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风吹过来就没有新的动静了,还是反复刚才那几段,这钟只录到了这些,但已经足够将整件事串联起来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女学生被负心汉骗了导致了这起惨剧,这钟楼里的阴物就是这一尸两命的绿萝,
“一尸两命,真惨,”王卫军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环顾四周,
此时天色已黑,风声让钟楼变的阴森恐怖,在加上知道了这阴物的身份,顿时让我们都产生了一股毛毛的感觉,
“假的,绿萝根本就没怀孕,她是在试探张朔,”刘彤认真的说,
“你怎么知道,”王卫军好奇的问,
“女人玩这种把戏太正常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绿萝是在试探张朔,没想到一试就试出了一个负心汉,还把自己的命也试没了,真可怜,”刘彤伤感道,
一个闷雷突然在天空中炸响,震的那口钟发出巨大的嗡嗡声,仿佛是在悲鸣,糟了,旱天惊雷乃大凶之兆,绿萝阴气盛极,这钟楼现在非常危险,
我喘着气调头就冲下楼跑到了殿厅,殿厅很大跟个教堂似的,我站在殿厅中央打着转环顾四周,闪电从穹顶那个天井里照下来,将殿厅照的惨白,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找到绿萝的埋尸点,将她尸体挖出来,只有这样她的怨气才不会这么大,对付起来也容易多了,否则像这样死了这么多年的女鬼很难对付,上次我就是因为戏子柳月梅的事差点丧了命,这让我对这种死了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恶灵心有余悸,
鬼根据死亡时间可分为多个等级,冤鬼、凶鬼、厉鬼、恶鬼……越高等级的鬼对付起来越困难,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从钟里听到的对话来看,商行这个词汇是民国的叫法无疑,也就是说绿萝的等级足够被称为恶鬼了,
王卫军和刘彤这时候已经跟着我跑下来了,
“老方你怎么了,看你怕成这样,搞的我也心里发慌了,”王卫军受我感染也紧张了起来,
“老王、刘彤,你们赶紧走,不然一旦绿萝现身就麻烦了,”我喘息道,
“操,这时候你让我丢下兄弟,我王卫军虽然胆小怕事,但也绝不做这种烂pì_yǎn的事,老方你别他妈说这种话,这是在侮辱我,”王卫军大义凛然的吼道,跟着就从法事包里取出了桃木剑握在手上,
刘彤抚着双臂战战兢兢道:“我的毛孔都竖起来了,恶寒,我从来没感应到恶寒,她的怨气确实大的惊人,绿萝很快就会现身了,”
听刘彤这么一说王卫军那股大义凛然顿时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缩头缩手的环顾四周,但他依然没有离开,
王卫军能把兄弟情义看的大过了性命,这让我很欣慰,于是我也不劝他了,转而对刘彤说:“那你走,你还是个学生,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忙,我相信方野哥哥和军哥你们能对付绿萝,”刘彤坚决的说,
“你这么怎么犟,”我皱了下眉,
“阴阳妹,你终于说了句我爱听的话了,既然我们都不走,你跟着我,军哥保护你,”王卫军说,
“不用,我要跟着方野哥哥,跟着你太不安全了,”刘彤说着就拉起了我的衣角,
“眼下情况危急什么都别说了,既然你们都不走那就听我指挥,给我搜遍钟楼殿厅,把绿萝的骸骨给我找出来,我负责坐镇殿厅给你们打掩护,”我吩咐完就取出了罗盘,
王卫军点点头提着桃木剑就找去了,刘彤也转身要走,我叫住了她,取出几张符咒交给她以防万一,告诉她把符咒贴在内衬里,遇到危险可以暂时保命,刘彤感激的点点头这才找去了,
我朝大门外看去,现在才只是傍晚六点多天色却黑的犹如深夜,学校这一带的天气因为绿萝的怨气出现了异象,凶的不行,如果猜的没错,今天这日子对绿萝来说肯定非常特殊,要么是她惨死的日子,要么是她怀念的日子,
幸好钟楼跟老校区其他位置有一片小林子之隔,没有学生在附近,眼看要下大雨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这也让我放心了些,
我端着罗盘在殿厅里坐镇,指针在疯狂的转动,殿厅里本来就没有灯,被闪电一照呈现出诡异莫名的状态,时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时而又亮的惨白一片如同白昼,
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突然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亮起的闪电白光中,就站在殿厅最前方的那个台子上,只见她?耳短发,身着天蓝色短袖旗袍和一条黑色?膝百褶裙,这是民国女学生最标志性的校服了,是绿萝无疑了,
在闪电的映照下,我看到她心口有一道血口子正在渗着血,血迹正在扩散将天蓝色旗袍浸透变成了血红色,她的脸色也从白皙变成了青灰色,一双眼睛红的叫人不寒而栗,眼角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嘤……嘤嘤嘤……呜呜呜,”殿厅里突然回响起了一阵抽泣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传入耳朵,叫人瘆的慌,
我悄无声息摸出了拷鬼棒在手,拷鬼棒上面刻有符箓和拷鬼咒,同时还有道家仙人的名号在上头,乃驱鬼人士居家旅行杀鬼灭口必备之法器,对付这种恶鬼不是用口才就能化解怨气,要先制服它,所以必须要用到这种集大成的法器了,
“嘤嘤……张朔,你这个负心汉,骗了我的人还要骗我的心,最后还要杀了我,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绿萝的哭叫声在殿厅里回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