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猿山呆了接近半月,纳兰婳觉着也应该回南辰了。
一早,众人启程,宁放站在茅屋前,递给纳兰婳一个包袱,“丫头,这里有琉璃岛的地形图之类,到时,一切小心。”“宁叔叔不同我们离开?”纳兰婳再次问道,前些日子,她一直想说服宁放陪她离开,可惜,“老夫老了,不愿跋山涉水,只想在这终老。”宁放看了眼青山绿水笑道。又对易珙楠说,“小子,别忘了那日老夫同你说的话。”易珙楠颔首,宁放看着越发满意,这小子气度不凡,且武功高强,看来纳兰傲那家伙托付对人了。纳兰婳好奇的看向易珙楠,易珙楠回以谜之笑容。
告别宁放各自骑上马之后,易珙楠想起,前几天夜晚,宁放找他一起喝酒,“小子,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别伤害她。”易珙楠不动声喝了口酒,“她的身份有些特殊,看得出她对你是认真的,我不知你是缘何不以真目示人,但她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宁放说完眼眶有些湿润,他是爱纳兰婳的母亲的,一直守护者那个女子,可最后,她嫁入候门却香消玉殒,他选择这里的原因是不愿回到那个满是关于她的地方。易珙楠不作言语,只是将白玉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一张堪称绝的男子,宁放瞪大眼,“你……”“还请宁叔暂且不要告诉婳儿。”易珙楠说完将面具又覆在脸上,宁放这下彻底放心,这个男子他是知道的,他的名声,哪怕他是一个隐居之人也有耳闻。“纳兰傲可知你?”“他不知。”易珙楠浅笑,认真道,“宁叔,我待婳儿是真心的,还请放心。”“好好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待她好,就好。”宁放拍了拍易珙楠的肩膀大笑离开,只是多了份欣慰,易珙楠举杯,一杯酒又下肚,他该如何告诉她。
“那日,宁叔叔对你说什么了?”纳兰婳悄声问易珙楠,“婳儿亲一下我,我便告诉你。”易珙楠靠近纳兰婳脖子喷洒着他独有的气息。“无耻。”纳兰婳脸微红,一夹马肚快走了几步。换来的是易珙楠低笑。
就这样,一路过的也是轻松快乐,回到了熟悉的南辰,熟悉的青山黛瓦,熟悉的烟雨空濛。纳兰婳一行人住进了一品斋后院,里面客房很多,萧琪也早听纳兰婳说她购置的那处院处已经被大火烧毁,所以也就和纳兰婳住在一品斋。
晚上吃过晚饭,纳兰婳声称要出去走走,不准任何人跟着,而易珙楠一回来就先回楼里处理事了,纳兰婳沿着街上转着,待到确定无人跟随,纳兰婳施展蹑云步向纳兰府飞去,从后门进入后,几月未来,院内的荒草已经及膝,各处散落厚厚的灰尘,纳兰婳眼睛酸酸的,路过她的梅清苑时,看到有微弱的灯光,纳兰婳隐匿气息悄然靠近,透过破落的窗户,她看到一个男子在她的房内,一袭蓝袍,待看到他的面容时,纳兰婳心中还是惊了惊,是南宫珉,纳兰婳推门而进,里面干干净净,“谁?”南宫珉出声时,手中的毛笔带着内力飞向纳兰婳,纳兰婳轻易躲过,四目相对,“子逸,你怎么在这?”纳兰婳涩涩开口,南宫珉大步过来,做了一个他在梦中做了千百遍的动作,将纳兰婳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的体温,他不是在做梦。“子逸,你先放开我好吗?”纳兰婳推了推南宫珉,“纳兰,让我在抱会儿,你不知道,我月月来此住几天,想着,哪日你回来看看,便可以看到我在等你。”纳兰婳心中感叹,她不知,子逸对她竟情深至此,那次在熤王府,她便觉得他对她,以为她不见他,他便会忘却。
许久,南宫珉放开纳兰婳,看着纳兰婳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纳兰,你和四哥已经那样……”“子逸,那我们也只是朋友。”纳兰婳打断南宫珉的话。“纳兰,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但我认定的这辈子难以改变!”南宫珉看似云淡风轻,却让纳兰婳心中一颤。“你来这里,不会被别人发现?”纳兰婳决定先不谈这个,南宫珉眼中闪过痛苦,这些日子,他找她快要疯了,每次听到说南辰没找到,他对她的思念就越上一层。
“不会,没人会注意。”南宫珉开口道,纳兰婳笑着点头,当她看着房内陈设未变,桌上多了一瓶白梅红梅交错,纳兰婳走过去俯身嗅了嗅。
岂料,秀发竟缠绕于梅枝上,纳兰婳想解开,却越解越紧,纳兰婳拿起桌上的剪刀欲剪,却被南宫珉伸手拉住,“纳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妨,剪不断理还乱。”纳兰婳笑着一语双关,语落,发断,“纳兰,你不知剪了它还会长出来?”南宫珉看着手中的断发轻轻开口。纳兰婳看着这个一向与世不争的男子,叹了口气,“子逸,我是无双公子。”“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南宫珉将纳兰婳紧紧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纳兰婳没说话越过南宫珉出了房门,“纳兰……”“子逸,早些回去,你还是我纳兰婳的朋友,别无其他。”纳兰婳淡淡说完,身子隐入墨中。南宫珉的拳紧紧握住,纳兰,我不会放弃!
纳兰婳出了纳兰府,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着,她对南宫珉有的只是朋友之意,别无其他,她不能许他什么,索性就不会给他任何希冀。
回了一品斋,见萧琪在台阶上坐着,“琪琪怎么了?”“纳兰,我好像喜欢上北木头了。”萧琪苦恼道,一开始,她注意北棱,只是因为他永远一个表情,想逗逗他,“那他呢?”纳兰婳顺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