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姜小鱼家时,天还没亮,五更时分。
姜小鱼把张家父子安顿好后,天已经是微微发亮,他也就没有休息,拿了渔网渔具,去河中捕鱼去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过了三个多月;这期间,张多子每天跟着姜小鱼上河捕鱼,倒也过得自在,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天天都是大鱼大肉,又有了药物的治疗,张老爹的身子骨也康复得差不多。
经历了生死一劫,几乎亡魂他乡,张老爹思乡之情更加是急切了;他伤病还没痊愈,就急着要回家乡去。
留也是留不住,姜小鱼不得已,只能是由张老爹他们父子俩回去。
就此一别,再见时遥遥无期,姜小鱼心中不舍,送张老爹他们父子来到了三家城门外。
姜小鱼肯定料不到,他送客送到城门外,把自己的性命也给一起送了。
俗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姜小鱼三人出了城门不久,遇到了出门打猎的申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申炳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帮虎狼家丁,把姜小鱼和张家父子三人团团围住。
申炳用马鞭指着张大的脸,奸笑道:“老家伙,你还没死啊?几日不见,看你精神还挺好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张大跪在地上,磕头道:“申大爷,您就行行好,放我们父子俩回家乡去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啪”的一声,张大倒在地上,脸上多了一道血印,那是申炳用马鞭抽出来的。
“你怎么打人!”姜小鱼冲到申炳的面前质问道。
“他娘的!你是哪根葱?干管申大爷的闲事!我还要打你!”申炳一声响鞭,姜小鱼身上着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你小子还敢躲!看我不抽死你!”申炳朝着姜小鱼用力的甩了几马鞭。
姜小鱼是在水中泡大的,身手还是很敏捷,第一鞭是他没留意,他万万没有想到,申炳竟然会用鞭子抽他!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小子给我抓住!”申炳没有打到姜小鱼,显得怒气冲冲,扬着马鞭朝着家丁们骂道。
七八个家丁,跳下马,一拥而上,姜小鱼虽是敏捷,却并不会功夫,很快就被他们掀翻在地,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申炳跳了马来,朝着姜小鱼头就是一马鞭,一道粗大的血印贯穿了姜小鱼的整个脸上。
张多子扑倒申炳的脚下,抓住他的手,叫道:“申大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申炳一脚把张多子踢开,叫道:“给我把他们两个也帮了!给我狠狠地打!”
家丁把张大父子俩绑在一起,抽出马鞭,你一下我一下,抽打起来。
姜小鱼怒火攻心,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朝着申炳冲了过去,把他撞了个四脚朝天。压在地上,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
申炳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众家丁听到他的惨叫,丢开张家父子,搬开姜小鱼,把他扶了起来,他已经是缺了半只耳朵。
众家丁慌忙找了布条,给申炳包住流血的耳朵。
姜小鱼吐出半只耳朵,叫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恨不得把你们生吞活剥!”
“反了反了!给我往死里打,把他们全部给我打死!”申炳捂住耳朵,恶狠狠地叫道。
众家丁平日行凶惯了,听到申炳这么说,就像是饿狼见了肥羊,眼睛都红了。
张老爹年迈,又加上伤病未痊愈,那里经得起几个家丁一起毒打,不消一顿茶的功夫,性命便了结。
姜小鱼和张多子年轻力壮,直打到遍体凌伤,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咽气。
三人一命呜呼后,申炳带着一干家丁,把他们的尸身扔到路边的灌木丛中,跟没事的一样,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躲在四周的人见凶手走了以后,都出来看,其中有一个正是姜家村的乡民,他匆匆忙忙地跑回三家城里面,走进营房门,找到了姜金甲,将姜小鱼被人打死的噩耗跟他说了。
姜金甲听了,肝胆俱裂,其他营房门的兵士听到,都是义愤填膺,拿起手中的兵器,叫喊着要去找那申炳报仇。
虽是伤痛欲绝,姜金甲并未失去理智,大声地把几个兵士们喝住,不准他们鲁莽行事。
众兵士都是不解,一个姓吴的兵士激愤地说道:“姜大哥,你家兄弟被申炳在城门口活活被打死,你就这样算了?!”
姜金甲重重地捶了一下案几,悲恸:“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我岂会这样善罢甘休,我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
吴姓兵士说道:“竟是如此,姜大哥,我们随你们杀上申家,把那姓申的凶徒砍成肉末。”
众兵士举起手中的兵器,都要姜金甲带他们杀到申家。
姜金甲恨恨地说道:“弟兄们,不是我不想报仇,而是申家势力太大,申家老爷和我们营房将军交情很好。”
吴姓兵士把手中的兵器往地上一扔,愤愤地说道:“姜大哥!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怕死之徒,我算是看错了你!”
其他的兵士纷纷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扭头吐出一把口水。
姜金甲抱拳,朝着众兵士鞠躬说道:“兄弟们,先听我说,说完了你们再怪我也不迟。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辈,我也不是不想报仇,而是要找一个时机。你们也知道,此时申炳及其那一班凶手,已经回到申家府邸;我们人少,人家人多势众,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这样拿着刀枪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