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摔倒的。”其中一个女人说。
蒋依涵连忙上前,伸手去扶她,嘴里还说:“我就去了一下洗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老师,你的头流血了。”
夏橙冷笑了一声,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自己和那三个认无仇无恨,她们为什么针对自己,还不是你蒋依涵的功劳,她推开她的手,不要你假好心,缓了一口气,慢慢站起。
“依涵,也就你太善良了,要是我,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第三者,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了。”红衣女子愤愤难平地说。
“要不要去下医院?”蒋依涵关切的眼神,任谁看了都是真情流露。
“依涵,你也真是,何必跟这种人说太多,走了走了,都别看了。”
周围的人都唏嘘不已,议论纷纷,夏橙虽然意识恍惚,可还是听到别人说,原来是小三啊,看到没,小三就是这种下场。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人群的,初夏,夜晚的天气很清爽,可她只觉得冷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神情木然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胸口沉重的好像被大石碾压一样,闷的透不过气,头钝痛的突突跳着,眼前也模糊一片,脚步凌乱的像在沙漠中失去同伴,又失去方向的迷路人,天地茫茫,唯有一人,无助惊慌,让她有些麻木了,身边行人的交谈声,都变成了指责声,辱骂声。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夏志远刚刚就看到夏橙从人群中出来,脚步踉踉跄跄,十分狼狈,他把车子开在路边,摇下车窗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只好把车停下来,推门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脸色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的鲜红对比着苍白的脸,特别刺目,眼神涣散毫无焦距,以至于夏志远来到她面前,喊她,她都不知道。
“夏橙!”
夏志远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发现她像受到惊吓一样,看到自己,像看到久违的同伴一样,大眼睛蓄满泪水。
“夏叔!”
看到夏志远,夏橙感觉心底拉紧的一根弦在这一刻断裂,眼前一黑,顿时陷入模糊,耳边最后响起的声音,就是夏志远喊她的声音。
夏志远看她浑身软弱无力,连忙把她扶近车里,没有片刻迟疑,发动车子,去了最近的医院。
热心肠的夏叔,挂号,交费,去检查,楼上楼下的跑,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夏橙躺在了病房的床上,打着吊针,头上脸上也上了药。
她心情无比沉重,可看到夏志远坐在床边,满脸担忧,额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汗水,她又很感激,他们不算很熟,也就坐过几次他的车,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却是他帮了自己,何夕不在,纪承川不在,李素不在,秦慕也不在。
“夏叔,真的谢谢你!”夏橙有气无力地道谢。
“唉,谢什么,医生说你身体很虚,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夏志远关切地问,他一向就是个热心肠的的人。
“没有,我只不过身体有些不舒服,没好好休息,夏叔今天多亏了你,我明天出院就把钱还给你。”夏橙只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还好,检查了,不严重,没有摔成脑震荡。
“先把身体养好,钱有什么着急的,你这头到底是怎么摔的?”夏志远问。
夏橙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理不该瞒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她神情,夏志远也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摔的那么简单,这么大人了,又不是老弱病残,哪有那么容易就摔倒。
“唉,你不想说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做事,父母又都不在身边,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受了委屈也没有地方哭诉,也挺让人难过的。”夏志远叹了一口气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夏橙更觉得自己委屈的什么是的,明明自己老实做人,老实做事,根本不想招惹任何人,可到头来……,她忍不住眼圈又泛红了。
夏志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话,可自己性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又不会拐弯抹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抽出桌上的纸递给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谁还不遇到个什么不顺心的事,过去了就行了,别难过了,医生说了,你的头虽然摔的不是很严重,可差一点没震到脑子,得好好休养,落下头疼的毛病就不好了,你是老师,用脑子的时候多,晚上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夏橙感激地看他一眼,用纸擦了一下眼睛说:“夏叔,我没事的,就是挺感谢你的,我们萍水相逢,你却这么热心,我感动哭的。”
夏志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叔叔听不习惯。”
“夏叔,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辛苦了这么久,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工作呢。”
夏橙知道出租车司机都很辛苦的,不休息好,疲劳驾驶是很危险的。
“你有没有朋友,我打电话让过来陪你,不然你一个人,万一晚上有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夏志远说。
何夕离得太远,明天还得上班,李素明天早上还有课,算了。
“这不有护士么,没事的,水挂完,我就睡觉,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回去吧。”
夏志远想了一下,还是说:“我让医生给你注射一些镇静的药水,免得你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