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向豌才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失控了,她随即又疏离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听迟彦说,我的二伯现在正在莫先生的医药公司里,请莫先生告诉我,医药公司的具体位置在哪,我要见他一面。”
这样的说话语气,好似俩人真的是初次见面,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似乎早就烟消云散了。
莫寰霆看着眼前的精致小脸,眼神讳莫如深,“你愿意跟迟彦来老宅,只是想要知道你二伯在哪里?”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难道是跟他再续前缘吗?
别开玩笑了!
“没别的原因了?”莫寰霆又问道。
“没有。”
简单地回答,更是不假思索的从她纷嫩的唇瓣里冒出来。
“那如果我不告诉你呢?”莫寰霆与她擦身而过,是她身上的幽香浸染到他身上,与他身上的柠檬香味合二为一,他似乎怕她又没听清楚,再次道:“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二伯的下落,你会怎么做?”
对于这个“侵入者”向豌不想给予好脸色看,如若不是因为她要知晓二伯的去向,她甚至不会让他进她房门。
莫寰霆走进房间后,便寻了一个椅凳,悠然而坐,见她仍是站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越过那边的“边防线”,对着他的时候,她更是浑身的警惕感……
见她仍是站在那儿不动,他又道:“我觉得你不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如果他们的关系正常,也不会演变成此时的情况。既然开始就不正常,为何就到这里,至于那个孩子,你的朋友愿意生下来就生,不愿意的话就想办法弄掉,这事也就翻过了,这样不是很好嘛?”
听到这种话,向豌只觉得自己脑门突突地跳,她垂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收紧,死死地盯着此时无比悠闲的男人。
半晌后,莫寰霆又道:“你那个朋友我见过,就算是有这样的经历,依她的容貌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所以不需要太担心……”
若是刚才的话,向豌还能忍下来,那么此时的这一句直接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直接朝他吼:“莫先生太高估别人了,不是人人都能像莫先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起,然后再冷酷无情地放下。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别人都跟你一样,都是无心的,不会痛苦,不会难过……”
“我只是给出了一个不错的介意,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旁观者清嘛?”
向豌看着那张冷静而清隽的面容,然后突然间,两年前的一幕幕又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带着一点微凉气息,不紧不慢地融入到她的骨血里。
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莫先生的理智永远凌驾在感情之上。
所以,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其实也是正常。
她冷笑出声,“如果莫先生不将我二伯的下落告诉我,我想我自己也是有办法的。现在,还烦请莫先生离开我的房间。”
男人浅灰色的眸子幽暗了一片,他似乎不怎么愿意地从椅凳上起身,然后他又重重地落到了椅凳上去……
这个动作,向豌瞧见了,她细软的眉头皱着,继续等他离开。
只是半晌后,男人都未曾再有动作,正当向豌再次赶人时,却听见他说:“我发烧了。”
“……”
发烧了?
发烧了关她什么事?
男人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很烫。”
向豌眉头揪成了一个川字,“我去叫奶奶。”
“奶奶已经休息了,她一直早睡。”男人说。
向豌原本想要去叫人的步伐一顿,她转过身莹亮的眸子看向了男人,然后她掏出了手机,在男人的目光下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迟彦!你家先生发烧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过来带他去医院看看。”
迟彦:“小丫头,你别开玩笑了。你找点退烧药给他吃不就完了嘛,最多再拿块毛巾给他额头敷敷……”
“我不愿意!”
两年前,她就对自己说,以后他的事跟她没关系。
迟彦:“别说气话。”
“没说气话,就是不愿意,你现在就过来,不然就让你的主子这么烧着,反正我不管。”
“……”
迟彦:“拜托你们两个不要再折腾了,你们……”
向豌还没将迟彦的话完全听清楚,拿在手里的手机就被夺走。她猝然转身,就看见刚才对她说在发烧的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他满身的厉气,似乎即将爆裂出来,浅灰色的双眸紧紧地将她锁住,更是让她不寒而栗。
他气势逼人,犹如破竹,她似乎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他突然紧紧地抓着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拉近,似拥抱又似排斥,他说:“再见了,莫先生!”
向豌一怔,她记得这句,那是两年她对他说的话。
——再见了,莫先生!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问,近乎执着。
向豌的脑袋瞬间有点晕眩,不是因为被过往的事情感染到,或许是这段时间来太过劳累了,毕竟跟隋阳那场辩论赛耗费了不少心力,为了准备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她晕晕乎乎地回:“……字面上的意思,我们的协议就只有三年。三年后,我也就自由了,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就还剩下一年。莫先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