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纳兰婳回到紫棘山时,恰好被出来采药的独孤芜发现,此时纳兰婳已经晕了过去,脸苍白,独孤芜顾不得主子与下人的界限,抱着纳兰婳回了第一楼,独孤芜直叹气,这夫妻两,唉!
纳兰婳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易醒了没有?”这是纳兰婳醒来第一句话。“夫人你先喝点粥,养养胃,楼主还没醒。”铃儿着急道。
纳兰婳匆匆喝了几口粥就去了易珙楠那,“易,我已经将赫连骁溪杀了,你醒醒。”纳兰婳摸着冰冷的面具轻声道,看着易珙楠白净的下巴有了点点青茬,纳兰婳将放在门口架上的盆端过来,给易珙楠擦了手。
这边,“夫人呢?”独孤芜将熬好的药放下问铃儿,“夫人去楼主那里了。”铃儿刚说完,独孤芜心下暗道不好,楼主还未醒来,估计也就这两天,如若夫人看到楼主的脸,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纳兰婳看着易珙楠面具覆脸,忽的想着到易水阁那三个熟悉的字,他会是他吗?手也不由得摸上易珙楠的面具,可她却害怕了,如果是他,她该如何?最后,纳兰婳狠心将易珙楠脸上的面具摘下,熟悉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夫人…;…;”独孤芜进来便看到纳兰婳呆呆地样子,连她嘴角勾起的笑容都好不讽刺。
而此时,易珙楠也睁开了眸子。费力的起身,干涩的开口,“婳儿,你听我解释。”纳兰婳起身,与易珙楠拉开距离,冷笑,“南宫熤,易珙楠?呵呵…;…;熤王真会玩这种文字游戏。”“婳儿,我也是实属无奈,那日我本想告诉你,可事出有因…;…;”“熤王别说了!”纳兰婳冷声打断南宫熤的解释。
踉踉跄跄回了房,难怪,他是南宫熤,所以熤王府的机关出自凤九歌,他是南宫熤,所以独孤芜可以任他差遣,他是南宫熤,所以他来找她,他来送药,都只不过是骗局,而她傻傻的信了,当初她还要他帮她离开南宫熤,那时,他肯定笑自己蠢。哈哈,枉她自诩识人准,可如今被骗,还依旧不知,当她中美人娇,他不愿救她,因为他是南宫熤,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解开了。
“噗”纳兰婳吐了口血,眼前也黑了下来,她看不到南宫熤惊慌的眸子,看不到他伤口裂开,就这样让她睡去,永远睡去也挺好的,那样,她就可以去见爹爹和娘亲了。
“独孤,救她,不管怎样,本楼让她活着!”南宫熤一字一句说完,也晕了过去,这可忙坏了独孤芜,一边照顾南宫熤,一边又救纳兰婳。
“鬼医,让我照顾他?”莫澜宁站在门口,“不用了,你去休息,这有我和铃儿够了。”独孤芜淡淡开口,他对莫澜宁只停留在她救南宫熤的情分上,别无其他,“等等,你来,我和你说些话。”独孤芜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莫澜宁。
“你当年救了他,我很感谢,那日,他救了你,而且他让你毫发无伤,他这样,已经和你两清了。”独孤芜简洁说完,“我明白,我会离开,他醒了,我便离开。”莫澜宁说完便回了房,转过身眼中的疯狂嫉妒让她生生将指甲扳断,凭什么纳兰婳可以得到他的爱,而她不能,她得不到,那么纳兰婳她也休想得到!
独孤芜摇了摇头,希望莫澜宁能明白他说的话,不要再做错事。
夜晚时分,南宫熤醒了,“楼主,你醒了?”独孤芜急忙将南宫熤扶起来,“她呢?”南宫熤哑着嗓子问,“还昏睡着呢。”独孤芜将药递给南宫熤,南宫熤喝下,走到纳兰婳床前,看着她的睡颜,独孤芜识趣的出去将房门关上。
“婳儿,对不起,最终还是伤害到你了。”南宫熤握着纳兰婳冰凉的手,他知道她是为了他只身去了北凌杀了赫连骁溪,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南宫熤摸着纳兰婳的脸,哪还有半分昔日在纳兰婳面前冷冰冰的王爷样子。
“婳儿,我并非有意瞒你,如果我说出我是南宫熤,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你,或许是在候府第一次见你时,你镇定自若的样子,又或是我是易珙楠时,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婳儿,我是南辰的不受宠的皇子,我战功显赫有怎样?我也是人,想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身份不由己,你听到我说话吗?婳儿,别睡了,醒醒。”南宫熤的喃喃诉说,梦中的纳兰婳并没有听到。
梦中一袭深渊,她看到了爹爹与娘亲,他们让她回去,她想抱抱他们,可一次又一次被推开,渐行渐远,纳兰婳好似逃不出那深渊,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她逃不开,她又看到易珙楠向她伸手,等她碰到那双手时,易珙楠的面具掉落,南宫熤讽刺的看着她,纳兰婳手一松,掉进了那无尽的深渊,任凭她怎样喊叫都于事无补。
南宫熤看到纳兰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汗水与泪水的交织,“独孤,进来。”南宫熤沉声叫道,独孤芜进来把把脉,又摸了摸头,“她没事,只是伤口感染加上接受不了事实,发烧了,我去熬药。”南宫熤这才放下心。独孤芜出去后,南宫熤给纳兰婳轻轻擦拭着脸,柔柔的,生怕弄疼了床上的人儿。
独孤芜端着药碗进来时,南宫熤接过药,自己喝了口,缓缓吻上纳兰婳的唇,将药渡了过去,一口一口,毫无不奈之,眼中也是满满柔情,仿佛这个女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