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和秦慕是不可能的了,孩子她也舍不得弄掉,女人不像男人,男人是从孩子生下来,才知道父亲这个称谓,可是女人一但怀孕,就对这个孩子有难以割舍的感情,从怀孕那一刻起,母爱就存在了。
每个都是自私的,夏橙也一样,她不想让孩子生下来遭人歧视,也不想它没有父亲,也知道做个未婚妈妈会受到怎样的流言蜚语,所以当叶乐维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离婚礼还有半个月,老妈和她作了促膝长谈了很久,跟她说了很多,说这样对叶乐维不公平,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有个别人孩子,以后婚姻总会存在的隐患,况且万一有一天,秦慕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家里面再难平静了。
夏橙也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现在最难过的是爸妈,不是自己,他们为自己操了那么多年的心,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一下他们的感受,自己做了这么有辱门风的事,爸妈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很自私,既然要断了,为什么还拖泥带水。
她经过这几天的思想挣扎,考虑再三,决定听爸妈的,孩子不要了,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宝宝,对不起,如果有缘,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做它母亲,可是她的心却是很痛很痛,又觉得自己很残忍。
可既然宝宝决定不要了,那真的还要和叶乐维结婚吗,叶乐维确实是一个能让人安定下来的男人,温柔,体贴,儒雅,自己也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就是想,爸妈也不会同意,自己也不讨厌他,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孩子不要了,做完手术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婚礼就得推迟,老妈把这个想法告诉叶乐维的时候,他坚决反对。
态度很坚决,又很诚恳,说他真的不在乎,无论怎样,这个孩子以后都是他的,他一定视如己出,如果夏橙的父母不相信他,他可以写下保证书,并说虽然说现在都鼓吹手术伤害很小,但不可否认,对女孩子的身体伤害是很大的,有时候可能是一辈子的,他不能让夏橙去冒险。
夏橙听了很感动,夏云扬夫妇也觉得没有看错人,所以手术的事儿也就打消了。
她不爱他,有时候心里也很内疚,但是有爱情的婚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有好多平平淡淡的夫妻,一辈子过的也挺好,安安静静不正是她现在所要向往的生活吗?她也得让爸爸妈妈放心,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特别是老妈,之前头发乌黑,可如今鬓角都能看到白发了。
她相信无论怎样,只要结婚了,她一定会做的称职的妻子,也一定会过得很好。
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心里越不安越恐慌,还有一丝不甘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婚庆公司,夏橙一点也不提不出起精神来,无心过问,像个局外人一样,叶乐维非常兴奋,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
要结婚的事,她连最好的朋友何夕都没有告诉,因为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再有其他麻烦。
可是最后几天,她又有些后悔了,她想告诉爸妈不想结婚了,以后自己带孩子,无论受到怎样的压力,她都能承受,可看到爸妈高兴的忙的脚都不着地,所有的的准备工作,基本上都已经做好了,还有结婚用的大红请帖也已经发了出去,她说不出口,觉得苦恼极了。
婚礼的前一天,她心里更麻木了,像一个毫无知觉的布娃娃一样坐在那里,一发呆就是整个下午。
叶乐维这两天,白天都会在她家里,这时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握着她的手,还告诉她不要紧张,夏橙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心里也认了命,人怎样都是一辈子,她相信叶乐维是个好人,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只能以后尽力做个好妻子。
叶乐维因为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和她谈了几句也就出去了。
因为是下午,婚宴定在酒店里,所以家里也不是太忙,也没有多少人。
可就在夏橙神情麻木的时候,只听得院中有说话声,她回过神,走到窗户前,看来院门口,停了数量豪车,她又把视线放回自己家的院子,只见院中有不少黑人,为首那个气场强大,线条冷硬,神气内敛的男人,正从院中走向客厅。
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连忙开门下楼。
这时秦慕已经进了客厅,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他微微抬头,正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墨黑眸子,四目相对,好像有万千言语,在眼波处交汇。
夏橙感觉到他神情沉肃,眼神凌厉冰冷,如鹰鸷一般,看的人无法遁形,让她觉得心虚。
这时听到老爸从后面跟进来,口气十分不友好,但是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秦慕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非得把我们家搅得不得安宁吗?”
周静新因为气愤脸涨得通红,嘴里一直说着让秦慕离开的话。
叶乐维一直还在蒙圈的状态,还没有弄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可是周静新那句秦慕他是听清楚了,也看出来了,眼前的男人不好惹。
秦慕好像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一样,依然神态自若,面无表情,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橙,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夏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心中有一股酸涩的味道,涌向喉咙,她忍不住就开始眼圈泛红。
可又想到他突然间冲到家里来,还这么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