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琳接口道“无论如何,滥杀无辜总是你的不对。你觉得那位那位公子背叛了你,擅自勾引阿茵姑娘,别怪我说一句难听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阿茵未对他同样动情,两人又怎能生米煮成熟饭你杀了他两人也罢了,那位少爷的家人总没惹你,为何要将火气对无辜者来撒京城捕快公务在身,无可奈何,难道你的权威,就只能体现在弱势身上你的怨恨,就使天下大乱,那他们亲人的恨,又该如何来偿”
原庄主咬牙道“养而不教,父之过。那位老爷教出这个败类儿子,正事不做,专门勾引旁人老婆,那就是他的死罪至于那些捕快哼,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吃一碗衙门饭,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又有何资格,自命正义的来制裁我”
孟安英道“各人有各人的债,也有各自的职分。我二人同是奉华山派掌门之命,将你缉拿归案。要是为了你这位新认的兄弟,便就轻易背离我们一直所遵循的道,将来另逢岔路,只怕也会轻易的出卖你,难道这是你心中所愿若再一意孤行,便休怪我二人秉公执法。”
原庄主一声冷笑,道“如果你坚持的道,一起始就是错的,你是否还会如此决绝孟兄弟,楚姑娘,我给你们保证,出不了几年,你们就会真正认清,这世道是何等恃强凌弱。如果不能处于顶尖地位,他一切的利益,就唯有屈服在强权之下,连申辩的机会也不会得到一丝一毫”这句诅咒,在其后果真一语成谶。
如今楚安琳被扎萨克图掳去,孟安英对原庄主当年心境实是感同身受,再没了自命不凡的清高。而原庄主对他也颇有几分同病相惜的怜悯,这才利用着家族的情报势力,特地给他消息。
孟安英在华山同道中求助无果,索性独自前往,长途跋涉,终于抵达教坛总舵。在外大声叫阵,连连喝骂,扎萨克图大步跨出,冷笑道“好啊小子,算你有几分能耐,竟然给你找到了这里”
孟安英大怒道“废话少说快把安琳交出来”扎萨克图道“哦,安琳你让本座交人,难道我便会依言从命你却是何德何能,敢来命令我”孟安英闻言大怒,道“多说无益,拳脚下见真章”纵身跃起,一剑向扎萨克图刺去。
扎萨克图冷笑道“雕虫小技”两根手指夹住剑锋,朝旁一转,顿时围绕剑尖,形成了一阵气流搅动,沿逆时针旋转,腾起丝丝白气。孟安英身子也随着不断颤动,用尽全力,长剑竟再无法推出一寸。
扎萨克图面上浮起一丝残忍冷笑,手腕一转,孟安英无处着力,紧跟着跌了出去,重重栽倒。刚一落地,猛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提剑又向扎萨克图刺去。扎萨克图不用二招,提手便是一掌,击中孟安英小腹。
孟安英抵受不住,在地上滚得两滚,屡攻屡败,反呈愈挫愈勇之势。长剑圈转,拖着几近半残的身子,实说这一剑已再无多少力道。
扎萨克图掌力顺势推出,在孟安英胸前炸开。一声裂响,孟安英嘴角渗出鲜血,手臂缓缓抬起,还未等按上心口,腿弯忽就一软,半跪栽倒,长剑拄地,连带着剑柄一齐颤抖。手腕处也被余势波及,震裂了血管,一缕缕鲜血顺着剑上纹路滑下,同时不住喘息。
扎萨克图倒要另眼相看,皱眉道“你这小子倒也硬气。但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同本座相差太远,不必枉自在此送了性命。还是回去多练几年吧。”
孟安英咬得牙关格格作响,嘶声道“要我向你这魔头妥协妄想”扎萨克图脸色一沉,道“实力各有所限,命运更是由天注定。不论你努力再多、再久,也永远当不起本座的对手。”
孟安英强撑着道“我就不信你的武功是先天练就。一天敌不过你,就等两天。两天不成就等上个一百天。日日月月,岁岁年年,永无穷尽,总有令你这魔头伏诛之时”
扎萨克图想到旧日忍辱偷生之耻,面色霎时冷若寒冰,道“你似乎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在拼命,不代表本座就在懈怠。你我之间,始终保持着不长不短的差距,你却要如何突破”孟安英愤愤道“不惜将自己化身为魔,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讨回我所应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