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丫头就喜欢没事扯头发玩,不疼吗?
他没说话,转身去了一楼的盥洗室,夏橙正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时,只见他拿着一把梳子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走了出来,外人很少能看到他笑,他的笑可能只有在夏橙面前时,才会毫不吝啬地展现,因为他愿意。
“你要做什么?”
夏橙疑惑地睁着眼睛,看他向自己靠近。
“当然是给你梳头发了,看头发乱的,坐好。”
夏橙一怔,头被他扶着,不得不坐直。
秦慕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一样,看她有些扭捏滴摇来摇去,他溺爱滴说了句:“别动,老老实实坐好。”
有一股暖流在心底徜徉,可她的后背本能地有些僵硬,特别是他身体站在自己旁边,让她感觉后背热烘烘的,本来想指责他的话,被他的温柔动作撞击的支离破碎,她动了几次嘴唇,还是没说出来,只感觉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也有些笨拙。
是啊,秦大总裁什么时候帮人家梳过头发,她的头发很多,很厚,摸在手里也是软软的,可就是这么几根,不,很多根软软的头发,好像很难对付一样,老不听他的使唤,他想帮她挽起来,可总是握了这边,掉了那边。
他虽然有些急躁,可还是很有耐心,就不信了,本少上亿的合同都能搞定,这几根头发就对付不了了。
夏橙感觉到他笨手笨脚的,虽然小心翼翼,还是有几次不小心扯了自己的头发,她有些好笑,“我自己来吧。”
她笑了之后,又立马板起脸,本来很生气的好不好,为什么要笑,可又为什么忍不住。
秦慕这时却像个任性的孩子,大人越不让做什么事儿,他就越要做什么: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挽好。”
夏橙突然脸不争气地红了,声音更加的软绵绵的:
“我怕挽好了,头发都被你扯掉光了。”
秦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弄疼你了,我再轻一点。”
片刻,他忽然又笑出声来,夏橙有些莫名其妙,抽风呢这是。
“笑什么啊?”
秦慕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说: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你的头发真好。”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撕又打的喊着疼,他只得软语温存地诱哄着说轻一点。
夏橙怎么可能会想到,他思想那么龌龊,什么事都能发散思维,又小声嘀咕了一声,“头发好,有什么好笑的。”
艰苦奋战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战胜了头发,虽然挽的不尽如人意,可勉勉强强还能出去见人吧。
秦慕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不满意,但是真的尽力了,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了。”
夏橙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样,不是难受,像什么东西在升华,她一贯的思维告诉她要抵制,应该抵制,可是她的潜意识却很想靠近,靠很近。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光洁的脖子,她屏息,眼睛里一瞬间闪耀太多耀眼的情愫,不复杂,所以她不想让他看到,要急需找个话题来转移自己心里的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我脖子上的东西呢?”
秦慕很无辜的摸了一下鼻子,扬了扬嘴角坐在她身边,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开面前桌子的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很低调,但又很奢华的水晶项链,他拿出来帮她戴到脖子上,摸着下巴看了看,还不错。
“这条项链还是之前要送给你的,你又还给了我,我现在给你戴上,过几天我会专门定制一对小兔子项链,嗯!”
“可……”
不是要你送东西,我是问我原来的那一条项链呢,可又想到那一条是纪承川送的,现在再戴也不合适,所以她住了口,可戴秦慕送给她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要戴,帮我取下来。”
她扬起胳膊自己去取,秦慕凝视着她一眼,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嗓音很和缓,听着也感觉暖暖的:
“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最近的最新款都送过来,随便你挑,当然全要也可以。”
夏橙脸上一红,把手放下来,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是这个意思吗,她感觉气势很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软趴趴的:
“你讨厌,谁要挑了?”
秦慕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不同寻常,凝视着她泛红的小脸子,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耍小性子,真是让人爱死了,伸手捏了一下她水嫩嫩的小脸:
“不挑就不挑,不过,以后这些首饰,除了你自己买的,只能戴我送的。”
她撅起小嘴不去看他,不讲理,哼!
秦慕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橙橙,我昨天中午,是回了老宅,碰到了蒋依涵,当然我回去可不是为了见她,蒋夫人和我妈是大学室友,就算我和蒋家退婚了,她们还是有来往的,蒋依涵下午是和我妈逛了商场,我去送的她们,别人怎么样我不敢兴趣,我只管你和我,橙橙我不想让你乱想,可能你对我有误解,我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我对感情很专一,也有洁癖,从认识你以来,我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夏橙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老说这种话,自己又没问他,他还那么自觉地,有耐心地一字一句报告着昨天的行程。
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