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启程了,我紧紧跟在秦子墨身边,
我们是沿着地图上的方向前进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我们就到了一条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记的路上,
没有标记过的路自然是错的,得重新返回,
我心想应该是走错了方向,毕竟雾气有点重,所以一点小差错在所难免,
秦子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下令返回,可等我们又重新从落脚点前进的时候,这种情况又发生了,
我们又走上了那条地图上不存在的路,当秦子墨再一次举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的时候,我扯了扯他的衣角,“这里有问题,”
秦子墨紧紧握着我的手,“别怕,有我,”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先回去吧,”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郁,“如果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引上这条不存在的路的话,下一步很可能就要出手了,”
秦子墨清俊的眉宇拧了起来,薄唇抿了抿,下令原路撤退,
可就在我们返回的时候,天空突然降起雪来,
明明不是冬季,而且还是正午时分,大太阳的,温度那么高,就算有雪,也会在半空中融化成水才对,
我们都知道不对劲,一边加强了防备,一边迅速返回,
可是雪越下越大,我们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似乎有人铁了心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半晌,周围便被雪覆盖住了,
西蛮,地火,白雪皑皑,难不成,
夜央背我爬过雪山的画面一下冲进了脑海里,我心里揪的疼,秦子墨偏过脸,摸了摸我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有点冷而已,不碍事,”我扯出个笑,秦子墨握我的手越发紧了,
“不过是小鬼施的一点障眼法,哪来的寒冷,”炼魂师冷嗤了一声,“呵,一点小把戏罢了,”
他洋洋得意得说着,感觉终于到了自己嚣张的时候,因为之前的事,秦子墨跟他撕破了脸,一路上,猎魂师对我们冷嘲热讽的时候,秦子墨就拿出自己将军的威严压他,
猎魂师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认清形势之后,敢怒不敢言,
不仅我们,就连那些士兵也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前进着,
他们训练有素,只听秦子墨的话,并没有猎魂师的小人得志的话而动摇,
猎魂师咬了咬牙,不甘心得说着,“我倒要看你们能横到什么时候,”
“呸,你说是障眼法对吧,一点小把戏,那就拿出你的本事给破了,光说不做有什么了不起,”我叉着腰,本来就烦躁得不行,偏偏这个二傻子来撞枪口,我不甘心咽下这口气,大大咧咧得说着,
那些士兵看我作为未来将军夫人说脏话说得那么溜,而且泼辣的样子跟秦子墨高冷的生人勿扰着实形成了明显对比,想笑,但又碍着秦子墨的面子,生生忍了回去,
秦子墨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看向猎魂师,“你能破了这阵法,”
猎魂师得意得笑了起来,哼着小调,一副大爷的神情,愣是不说,似乎想我们求他似的,
我一见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呸了一声,“不会就不要瞎比比,搞得好像自己懂似的,”
“你说什么,”猎魂师对我吹胡子瞪眼起来,
我一个狠瞪,“比眼睛大是不是,眯眯眼,”本来就烦的不行,现在是终于找个发泄口了,“这特码的根本不是障眼法,”
“你一个外行有什么资格说,”猎魂师不依不挠,“我修道的时候,指不定你在哪里勾男人呢,”
秦子墨面色沉了下来,“嘴巴放干净点,”
“确实不是障眼法,”星儿突然现了身,紧张得看着前方,“但我感应到了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大家要小心,”
“不是鬼,我没有感觉到那种阴气,”我继续补充着,拽了拽星儿,“你之前说过这里跟西蛮有关系,对不对,”
星儿点了点头,“你听过,”
“这里应该跟西蛮有关系,下面的火可能地狱烈火,我摔下悬崖的时候,就感觉那种火有点熟悉,不同于我们寻常的火,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无法确定,”我深深吸了口气,“那火在那个空间里蔓延,但有个地方不会烧起来,那个方向是座雪山,如今看来,应该有一定关系,”
星儿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林洁,你知不知道西蛮是什么地方,说得你好像去过一样,”
我就是从真正的西蛮来的,可在爬雪山的时候,昏迷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真的不清楚,
可这话要说出来的话,指不定大家帮我给当神经病了,
“我们先找到出口出去再说,反正肯定不是什么障眼法,”我看向秦子墨,希望他相信我的判断,
猎魂师狠狠啐了一口,很不甘心,到了我们前面,拔出猎魂弓,拉弓如满月,“我现在就给你们看,到底是不是障眼法,”
但就在猎魂箭射出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箭不仅没有伤到那个人,反而他轻轻松松拦了下来,
而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轻轻松松得折断了那枚箭,
猎魂师满脸不置信,仿佛猎魂箭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现在被折断,那个人很可怕,
黑色人影颀长挺拔的身形,斜斜得站着,慵懒随意的气质一览无余,但君临天下的霸气又让人难以忽略,仿佛他天生就是王者,
猎魂师往后退了起来,一下窜到我们身后当缩头乌龟,
秦子墨把我护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