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林妮娜这是哭什么哭啊?不光我感到纳闷,全班的同学都带着惊异的目光。
林妮娜快步跑到了她的座位前,然后从桌洞里一,转身就跑,临走前,还会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瞬间升腾起了一股无名火,又想起昨晚上史玉芬在废厂房里跟我说的一切,随手将自己铁质的文具盒丢了出去,正中她的后脑勺,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到底怎么你了?”
林妮娜捂着后脑勺回过头来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含着眼泪说,“杨伊,你给我等着!”
然后匆匆地跑了出去。
神经病,这人真是个神经病,我到底怎么她了?
议论的声音由于班主任的到来而转变成了之乎者也以及英文语句。
伤心事在所难免的,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珍爱的闺蜜一转眼就成了背后插刀子的仇人,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至少不应该拿文具盒去丢她。
烦躁与不安包裹着我。
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人世间的各种复杂关系,我想,就算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叔的家里,我也应该是愿意的吧。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一天的课程画上了句号,傍晚柔软的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了进来。
我在桌的时候,身后又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眸,是唐凌川那张笑眯眯的脸,他说,“杨伊,去画室,淳风也去。”
我收拾了一下就跟他们去了,穿过了一条被林荫覆盖的道路。
“你的头现在好点了吗?”李淳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赶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因为沈诗涵的缘故,我现在对李淳风说话变得尽量小心,。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说,“杨伊,我对沈诗涵对你造成的困扰深感抱歉。”
我苦涩一笑,说没事没事,你们感情还真是好。
三个人开始陷入了一种沉寂的状态。
画室没多少人,回到一半的时候,李淳风把我的画给拿了过去,不出所料地说着,“难看。”然后自顾自地拿起了笔在上面涂涂改改,果然,经过他手之后,画面变得更加细腻,线条也更加优美。
从画室出来的时候,经过初中部,那边的学生正在做大扫除,有个看起来是劳动委员的男子雄赳赳地站在那里,对一旁一个正在拖地的女生大吼:“怎么回事啊?怎么拖的这么慢?我们还要吃饭呢!”
那女生听罢把拖把往那一杵,呛声道,“你急什么啊?没看到我在拖吗?”
唐凌川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弯着腰捂着肚子。
李淳风皱着眉头,说:“你这家伙整天脑子到底在想什么龌蹉的事?”
唐凌川哦了声,瞥着他说,“你脑子里要是不想所谓的龌龊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什么呢?”
好机智的反击,李淳风愣在了原地,面色微红。
我赶紧朝前走了几步,装作若无其事。
陪着这一对奇葩出了校门,然后去那个诊所换药,之后一个去食堂吃饭,结果竟然吃出了一条白花花的虫来……我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瞅着几分钟才鼓起勇气把饭菜倒进了垃圾桶里,倒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结果连餐盘也给落了进去,我四顾之下,发下并没有人发现,于是又拿出了记号笔,在门口课堂的意见簿上义愤填膺地写下了四个大字:饭里有虫。
稍晚点的时候大叔来了一趟,给了带了一些零食,还有我最喜欢的最新一期的《放课后》,不过可惜的是这次没有看到“十三维”的作品。
零食这种东西女生们自然是抵抗不了的,不过我们宿舍那三个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大胃姑婆”了,仅仅一个晚上,她们就冒着长胖的风险把十公斤的零食给消灭殆尽,特别是吕萌萌,她边吃边跟我说,其实自打她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是个乖巧懂事乐于分享的姑娘了,我就笑了笑,并没说话。
林妮娜回来之后就把桌子跟我旁边搬走了,我那里空荡荡在教室里格外显眼,有时候唐凌川这个捣蛋鬼会把自己的桌子给搬上来,然后在一堂课结束之后又搬下去,长此以往,乐此不疲,只不过林妮娜看我的时候眼睛里的怨毒更深了一些。
史玉芬也回来了,她在班上变得安分了许多,不过还是有几次威胁我要找人弄我,不过一周过去了,也不见得她动手过,最值得一提的是,她和张弛分手了,然后我就看见几乎每一天都有外班的男生捧着各种礼物来我们班门口找她,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骄傲地挺着胸脯走出教室呵斥那些追求者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了慈禧太后和小李子。
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夏天进入了昏昏欲睡,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之后便是期末考试,大家都开始了忙碌了起来。
我捧着那次物理考试试卷在那里发呆,79分,鲜红的颜色刺得我眼睛生疼,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可以一个值得欢呼的成绩,可是看看我身后那两个奇葩一个98一个95的成绩,我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到的是李淳风的脸。
“还不走吗?”他将自己的椅子拉的离我近了一些,坐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的脸有些疑惑,他什么话也没说,从我手里拿过了试卷,因为动作太快我甚至连阻止都来不及。
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我只能拼命地找话题,“那个,唐凌川呢?”
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