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是萧生,气就消了,况且花红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皇后本来待人慈悲,也就算了,没有追究其责任。
萧生说:“额娘,孩儿来请安!”
“好啊,娘很好,不是刚才花红撞一下,没有任何问题。”皇后说。
“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花红连忙赔不是说。
“算了,你不是在中原国的皇宫,否则,早就人头落地了。以后要小心点,不要那么急匆匆了,显得莽撞,倒要显得稳重大方、谨慎体贴才行,明白了吗?”皇后说。
“奴婢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花红说。
她这么一说,还真让人产生怜惜之情,特别是在殿下面前,她的表现更是令人怜爱。只是萧生不太懂女儿风情,不知道花红这种作法在预示着什么。
皇后说:“你起来吧,给殿下沏茶,不要跪在这里了。本宫已经原谅你了。”
花红其实早就知道皇后原谅她了,因为以前,她曾经打碎过五百年的瓷器花瓶,皇后也没责打她,这次又撞上了皇后,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皇后比较仁慈,一定不会惩罚她,况且她现在的表现的确很好,猛一看上去,还真的比较惹人怜爱。
此时,花红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故意这么一跪,加上声声哀求皇后,没准儿会引起王子的注意,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愿这个小动作能够凑效,没准在不经意间,殿下就会想起来,然后就会逐步放开择偶标准,眼眶子变得不会那么高,也就容易和别人相处。
花红起身,身段婀娜多姿,在萧生面前摇来摇去,忙着给萧生沏茶,萧生两眼不看花红,哪怕花红穿着各方面都还行,宫女的打扮,大概都是一样,在宫里呆的时间一长,也就那么回事,看惯了春月秋风,也就不怎么重视。
宫里也有不少佳丽,萧生却和一般的王公贵族不同,不是那样的,却是有些与众不同,花红这样摇曳多姿,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早就被公子哥给开发了,但在大王宫里,遇到了独一无二的萧生太子,就绝对安全,甚至让花红感到太安全,反而不安,因为年轻年代就是短短几年,青春容易过去,一去不再回来,不趁此好日子,给自己留个好去处,到了人老珠黄,不是要老死在宫里吗?
看起来有些残酷,但是不得不这样考虑。
花红给萧生端来了奶茶,萧生接了茶,慢慢地品着,刚才在师父那里已经用过了茶,这时候不太渴。皇后看了出来,问:“我儿,用过了早膳了吗?”
“用过了。”萧生说,“在师父那里用的。”
“嗯,听说了你一早就过来,然后又离开了是吗?”皇后问。
“是的,孩儿来了,看到额娘在休息,就没有打扰。额娘有什么心事吗?”萧生问。
“我儿,你不清楚吗?额娘看到你一天天地长大,看到人家的孩子都出双入对的,额娘就十分心痛。”皇后说。
“为什么?”萧生十分不理解。
“额娘只生了你这一个孩子,你父王又经常外出打狼,宫里就只剩下额娘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呢,也要求学,要学武,总之,也鲜有时间来陪额娘,额娘身边没有亲人,虽有一家人,可聚少离多,毕竟是遗憾的事。”皇后说。
“额娘的意思是什么?”萧生还是不开窍,就是不清楚皇后的真实的用意。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萧生明显地感觉到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花红跃跃欲试,她终于插进来话来说:“殿下,皇后的意思是让你举行大婚。”
“什么?大婚?跟谁大婚?”萧生脸红了,怯怯地说,“还没有心仪的人,跟谁呢?”
“只要我儿想到这件大事,额娘就明白了,你要是想这样,额娘就去对你父王说,让他安排,我儿,你意下如何?”皇后说。
“这样吧,额娘,这个问题比较重要,孩儿要好好地考虑考虑。”萧生说。
花红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皇后看看萧生,然后又瞧瞧花红,心想,难道他对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有兴趣?但又不像,他一心追求道法,没有心思用在这个方面,再说,他在宫中长大,多少宫女在他周围,不会偏偏看上这么一个花红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婚姻大事,关系到部族的前途和安危,再说,这是单方面在想,还没跟大郎商量,看看大郎的意见再说也不迟,如果先办了,恐怕会让大郎生气,也许大郎有他的想法呢。
想到这里,他说:“好吧,额娘也不逼你,你呢,就好好地学习道法,然后练习武功,去边境要多加小心。关于婚姻大事,额娘和你父王商量后再说吧,额娘觉得,这事还真不能急。”
萧生长叹一口气,心里挺释然,觉得母后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也顶得住王公贵族的子女结婚嫁女的压力,尽量让萧生生活在宽松的环境中,不会感到巨大的压力。
花红在一旁,不敢笑,也巴不得萧生不在外面找大臣的或者邻国的公主,宁愿在宫里找,最好能找到她头上,这样才好。
花红心里这样想,但是,萧生不一定会知道。
萧生突然问:“额娘,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全是花红为额娘准备的。”皇后说。
萧生转脸对花红笑了笑,说:“花红,你辛苦了。”
花红的脸一红,不知道该怎样掩饰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