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差,沉着一张脸,默默躲在角落灌酒。
我以为以我和魔女的交情,她会懂我的,想不到她还是对我使了手段,这种事,明明白白说开了反倒舒坦,偏偏她要耍这种心计,作为被蒙在鼓里的一方,我真是觉得十分不爽。
不就是一个男人,犯得着这样,我杨伊还没这么下贱,和自己的朋友去抢一个男人,不,是一个还算不得男人的大男孩。
我是越想越气,抓起酒瓶就是一阵豪饮。
谁又惹你了?心情这样差。易先生悄无声息走近,在我身旁坐下,抢下我手里的酒瓶,仰头干了口。
没事。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和他说的,我烦躁的摆摆手,身子一歪。靠在他肩上。
易铭。我低声唤他,语气不明,你说你也不小了,怎么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杨伊!
好吧。我乖乖闭上嘴,易铭很少连名带姓的叫我,可一旦他这么叫,势必是我真的惹毛了他。这一点眼力我还是有的,所以赶紧闭了嘴,不想自讨没趣。
前段日子被你断了子孙根的男人又来了,骂骂咧咧要找你报仇。易先生十分平静的说着这话,半点瞧不出担心啥的,反倒隐隐带着些未明的期待。
是吗?我的兴致瞬间被提了起来,直起身。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人堆里搜寻。
靠,忘了他长什么样?半晌,我低咒一声,用力推了推身旁的人,指给我看看,是哪个?
易先生相当无语,好在他素来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块脸。便是心里头再多情绪也从来不会表露出来,只伸了手远远指向倚在吧台的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成,我去会会他,你坐会。我眼里燃起兴色,操起桌上一杯酒握在手里,迈着妖娆的猫步向男人靠近。
没有命根子的男人,嗯。怎么整才好玩呢?一面走,我一面想着,有了,灵机一动,我还真想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挥挥手召来一个男公关昊昊,凑在他耳边指点了一番,昊昊会意,接过我手里的高脚杯朝吧台走去,我则寻了个看得到他们的角落,等着看好戏。
只见瑞丽挤到他身旁,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男人开怀大笑,顺势侧过身子半对着昊昊,那只咸猪手也十分不客气的攀上昊昊腰间。
真是个色鬼,没了命根子还不知道收敛,我低咒,有些着急,尊爵的男公关可都是一等一的货色,怎么能让这种人占了便宜?
下一刻,昊昊握着酒杯的手一歪,一大杯满满的红酒准确无比洒在男人裤裆,男人惊叫一声跳起来,昊昊掏出手绢替他擦拭。
啊!他猛的缩回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喧杂的音乐在这是突然停止,你竟然没有
于是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这一声尖叫,各种惊讶鄙夷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那个男人,唏嘘声此起彼伏,他哪里吃得消,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气急败坏推开昊昊,双手遮着跨下灰溜溜逃走。
哼,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再来尊爵,我看得痛快。又站了一会才回到原先的角落,出乎意料的,易先生竟然还在那里坐着。
还有话要说?我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这是在等我过来,想必是还有事情要交待。
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易先生脸上是少有的犹豫。
唷,这可奇了,什么事这么神秘?我是真好奇了。能让易先生犹豫的事倒还真是没听过,不知是什么大人物的大事。
知道苏菲菲吧?就那小警察的未婚妻。
嗯,知道啊!我点头。
柯炳辉他老婆不是出车祸死了,那女的爸妈撞的,据说他们要负全责,柯家索赔整整五百万。
说完,他目不转睛盯着我。似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不想,我却十分平静的往他身边一坐,抓起酒杯倒满,关我什么事,人又不是我撞的?
如果,他来找你帮忙呢?你帮是不帮?他咄咄逼问,丝毫不给我打马虎眼的机会。
靠,我又不是神,想帮就能帮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仰头,满杯烈酒一饮而尽,我起身离开。
身后,易先生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的背影,明灭不定。
当夜,我华丽丽的失眠。躺在那张狭窄的几乎不能翻身的床上,我闭着眼睛数了几千只小绵羊,终究没能入睡。
脑海里一会闪过我和魔女上学时焦不离孟テ孟不离焦的情形,一会儿又是初遇陈铉时的场景,再一变,又是今儿被魔女算计的事,两人轮番在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
我恼了,双手往脑后一撑,做仰起仰卧起坐来了,不是睡不着么,累了就能睡着了吧?一テ二テ三十テ十一五十三靠,累倒是累的起不来了,可这脑子还是清醒的很。哪里有半分睡意。
嗷!我无奈的发出一声哀嚎,直挺挺僵在床上挺尸。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忍受失眠的折磨,这什么世道?!!
越想越火,我利落的跃起,赤着脚噌噌噌跑到隔壁,抡起拳头。使劲捶门,易铭,我睡不着,整两颗安眠药来嚼嚼。
易先生被硬生生吵醒,翻了个身起来,随手抓了件睡袍披上。
怎么了?他的语气说的上平静,也没有半夜被吵醒的牢骚。
我睡不着。我推开他,顾自闪身进了他的房间,半点没避忌的往床上一坐,你给我唱个安眠曲,还是给我弄两颗安眠药?
易先生此刻仅披了一件睡袍,露出古铜色精壮的胸膛和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