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八岐血魔冷哼一声,“我,或者说所有的因八岐血魔遗留的力量而诞生的意识,见识了数不清的人,他们都是继承了八岐血魔的血液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论是谁,都渴望着踏上食物链的顶端,他们出于不同的理由,但是归根到底目的的本质是一样的,为了成为不被别人吃掉,而成为吃掉所有人的一方,所以才有很多人渴望我的力量,然后堕落,再也找不回原有的意识,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都,而这种现象也不仅仅发生在那些人身上,应该说是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才更为恰当,不同的人出于各种的理由而选择不同的方法实现不同的结果,但这之中所暗藏的本质,或者说是暴露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延续了千年都不变,还有那个封印我的,被你们口中奉为神的那个女人,也是一样的。道,语气里带着讥讽和愠怒,倒像是个摒弃世俗的诗人那样厌恶的描述着自己所理解的世界。
莱尔有些迷茫。
八岐血魔的身体突然开始消散,就和他之前那庞大的身体消散时的征兆一样,先是身体变得模糊,然后每一个部位开始分离出血色的光粒。
“小子,你似乎有些不同呢,和曾经的那些家伙们不同,竟然能抵抗我对你的吞噬,你似乎没有在渴求我呢,比起对力量的渴求,似乎有某种东西对你来说好像更加占据你的内心,但是这对我来说毫无大碍,被吃的人变了但是用餐的人依旧不变,这一次我就暂且承认你和我的失败吧,下一次,我绝对会,把你吃掉。”八岐血魔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完全消失不见,锁链失去了固定的目标重新融入血水中。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真正的八岐血魔,距离苏醒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伴随着漫天的血色光粒,最后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
老人走到莱尔的身后,拍了怕他的肩膀,“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一直以为,每一个人都是在为了不同的理由而战,所以就像知道,那个家伙是为了什么?”莱尔背对着老人说,“虽然是我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脸上带着一丝不愉快的神色,“完全找不到赢了的感觉啊。”
老人沉默。
“呐,老爷子,我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你的存在,那个家伙的存在,还有,一些其他未知的存在,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被强行塞进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莱尔说,“老爷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些什么吗?”
但他很快又笑了起来,重新换会轻松的语气说,“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就算我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太多的东西我一时间也消化不了,而且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老爷子也是,我要是再问下去感觉你肯定会用‘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该知道的时候你总会知道的’之类的话敷衍我,所以现在就先把这种事情放一放吧,八岐血魔那家伙的事情虽然也很在意,但这一切目前都不是重点,我啊,现在还要去就铃他们呢。”
“哈哈,”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八岐血魔那个家伙倒还真的有一句说的没错,你真的很不同呢。”
“啊,真是新的嘲笑方式吗?”莱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人。
“确实啊,现在的确还不到那个时候,该知道的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莱尔耸了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
“不过就先解答你一点疑惑吧,”老人笑着说。
莱尔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额头就被老人用手指点了一下,耀眼的白光顿时占据了莱尔的全部视野,仿佛近距离观察太阳那般刺眼,然后,意识逐渐变得混浊,困意袭来。
——我的名字,德古拉·普拉斯。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话。
月夜静庭。
伸长的黑色的影子扫荡着空气,飞速的袭来,那是阿塔拉尼的大剑,但此刻那柄黑色的大剑早已改变了形态,变成了一柄蛇腹剑,剑身分开,七八把刃部被中心的支柱连接,挥舞着这种剑刃犹如操控着颀长的蝮蛇,每一处锋利的刀刃都是那蛇的尖牙。
圣堂研究院研制的特殊武器,锻造的过程中在剑身内部铭刻了众多魔法阵,可以通过注入魔力来改变武器的形态,以应对不同的状况。
铃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闪躲这种攻击了,阿塔拉尼的大剑来势凶猛,刀刃越是逼近自己耳边传来的撕破空气的响声就越刺耳,刀刃落地便深入其中,而阿塔拉尼抽回武器也是应手可得,这个女孩矮小的身体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力气。
“什么嘛,既然都冲到这里来了,却只会躲躲闪闪的,那天晚上你可没这么胆小啊,连莱茵的气场都敢正面应对,”阿塔拉尼对着铃揶揄,然后撇了一下嘴,“就不敢面对我的剑吗?”
她改为双手握着刀柄,将蛇腹剑由高而低直直的挥下,这一击包含之前两倍的力量。
铃却仿佛早已预料到一样,几乎是在同时便向后推开,刀刃在她面前嵌入地面,发出嘹亮的碰撞声,地面上顿时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而四周也早已布满了这种裂痕,碎石飞溅。
“可是啊,就在我躲躲闪闪的时间内,你的动作都已经被我分析好了,武器的最长伸缩距离为十米,造成的伤害以地面为基准的话能够深入地下4厘米,而最开始你的攻击速度为每分钟能挥动85次,但现在却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