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借助绳索在崖壁上攀爬的人时而停下来在悬棺上搜索着什么,看着这一幕,我忽然想起我跌落下来在那木板上摸到的机关,从机关盒子里拿出的东西,我还未曾看过。
我转过身来,从怀中摸出了这东西。
表面黝黑,覆盖着斑斑铁锈,整体的形状到像是一把钥匙。
沉妆伸过头来看了看,道:“这是什么?”
我回道:“昨夜掉下来时,在崖壁上摸到的。”
沉妆精神一震,道:“他们莫不是就在这这个?”
我皱着眉头,实在是猜想不出这东西究竟有何用处。
正在这时,那崖壁下右侧跑过去一个人,远远处他就喊了起来,道:“报告谭长官,那伙军人和倭人都逃进了深山,我们追丢了。”
谭长官说的定是那浓眉大汉,那大汉听见报告后只是罢了罢手,目光依旧盯着崖壁上。
沉妆在一旁小声道:“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看他们的样子倒也像是军人,但他们穿的衣服……”
她这句话让我心中一动,我忽然想起以前于凌鸢对我说过,她说土家族虽然分为四个支系,但其实土司却并不止四个,其中势力最大的应该是清朝皇帝下圣旨封的“效忠”土司,名叫谭嗣同,统领土寨军政民政,修建建南长官司。
建南距离这里有着几十公里的距离,平日里谭长官的政令都是通过传令兵传递给四大土司,所以土寨的人并未见过他。
莫非此人真的是谭嗣同,携大军而来,挽救土寨与水火么。
这时,我见那浓眉大汉收回了盯着崖壁的视线,转而看向他身下躺着的两个土司。
他的话语虽然并不十分清晰,但隐约还是可以听见。
他说:“你们手中的地图可还在?”
这句话说出后,那躺在地上的冉崇光与赵先德开始在身上摸起来,动作很是缓慢,显然他们受伤不轻。
片刻,两人分别举起了右手,手中一块泛黄的东西,像是一块羊皮一般。
浓眉大汉低头看了看,而后直起身子又点了点头,道:“韩福生那里我已经派人去了,想来应该没问题。只是于常关死了,他手中的那块地图传给了他的女儿,可是她的女儿却失踪了,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
冉崇光有些激动,他艰难的想要撑起身子,可最终又倒了下去,他咳嗽了几声后,说道:“昨夜大战之前,苏痕那个孽种来过,于凌鸢从小与他情谊甚笃,现在于凌鸢没有找到,苏痕也消失无踪,很可能在大战起后,他们一起逃了!”
赵先德也显得异常激动,接道:“不错!苏痕那个孽种是土寨一切灾难的源泉,而于凌鸢做为土家族毕兹卡一系的土司,不仅三番五次替他说话,更是与其混迹在一起,这种行为分明不顾族人安危,应当剥夺其土司传承,将她连同苏痕那个孽种一起赶出土寨!”
若单是这么说我也就罢了,可他们还如此诋毁阿妹!
我极力在忍受,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若不是沉妆拽着我的胳膊,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冲出去。
然而浓眉大汉在听了这两句话后,反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外,他冷笑两声,道:“我现在问的是地图,没有问你们那两个娃娃的事情。”
他又将目光移至崖壁上,接着道:“如此大清朝颠覆,我这皇帝封的效忠土司之名你们可以不认,但我绝不允许因为你们的愚蠢而给我族带来灾难。”
赵先德和冉崇光两人面面相觑,冉崇光诚惶诚恐道:“我们绝没有违背您的意思。”
浓眉大汉道:“如今牵扯进来的除了那伙军人之外还有倭人,那伙军人到还好说,随时可以派人灭了就是。只是这些倭人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原因?如今时局混乱,倭人之心昭然皆知,可他们为何会对这荒山野岭感兴趣?”
“依着你们所说,祖棺无端生窟窿,除此之外,有族人凄惨死去,如此种种可谓玄之又玄,除了请出土老司之外,别无他法。可要找到古葬之地请出土老司,就必须要有地图才行,所以其中厉害,你们可明白?”
他的话落在我耳中使我眉头大皱,我基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古葬之地?
我从未听说过,土老司更是闻所未闻,难道这便是土家族的隐秘么?
依稀记得当初在鱼木寨中于土司曾说,一年一度的将军庙祭祀即将到来,那时四大土司需要集合,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系?
正在这时,那崖壁上一个搜索的人突然回身喊话,大声道:“长官,机关内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一语喊出,那浓眉大汉面色大变,地上躺着的冉崇光与赵先德也猛地惊坐起来。
“果然是有人来了,这痕迹不假,若是古葬之匙落入倭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立即派出探子四处打探,我们立刻前往鱼木寨。”
听到这里,我与沉妆悄然退去,古葬之匙,看来我手中的这铁锈斑斑的东西,还真的是一把钥匙。
根据所听见的内容,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那就在四大土司手中藏有地图,四块地图合起来才算完整,而到达地图所指示的地方,需要我手中这把钥匙才能打开。
在我的心里,片刻间便有了决断。
沉妆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我道:“我去鱼木寨,你去调查一下那伙军人和倭人的动向,之后来鱼木寨与我回合。”
我乔装改扮一番,脱去往日常穿的衣服换做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