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连忙开口:“这五年,陆尔曼跟你一起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念书,还是同一个系,朱意知,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她之间没有联系。”
意知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她就猜到,冯知肯定是为了尔曼来的。
帆帆奇怪地看了冯知一眼,这个怪叔叔找妈妈干什么?
冯知盯着孩子的眼睛看,孩子也好奇地看着他,这小孩一点都不认生啊。
“我跟尔曼确实有联系。靳北城不是已经找到她了吗?你还来问我干什么?”意知有些厌恶,这些年来尔曼受的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来到了费城,尔曼在a市的日子肯定会更加不好过的。
“陆尔曼也住在这里吧?我想去看一下她的房间。”冯知直接提出要求,他不知道靳北城让他来费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总觉得,靳北城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陆尔曼这五年生活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去陆尔曼房间的请求。
但是话落,他直接被意知推了一把:“出去。女人的房间是随便一个男人可以看的吗?”
“哇塞……”冯知差点被推地倒地,心底感叹这个女人的力道真的是不轻啊,“五年前你不是跟小白兔一样什么都害怕的吗?五年不见你长胆子也长力气了啊。”
意知被冯知这样的调侃说的脸又红了,她皱了眉心:“你出不出去?!”
她放下了手中的帆帆,准备进去找棒球棍赶冯知出去。这个时候冯知注意到地上站着的小孩子一直仰头看着他。
“叔叔,你是从中国来的吗?”这句话问出口,冯知被这个孩子怔了一下。因为孩子的口气非常认真。
“是啊。”冯知饶有兴致地开口,半蹲下了身体伸手摸了一下帆帆的头发,“小朋友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轮到我问你了,跟你们一起住的尔曼阿姨,她这几年有男朋友吗?”
“什么是男朋友?”孩子天真烂漫,看上去年纪还小。
冯知特别有耐心地解释:“就是……就是有别的叔叔来找过尔曼阿姨吗?比如说在你们家住过的?”
“有啊。霍叔叔!霍叔叔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来。但是……我还是想要我爸爸。”帆帆撇了撇小嘴巴,开口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委屈。
冯知皱眉,一方面是因为听到了霍以言,另一方面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爸爸?刚才你妈妈不是说你爸爸马上就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孩子到底是孩子,就算跟意知演过很多次母子情深,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掉了一次链子。因为说到底孩子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还没等冯知开口询问,意知便已经拿着棒球棍出来了。冯知吓得连忙起身落荒而逃了,哪里还顾得上问帆帆啊。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电梯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靳法。我为了帮你办事差点有生命危险啊。好家伙那个一只猪比五年前厉害多了,竟然要用棒球棍打我!”
靳北城那边似乎很忙,直接说了一句:“说重点。”
“哦。”冯知喘了一口气,“陆小姐跟一只猪住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那头的靳北城此时正在华尔街的办公楼里,他正在开会,所有的大股东都是从s市刚刚飞过来的。因为他的手机响了,都在等他。
“是啊,一只猪说是她的儿子。”冯知累得不轻,但是还是决定今晚就直接飞回纽约去,上市的事情他手头上工作很多,也不能够耽搁。
“帮我订一张后天晚上去费城的机票。”靳北城开口,话语沉静,但是此时心底却是复杂的。
他要再去一次费城。
*
尔曼走进酒店,神色疲惫。原本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回费城了,但是因为那个案子现在被困在纽约。她现在身上算是背上了一条人命。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正走进大堂的时候,手机却是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霍以言。
尔曼在看到霍以言这三个字的时候心底稍微释然了一下,这五年霍以言其实真的给了她不少精神上面的支撑。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学习上面。
她按下了接听键,那头是霍以言清凉的声音:“到机场了吗?”
“没。之前在机舱里动手术的那位老人的家属去警局报案了。因为一些利害关系,我一周之内可能是没有办法回去看帆帆了。”尔曼神色疲惫,伸手捏了一下眉心。
“请一位律师,我在哥伦比亚大学有一位学法律的博士同学,明早我帮你联系他。”霍以言做事很果断,尔曼刚想要拒绝的时候霍以言就直接说道:“不要说不用。与其你自己花时间去找律师,还不如我帮你找。”
尔曼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霍以言才好:“霍教授,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
“等你回费城后,我来费城看你再说吧。”霍以言的口气并不轻松,尔曼听得出来他家里的事情肯定是棘手的。
“好,如果联系好了律师你告诉我吧,我明天就让律师是警局。”尔曼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件事情给了结然后回家。
那头应了一声:“恩。早点休息。”
“你现在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