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纡原本就高挑,穿了高跟鞋之后看南方她们的时候都是俯视的。
“她在我未婚夫家里做保姆,一般叫保姆不都是叫阿姨吗?”林之纡还是一脸无辜,一副不知道南方真实身份的样子。
她越是装作白莲花的样子南方心底就越是生气。
付允和意知听到之后都朝着南方看了一眼,南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她本身就是一个懒得解释计较的人。付允一下子明白了,胡乱开口:“你才保姆呢!原来是宁疯子的未婚妻啊?有什么好趾高气昂的,欺负人家前妻算什么本事。”
林之纡看着付允在为南方出去,忍不住笑了一下:“哪里冒出来的没素质的野丫头……经理,你们画廊不是很清静的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你!”付允一下子急红了眼,她咬牙瞪着林之纡,正想要继续开口跟她辩驳的时候就被意知给拉住了。
意知低声开口:“付允你别说了。”
“我就是要说!南方我要是你的话怎么可能让自己受这种委屈?你被宁疯子纠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他了,现在还要被他的新欢欺负,也太委屈了吧。”
付允泼辣的话语让南方也有些难堪了,她一下子把南方的私事全部都捅出来了……她觉得在陌生人沈牧面前特别尴尬。
关键是,沈牧现在还算是她半个老板。
宁泽听到了“宁疯子”这三个字眼,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看着南方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揶揄。
“靳大小姐,你私下里到底对你这些朋友说了我多少坏话?她一口一个疯子的,是不是你教的?”宁泽还是那副老样子,即使在心情并不好的时候也喜欢损南方。
南方的脸色很沉静,算不上有什么波澜。
“我没有。”她的话语不是很冰冷,但是已经显示出她的不悦了。
南方现在不悦的点在于,当初她明明叫了宁泽来的,当时他也是拒绝她了的,今天他却来了,还是跟林之纡一起来的。
青木画廊,那天在酒店看报纸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的,哪怕今天是林之纡要带着他来的,那他也总该知道她在这里吧?
在南方的眼底,宁泽今天就是故意的,故意顺着林之纡的意思来给她难堪。
南方的心底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过多表现在脸上:“意知付允,我带你们去看画吧。”她看了一眼意知,知道意知为人沉稳一些,所以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意知会意地连忙颔首:“好,我想去看最右边的那幅画。”意知故意指了一副最远的画,想将南方从这个尴尬的境地当中解救出去。
南方点了点头上前带着意知和付允离开了。付允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朝着宁泽做了一个鬼脸。
宁泽也不甘示弱,像个孩子一样也朝着付允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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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那个宁疯子的未婚妻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不反驳几句啊。真的是看地我好气愤!”付允跟着南方上前,走到了最远处的那幅画那边,确定宁泽他们看不到了才开口。
南方抿了一下嘴唇,有点无奈地看向意知:“画廊是公众场合,在这里反驳反倒是显得我没素质了。她没素质可以,我的画今天在参展,我没素质可不行。但是出了画廊这扇门,我也不是好欺负。”
南方朝着付允挑眉笑了一下,付允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那我就放心了。”付允伸手拍了拍心脏,“我就知道,堂堂靳家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嘛。”
南方含笑看向了意知,意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付允,你最近看上去春光满面的,话也比以前多了,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嘛。怎么,谈恋爱了?”
话落,付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笑弯了嘴角:“算是吧,等等……其实也不算。”
“什么意思?”南方跟意知面面相觑,觉得好奇也问道。
付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笑着开口:“我不是最近在做秘书吗?我觉得我们老板对我挺好的,你们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意知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什么事情都没说,我们也都没有见过你的老板,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付允一看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少女,南方忍不住提醒:“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哈,看人还是得擦亮眼睛,别像我一样,以前满世界地追着顾峥跑,到头来才发现他根本不值得。”
意知也颔首:“恩。”
意知只是随意得附和了一句,她心底想到了蒋晏。其实她也算不得是所托非人,毕竟人家蒋公子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谁,或者是她在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一直都是她自己在幻想而已。不过她倒是不后悔,也觉得蒋晏值得。
“知道啦。”付允笑着推了一下南方,“你快点给我们讲讲你的画啊。”
南方拗不过付允,笑着一幅幅地给她们耐心讲,全部讲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付允吵着嚷着要去看其他的画,就拉着意知先走开了。
南方讲地口干舌燥的,正准备去拿瓶水喝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宁泽的身影。
她不知道宁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稍微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走?”南方看到宁泽的时候其实心底并不是特别不悦,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表现出被他牵动了心思的样子,于是冷着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