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哥,你考了最后一名,这是真的么。”赵囡囡一副惊讶的样子,又脆生生问道。
江云重重点头,道:“当然是真,大哥哥不骗人。”
赵囡囡便格格笑了起来,道:“笑死了,笑死了,大哥哥考了榜尾最后一名!”
看到对方欢蹦乱跳的样子,江云也不禁莞尔。
这时屋里的门又吱呀一声,赵福来从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大哥哥考中童生了,大哥哥考了榜尾最后一名呢,笑死了!”赵囡囡看到爷爷,又一边喊叫,一边欢蹦乱跳的奔了过去。
赵福来笑着道:“大哥哥考中童生不假,不过考了榜尾最后一名,那是大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偏偏你这丫头就当真了!”
赵囡囡不依道:“大哥哥不会骗囡囡的,大哥哥就是考了最后一名么!”
赵福来呵呵笑了几声,也没争执,自去忙活去了。
吃过一番简单的早餐,江云心急官司的事,就招呼一声,出了门,前往城东县衙这边而来了,当他来到县衙大门前时,见到前面已经站了一人,不正是周世民是谁。
“平川,昨天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失礼了,还望莫要见怪。”看到他,周世民快步迎上前来,他还是担心江云会记恨上,今天一大早又眼巴巴跑来,一见面就又一脸歉意的道起歉来。
“什么昨天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江云故作一副茫然之状。
周世民嘿嘿笑了几声,以为对方面子薄,昨天这般羞辱的事定是不愿再提及,当下也就没再说这茬,就说起正事道:“这件官司,平川打算怎么办?”
江云道:“还能怎么办,直接找刑房的人,叫他们趁早放人,否则我不惜闹它一个天翻地覆!”
这书呆子的呆气又犯了,周世民暗中连连摇头,心里却不是太乐观,按说对方现在身为童生了,这本是一个可资利用的优势,刑房的人见了,多少会给些面子,好生说道一番,说不定就痛快放人了,只可惜对方声名狼藉,这个童生身份怕也是不济事了。
不过此刻他也没当面打击对方,闷着头跟着对方往县衙大门里走去。
在又一次亮出童生印信之后,衙门的值班衙役把两人领到了刑房的官厅,这次接待他们的,算是一个熟人,就是上次江云来县里赶考,遇到骗子被窃去钱财,前来衙门报案见过的那位刑房攒典,姓魏。
不过江云和周世民两人认得这位魏攒典,但魏攒典却似已不认得两人了,看到两人进来,端坐在书案后,打着官腔道:“有事说来,无事退去。”
江云很想质问对方,那个失窃的案子破了没有,他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去查过案子,不过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不宜节外生枝,所以他就没提上次那起失窃案子的事了,直接说明来意,道:“在下江云,三河乡沙河村人氏,昨天我家一丫环和一佃户被衙门的人无故押来衙门,我今日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魏攒典慢条斯理的道:“你这个话就有问题,衙门的人押她们进来,自然是因为她们犯了事,怎么是无故押来?”
江云正要辩驳,魏攒典没有理会他,又径直转头问向旁边的人道:“有这么一个案子吗,这案子是谁办的?”
那位何书办此刻正候在一旁,闻言就走上前来,禀明道:“回魏攒典,确有此事,这个案子是我办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来。”魏攒典问道。
何书办当下就把这起官司叙说了一遍,叙说的时候,不免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只说幽兰和王秀莲两人如何出言无状,在学宫门前大吵大闹,对着一众读书人如何污言秽语,肆意侮辱谩骂,有辱斯文等等,又说一众读书人如何气愤不过,忍无可忍,状告她们出言不逊,有辱斯文等等,都一一说了一遍。
江云在一旁听了,不得不感叹,衙门里的这张嘴果然好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他懒得跟对方多辩,现在不是时候。
虽然何书办说的天花乱坠,但大家都是混衙门里的人,魏攒典又岂能不知,对方的言语多半有几分夸大之处,他已经从其中嗅出了几分无故生非的意味。
本来这只是一件寻常口角争执,没必要这般兴师动众,小事化大,闹到衙门里来,而何书办偏偏要大动干戈,小事化大,看来是眼前这个江云,得罪了这位何书办,何书办假公济私,借机要寻对方的晦气。
魏攒典又看向江云,问道:“先前听衙役说,你是新晋的童生?”
江云道:“不错。”
魏攒典目光中就多了几丝意味了,对方这么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可说前途无量,如今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如就卖他一个面子,把人放了,至于何书办这边,他把人押来关了一天,这口气也该出了,这件事继续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他正要开口,这时一旁的何书办察言观色,猜知几分他的心思,当即忙又走过来,在对方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他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东风吹兄’?你说的可是真的?”魏攒典听了之后,神色一阵惊讶。
“千真万确啊,要不是如此,那些看榜的读书人也不会对其异口同声的口诛笔伐,也不会有今日这场官司了!”何书办信誓旦旦的道。
魏攒典神色古怪的朝着江云扫了一眼,得知对方的身份之后,他的心思就立马变了,这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