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若瑜看得哈哈大笑,筷子也忘了动,道:“精彩!真精彩!连我都看不出来,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不过那想出这许多花样来,也算不易。七煞圣君大人,真不愧是您的高徒啊。我算是心服口服了。”
江冽尘淡淡一笑,道:“让他玩吧。他成日里跟着我东奔西走,办得尽是些古板之事,难得有此松懈之机。何况还得有相应武功为辅,不失为另一番锻炼。”
平若瑜道:“是么,这里头还有武功?那真要大开眼界了!不过我说你啊,着实是偏心眼,我想拿耀华哥哥开心,你骂我幼稚。你的徒弟拿别人开心,你就夸他聪明。便要护短,也不必这么明显。”
上官耀华笑了一笑,斟满一盅酒,向江冽尘道:“你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来,我敬你一杯。”江冽尘一怔,见他对自己友好,反倒不大适应起来,试探着道:“你……给我敬酒?”上官耀华道:“不成么?你要是不肯,大可直说。反正我也不配敬你。”
江冽尘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有,合该是我受宠若惊才是。多谢了。”两人各自喝过一盅,平若瑜笑道:“这还是托了霜烬的福,才让耀华哥哥对你有所改观。你下一个要谢,就该谢他。却要如何奖赏?”
众人一番笑闹,平庄主老成持重,但笑不语。没多会儿工夫,一众世家子弟全给玄霜唤了个遍,纷纷吃尽苦头离席。无一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到最后,忽有一人叫道:“我们斗不过你,可以认栽,的确是不配坐上席。但还请木公子示下,给大家证明,他的位子,是当之无愧的。否则怎能令人心服?”这提议一起,众人登时不顾自己鼻青脸肿,纷纷呐喊响应。
玄霜兴致高昂,转向南宫雪,道:“大家呼声正响,你也别扫他们的性子。咱们就来玩玩,我可以手下留情,何况以你的功夫,一定能轻松过关。”众人听他要对木子循手下留情,嘘声一片,叫道:“不要留情!凌少爷,既然是玩,就要玩个痛快,大家一视同仁!当中哪怕有一个破坏规矩的,谁都不快活。”
上官耀华见那群挑战者个个铩羽而归,想来这“考验”不是那么轻易过关的。抬手护住南宫雪,道:“不必了,你别为难她。子循她……身子不舒服,不如我来代她,接你的招。”这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显然也是底气不足。
玄霜道:“笑话。他身子舒不舒服,人家自己还没说,你倒是知道了?不知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什么别的玩意儿?”
上官耀华大怒,往日同凌贝勒在宫中交好,他即使嘴巴坏些,也不致如此刻薄。转身抱怨道:“喂,你这宝贝徒弟对我不敬,你也不管管!”江冽尘笑道:“这所有人中,只有霜烬一个,是我管不着。他是你的晚辈,你还要同一个小孩子计较?”
一片喧闹声中,南宫雪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响起。音量虽轻,却也盖过了旁人,道:“尽是些无聊的把戏,我没有兴趣。”玄霜仿佛受了极大侮辱一般,怪叫道:“无聊把戏?我看你是没有把握应付吧?你害怕出丑,分明就是技不如人!”一旁众人紧随着起哄道:“技不如人,不敢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