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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嫌疑人,两位拥有着明确的作案动机,整理完这些有用的信息,刚准备回展览厅询问一下顾俊茂的调查结果,他仿佛是已经预测到了我的行动一般,正好出现在了二层当中,一看到我便眉飞色舞的说着,“怎么样?确定了几个嫌疑人?”
“有动机的,有3个。”我遗憾的回答着。
“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没法确定真正的凶手。”
“难道你可以?”
“当然!”他说着,嘴角一歪,竟得意的笑了起来,目光投向了站在我旁边的检察官,“您一定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检察官大人?”
“你好,我叫赵奎。”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位检察官的名字。
“您好,赵检,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顾俊茂。您旁边这个人,算是我的搭档。”算是我的搭档,听到这几个字,我只能在心里“呵呵”了。
“你有什么发现?说给我听听。”年轻的检察官眼神一亮,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和顾俊茂之间这微妙的****味,直接开口询问着案件的情况。
“我们都知道,程登香是心脏病突发而死的。”顾俊茂看到我们都点点头,继续说着,“但是不久前,我灵机一动,让法医化验了一下死者的血液,结果发现他血浆中的钠离子含量,竟然严重超标。”
“那能说明什么?”张宇问道。
“钠离子是食盐中的主要成分,人每天摄入的量是有限的,过多就会引起体内电解质紊乱,导致血管壁收缩,血压升高,引起不适。但对于心脏病患者来说,摄入过多的盐,就是致命性的。”我马上给他解释着。
“哦呦,你很懂吗!”顾俊茂似乎因为我的插嘴有些不高兴,“不仅如此,法医还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针孔,伤口似乎是不久前造成的。”
“静脉注射!”一瞬间,我的脑中便冒出了这四个字,眼神不自觉的看向检察官,却发现他竟然在这时,露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
“就是这样的!”顾俊茂点着头,开口问我们,“最后一个和死者接触的人是谁?”
“是焦建新……”我说出了不久前才确定下来的其中一个嫌疑人的名字,但马上又否定了这个人,“他的随身物品,我们全部排查过,并没有发现注射器。而且不仅是他,其他人也没有发现这种东西。”
“不不不……”顾俊茂马上摇着头,“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要从凶手的角度来考虑。如果你是凶手,作案结束后,你会如何处理凶器?”
顾俊茂虽然让人讨厌,但不得不说他这句话真的是达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效果。如果是我,一定会想办法丢弃凶器,而且会选择丢弃到远离案发现场的地方。所以凶手在作案结束后,很有可能离开过展览厅。而曾经离开过展览厅的人选,目击者当中确实有几个候补,嫌疑人雷蕾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顾俊茂说着,便拿出了一个装有注射器的透明物证袋,“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在共雅阁外街边的垃圾桶内找到的,上面还沾着凶手的指纹。”一瞬间,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在我们收集证词的时候,他已经对案件调查到了这个地步。而这之后,还有更加令我佩服的事情。
“指纹的对比结果我也拿到了。”顾俊茂摇晃着手中的小袋子,对检察官说着,“可惜不是那个焦建新的指纹,而是与一个叫雷蕾的目击者指纹完全吻合。赵检,她在上午的展览途中,有没有离开过呢?”
“有离开过。”检察官回答着,我也跟着一起点点头。
“这是决定性的证据,请允许我们现在逮捕凶手吧。”
听到了这样的结果,所有民警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等待着检察官下达这最后的命令,但我却总觉得这个案件并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因为我有目击者的证词,而且清楚地知道,雷蕾她离开展览厅的时间,与程登香发病的时间,相隔太大。如果这个注射器是她丢到共雅阁外面的,那将会产生一个致命的矛盾。
而这位年轻检察官则先我一步,撇着嘴否定道:“雷蕾不是凶手。”
“为什么?”顾俊茂有些不服气,马上开口问着。
“别小看静脉注射的效果。”检察官有气无力的解释着,“**化钠的静脉注射,从凶手行凶到死者发病,最多是5分钟。但是,我们知道雷蕾离开展览厅的时间,和程登香发病时间相差大概有20多分钟。”
“也可能是**化钠的浓度比较低,”顾俊茂继续说出得自己推测。
“不太可能。”我在这时开口说道,“因为程登香死亡时的情况,是正在欣赏画作时突然大叫一声,才倒地的。也就是说,他是猝死。”
“找你们这样说,能作案的人,只有那个焦建新了?”顾俊茂似乎觉得我们是在打自己的脸,摇着头说道,“可是你们刚刚还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会不会是作案之后丢弃的凶器?”这时候旁边一个民警开口说着自己的意见,但这种可能性马上就被张宇堵住了,“案件后,现场就被余东陵封锁住了,在我们来之前,所有人都在展览厅当中,任何人都没有出去过。”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说谎?”顾俊茂不相信的问着。
“有监控录像。”
一句简单的回答,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而顾俊茂的表情,相比我们则显得更加失落。因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