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半天,她们却支支吾吾怎么都说不出话,直到外面传来刹车的声音,我跑出去才看到门口一下子停了两辆车,一辆是余超的,另一辆上面下来的是面色沉重的蒋振宇。
我看了一眼余超,直接朝蒋振宇跑了过去,“安阳呢?安阳人呢!”
蒋振宇低头看到我的样子他蹙了蹙眉,两三秒的时间他没有回答我就让我心里面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蔓延,我着急的拉着他,“说话啊,蒋振宇你说话啊。不要吓我。”
刚经受了打击,我现在大概是处于精神最脆弱的状态,真的一点都经不起吓,差点眼泪都要急的从我眼睛里掉下来。蒋振宇伸手把我拥入了怀中,“先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一看就是你们有事瞒着我,安阳现在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我怎么能不着急啊。”我急红了眼睛,拉着蒋振宇要他回答我。
“他,病发了,我让人开的那些所有针对缓解的药用在他身上已经一点作用都使不上了,我把他送去国外了。”
我浑身一震,看着蒋振宇认真的模样,怔怔的朝他问,“缓解的药已经没有用了?”
“嗯。”
“那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国外去?”我盯着蒋振宇,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一样,乱的一塌糊涂,直到我确定蒋振宇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才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要瞒着我?”
“短时间内,你们不能见面,所以,不想让你知道。”蒋振宇言简意赅的说,可他越是这样的表现我心里却越没底,我真的怕这只是蒋振宇怕我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才故意这样欺骗我。
“把安阳送去国外治疗就治疗为什么短时间内不能让我们见面?”我用质疑的眼神望着蒋振宇,可视线却突然被他胸膛口突然印红的衬衫给吸住了。
我顿了顿,怔怔的伸手按下去,那个红更深了,随之还有一阵血腥味传来,“你受伤了?”
我轻轻的问,抬头仔细打量蒋振宇才发现他的脸色今天看着特别不对劲。苍白还有点憔悴,我这才惊觉我刚才对他的动作有多么不小心,他身上的伤口估计就是被我刚才用力的拉扯给弄流血的。
“小伤,耐心等七天。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会骗你的。”蒋振宇拿下了我的手,他的手落在了我肩膀上,无形中仿佛还伴随着一丝特别让人安心的感觉萦绕在身旁。
然后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蒋振宇让余超照看我,他接了电话又上了车。
我看着他步履仓促的样子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他,老五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还会受伤?”
余超站在我身边,他目光跟随蒋振宇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唇,“老五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留下来还有他的义子徐哲他们还掌控这老五的势力,昨天要去老五的大宅找汪先生的遗体,蒋总不让你去就是因为那里已经被布置了陷阱,后来蒋总带人去把汪先生的遗体带回来,徐哲埋伏的人太多了。即使我们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蒋总还是受了伤。”
余超说着,他走到我面前的车子里面替我打开了车门,“蒋总今天上午已经让人把汪先生火化下墓了,原本是打算这几天先让你休息休息养好身体再带你去看的。但如果你今天你就想去的话,我可以现在送你去。”
“那麻烦你送我去吧。”
我看了一眼余超,他听到我的回答后,变得很沉默,那种沉默,更像是变相的在怪我,怪我一定要去找大汪胤铭的遗体,才让蒋振宇受了伤,怪我的不识风情吧
我垂下眸,上了车。
到墓地的时候,外面本来好好的天突然阴下来了,我在门口摆摊的地方抱了一束白色的栀子花进去,顺着里面工作人员的指引,我走到了汪胤铭的墓地前。
蒋振宇的办事效率很快,墓很新,墓碑上还贴了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汪胤铭的照片。
一眼望过去,他大概是这个园子里最年轻最英俊的那一个吧,汪胤铭从小就是那种哪怕被扔进人群中都能被一眼找出来的人,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情,他现在一定过的比任何人都好,一定非常的潇洒自在。
我站在他的墓碑前头,看着上面他的照片鼻尖一酸,眼泪没忍住还是一下子掉了下来。
照片上他的眉眼难得的温柔,和平日里的他特别不符合,因为汪胤铭从来不喜欢拍照的人,即便要逼着他拍,他也永远都是板着那一副脸,根本没有够神情这样温柔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好像有感情那双眼睛会说话一样,他那样温柔的王者我,仿佛在叫我不要哭,他最不喜欢看我哭了。他说一个真正的男人是怎么都不能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流眼泪的,不然那就是那个男人不行,所以他最不要看我哭了,每次我一掉眼泪,他都会特别小心翼翼的马上给我擦。
面对这他,我的眼泪越掉越凶,可是这一次,他却怎么都没办法帮我擦掉了。
外面天上突然打雷下起了雨。我身上的伤口还没结痂,没一会被雨水淋湿了,隐隐作痛,尤其是膝盖那一块。疼的我腿一弯朝他的墓碑前面摔了过去,我手上的栀子花掉落到了地上。
我之所以会买是因为栀子花的话语是永恒的爱和约定,一生的守候,就像透了最初高中那一年。他在我家楼下拉着我的表白,他说只要他在一天,就要守护着我一天,他真的做到了。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后来在这世界上的一天就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