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橙好像知道秦慕会来一样,所以一起床就躲了出去,秦慕打电话时,她说有课,其实现在学期快结束了,课已经很少了,上课也是复习,她有两节课,是后两节。
早上何夕一觉醒来,茫然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来是在自己的公寓。
他妈的,龙祁佑那个不要脸的,昨天晚上一直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还毫无风度把她赶到客厅的沙发上睡,他自己睡单人床。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无耻,你好意思吗?让一个弱女子睡沙发,自己睡床。
可人家说的好啊,要么两个人都睡床,要么她睡沙发,他睡床,要么两个人都睡沙发,可为什么不是不是自己睡床,他睡沙发呢?
外面那么多的酒店,你还可以随便去住,再顺便找个小妹儿陪着,多好,非得挤在这儿。
夏橙喝醉酒说出的那句话,没头没尾的,何夕也不好质问他,旁敲侧击了一下,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来,但是可以肯定他有事瞒着自己,夏橙不会骗自己的。
何夕拍拍头,唉,该起床了,随便洗漱了一下,打开冰箱找点东西吃,刚拿盒牛奶坐下来,就听到卧室的门响,她本不想回头,可半天都没听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看。
龙祁佑穿着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很慵懒,又显得很随性,插着口袋,斜靠在门上,头发有些蓬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十分轻佻地冲她眨眨眼。
何夕撇撇嘴,生气地回过头不去看他,别摆弄那么风骚的姿势,老娘可不是花痴。
他抓了抓头发,这丫头,莫名其妙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给自己好脸色,这哪儿得罪她了,阅女无数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悻悻地去了盥洗室。
何夕正想吃点面包,只听到蹭蹭的脚步声。
“我牙刷呢?”
龙祁佑问,昨天晚上就没准备回去,所以来的时候专门从楼下买了牙刷带上来的,可明明就放在流理台上了,怎么早上就不翼而飞了。
何夕假装没听见,打开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牙刷,在垃圾桶呢。
“喂,你哑巴了?”
龙祁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挑着眉头问。
她还是不理。
龙祁佑喉结动了动,这么喜欢说话的人,也真能忍,从昨天晚上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住嘴了,一直到今天,这是真准备装哑巴啊。
“那我用你的。”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何夕看都不看他,用就用,用了之后老娘就丢了。
龙祁佑摸了摸下巴,这样都不说话啊。
“姑奶奶,你……”
“哎,孙子真乖。”何夕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说。
龙祁佑忽然笑了,何夕你真行!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何夕正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站起来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夏橙,有些吃惊,想到龙祁佑还在房间里,她连忙说:“橙子你等我,我拿了包,我们一起出去。”说着就想关门。
夏橙白了她一眼,用力一推,把门推开,由于用的力不小,何夕也没防备,腾腾腾后退了几步,身体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夏橙本想质问,醉酒哪天晚上,自己怎么又和秦慕在一起,可一看到龙祁佑,她有些错愕,动了动嘴唇忍住了,只说了句:
“龙先生。”
龙祁佑立马皮笑肉不笑的死样子。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用这么客气,秦少是我兄弟,何夕又是你闺蜜,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叫得有些见外了。”
何夕挣脱他的胳膊,假装不经意,用脚后跟狠狠地踩在他穿拖鞋的脚趾头上,不要套近乎,老娘和她是闺蜜,跟你有什么关系。
龙祁佑脸色微变,“嘶”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怪不得孔老夫子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这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下死手。
夏橙抿嘴暗笑。
“我朋友来了,你可以走了。”何夕下起了逐客令。
龙祁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无论怎么说,人家无所谓。
“大家都是自己人,一起聊聊呗。”
龙祁佑看了一眼夏橙,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还别说,这妞儿还真不错,看着就有感觉,不过秦少也算守身如玉,洁癖的太严重,每次出去,给他找个没kāi_bāo的,他都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太了解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下面不行,常年清心寡欲,这一开荤,还不得急吼吼的。
夏橙这小身板儿,怎么能招架得了长年饥渴的老狼啊,唉!真可怜!
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大少居然被这个娇滴滴的,看着都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不可思议。
他这么一笑,夏橙下意识里就觉得窘迫,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何夕瞪了他一眼。
龙祁佑不为所动,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何大小姐,你这么赶客人可是没有礼貌的,你学学人家夏橙,女孩子要以柔克刚,你以刚克刚容易折的。”
何夕不打算理他,换了鞋子,拿起自己的包包,拉着夏橙的胳膊:
“走,我们出去吃早餐。”
“哎,何夕这是不是不太礼貌啊,不然,我先走。”夏橙说。
“对,非常不礼貌。”
龙祁佑还没等何夕开口,就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