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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婳静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几人坐一起攀谈,彼此夸赞你的簪子好看,她的服饰漂亮,因为,在皇宫内言多必失,很容易给人以耍手段的机会,而在那些千金小姐眼中纳兰婳却是高傲,眼高于顶的人,纳兰婳根本不会在乎她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这一点倒是很像那个面具覆脸一身白衣穿的美好如画的男子。其实只是今日,她不想给爹爹惹事,爹爹为她操的心够多了。她这样子想可并不代表有些人想放过她。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一声唱喏,所有人纷纷停止了喧闹交谈,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已经上坐一身绣龙皇袍的辰庆帝挥挥手,高声说:“众卿家免礼,今日宫宴,无君臣之分,众卿家尽兴就好,切末拘束。”“臣等惶恐。”大臣皆低头高呼。“那就当这是圣旨,尔等岂敢不从?”辰庆帝抚着胡须略威严道。“臣等谢万岁抬。”这才一众人起身落座。纳兰婳用余光细细打量着辰庆帝,一双龙目威严又透露着些许精明,看起来不是那么昏庸无能啊,怎么就不知道勤政民呢?这嘉庆帝年过五十却依旧不失风采,举手抬足间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气宇轩昂,估计当年他也是众多女子的心男子,都想与他有一段露水情缘的吧。看着嘉庆帝纳兰婳不由自主想到南宫熤,他那俊美容颜也离不开其父的优良传统吧?只是,按理说,在辰庆帝仅有的皇子里,四皇子南宫熤是最像辰庆帝,可为何皇上不喜呢?难道只因五皇子南宫珉,二皇子南宫擎皆为皇后所生?微微皱了皱秀眉,余光扫到皇后,虽为妇人,可皮肤保养的极好,细看眼波流转间,隐有媚色流出,今日一身锦缎明黄宫装,衬得皮肤越发白的细腻,看起来并不像是两个成年皇子的娘,额间贴着金色细钿,胸前若隐若现,这打扮纳兰婳觉得没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第一感觉就是很不喜欢,也许因为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色让纳兰婳觉得有些不正常,亦或是她的打扮让纳兰婳觉得有失国母形象,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能够如此修饰自己,那后宫其他妃嫔的打扮可想而知,这倒不是纳兰婳审美问题,寻常女子都尚接受不了一国之母打扮如同**妓子,她只不过是不喜而已,或许这是嘉庆帝喜欢的风格呢。
纳兰婳收回打量的目光,看着琉璃盏中的琼浆玉液不觉跑神。“皇上。”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从皇后口中传出,纳兰婳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跑掉的神立马回来,不禁心想,这女人的声音不能正常点?不得不说这嘉庆帝的品味真是独特。“嗯?皇后有事?”皇上却是极受用的放下酒杯目光流连在皇后胸前一片美色上。纳兰婳终于知道这皇帝的昏庸了,怕是与皇后有关呐,一个只肯在女人身上花功夫的皇帝还能有几分对朝政的热?对他的子民还有几分怜悯?纳兰婳摇摇头,南辰国有此国君真是一大难事。“臣妾听说这候府嫡女是个可人儿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让她给众大臣助助兴可好?”皇后恰到好处的说着。“这,好吧,她一人助兴也不好,就让众卿家府中嫡女都一展自己擅长的。”辰庆帝的声音从龙椅处传出,各家嫡女是惊喜,是紧张,只有纳兰婳知道,这只是皇后针对她的,她可是与二夫人交好的,要然也不会成全纳兰蔷薇做她儿媳,再听她的话,助助兴,分明是把纳兰婳当作为人助兴的歌舞女婢。“那么,安定候府嫡女纳兰婳,你先吧?先作词一曲如何?这难不倒你吧?”皇后斜斜瞄了眼纳兰婳捏着声音说着,似是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很快上齐。纳兰婳淡淡一笑起身一福:“臣女遵旨,皇上皇后那臣女献丑了。”
纳兰婳一双明眸看着殿上饮酒交谈的众人,心中似是忽然看清人生,心下一片空明,而南宫熤一双墨瞳闪过一抹探究之色,她会写出什么来,难道又是些华丽辞藻,恭维皇帝的词曲?南宫珉则是柔柔看着,他对纳兰婳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她与别的女子真是不同,那份独有的气质让他心中有些异样,众人的眼神,纳兰婳视若无睹。素手轻执狼毫:“蝶恋花,前尘
画廊独酌,小楼轻上。斜风冰雨,料峭山峰,重重叠叠,望不尽,是游子愁,红娘意。
望穿秋水,一波又一波,千帆尽,世道轮回,奈何桥,魂悠悠,谁盼谁?
暮烟四起,笛声残,柳岸晓风不觉寒,谁家炊烟袅袅升?谁家砧声欲断魂?
一镜一世,一世一轮回,原是前尘。登奈何,望三生,一生一石一情缘。
等孟婆,忘三生,一生一世一情殇。”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
当嘉庆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念出时,“哈哈,好,好一个一生一石一情缘,一生一世一情殇。纳兰家的丫头可是有心仪之人了?”辰庆帝拍案叫绝之余打趣纳兰婳,“回皇上,臣女没有心仪之人,这只是纳兰婳对另一半的一种要求,换句话说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纳兰婳说完正视着嘉庆帝并不畏惧,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正常的,在这个男尊朝代,一个闺阁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是很容易引起谴责,更何况她给说的还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相当于是在骂皇帝不够专情,众人都捏了把汗,生怕天子发怒,殃及他们。可嘉庆帝只是皱了眉头,随后大笑:“好一个直爽的丫头,文采好,性格直爽,朕喜欢,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