砸了。
阿姨看到我也一起来了,面上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跟傅总在公司加班,听说您家里的事情,不放心您就跟过来瞧了瞧。”
叔叔坐在沙发上阴沉着一张脸,看到我来了,也没有再开口,拿了东西就要走。阿姨把烟缸又扔了出去:“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哄着你的情妇睡觉吧,不要脸的老东西。”
咣当一声,吓了我一跳。她颓然地坐了下来,我轻声安抚:“事到如今,您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为了别人的错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当。”
“我并不是生气他在外面有人,这么多年我气也气过了,过也过来了,既然忍了那么久,我也没准备再管这事儿。可是她说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弄掉的,真是可笑。我是很想动手,可是还没来得及她就自己摔了,这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做法也是高明。”
傅源皱着眉头:“真不是您做的?”
“当然不是。我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有什么问题,不然以她那样谨慎的性格,犯得着大老远地从无锡跑到北京来,甚至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地故意激怒我?说不定连视频里看到的那个戴着帽子故意撞了她的男人都是她自己雇的,为的就是制造假象做给你爸看,让他觉得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好毒的心计,一直以来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听到阿姨这么说,连我也觉得这中间另有隐情了。阿姨的手腕狠,我是见识过的,可是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否认,做了就是做了,若真的是出自她的手笔,现在不可能这么愤怒。
傅源给她倒了一杯水:“那您想怎么办啊,现在我爸正是气头上,所有能看到的证据又处处都不利于您,您再这么跟他闹,他也不会相信的。”
“不相信就算了。”阿姨冷笑了一下:“我平生最痛恨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明面儿上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胜算,就背地里勾引男人,挑拨离间。像这样的女人,活该一辈子见不得人!”
正说着话,门外又有人在按门铃,阿姨说:“应该是傅清来了,刚才我太生气了,给你姐也打了电话。她肯定不放心,住的又远,特意赶过来也是难为她了。”
我忙过去开门,却发现么门外站的是两个人。除了傅清,还有一个是李信。
李信看到我也是一愣。他一定是想起来我是谁了,当时在酒吧里,傅源为了我和他打了一架,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不过李信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更不想见到他。
傅源看到李信更是没有好脸色:“你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欢迎你。”
“你姐晚上喝过酒了,我能让她开车吗?你再不想见到我,也不能冒着让她酒驾的危险吧。”
“小源,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阿姨瞪了一眼傅源:“阿信,你不要介意,傅源他跟人说话毛病多,一向没个正行。”
“妈,我怎么会跟小舅子有意见呢,都是自家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小舅子这回是准备定下来了?把女朋友都往家里领了,这下看来,妈您是认可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傅源脸色也变了一下,但他比我镇定:“你不要乱说,乔雨是我的秘书。”
“是你的秘书?”李信似笑非笑:“不会吧,我可看着不像啊。”
傅清白了他一眼:“乔雨原先在我们家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保姆,后来因为能力很不错,就去了傅源公司里帮忙。你不要见了风就说雨的,什么关系都瞎凑。”
“原来是保姆啊。”李信笑容更甚,落在我眼里却显得各位刺眼,我心里突突的,生怕他会说出更多的事情来。
“妈,您找保姆这眼光可真是厉害啊,从前那位跟爸纠缠了那么多年,现在这位,跟小舅子的关系也是暧昧地很啊。”
阿姨皱起了眉头:“阿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乔雨吗,这话说得,我怎么听不懂了。”
傅源一把提起了李信的衣领:“你给我闭嘴,你再敢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难道说错了吗?上一次在后海的酒吧里,你也是因为她发了火,差点打掉了我一颗牙,说是你的女人碰不得。现在又要再来一次?小舅子,看来阿姨还蒙在鼓里,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人生大事父母都是有知情权的,一直瞒着总不是个事儿,你说是不是?”
傅源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李信吃痛地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却是肆意的笑容。他一看就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主儿,傅源之前帮着宋川对付他,又在后海揍了他,这两笔账他心里肯定都记着呢,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我的身份,抓住了傅源这么一个把柄,又趁着阿姨在气头上,故意煽风点火不想让我们好过。
看到傅源发火,阿姨终于察觉到事情不一般了,她步步逼近我:“乔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傅源是什么关系,我要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
我慌张极了。她走近一步,我退后一步,脑子里一团浆糊,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会突然要过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