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种生物就是欠哄,这是房遗爱看着眼前服服帖帖的高阳,得到的唯一结论。把她哄的眉飞色舞,对她好的无法无天,哼!这辈子舍我其谁?
远处的高阳看见房遗爱盯着自己傻乐的样子,极有风情地翻了个白眼:傻帽......
说实话,房遗爱觉得自己在医学堂简直就是浪费光阴,医学堂的一切在孙思邈的主持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这个不懂医术的半吊子整天只能在医学堂瞎晃悠,房遗爱为了不让自己人生虚度,只好在有限的时间了更多地调戏高阳了。
但总是有那么不懂风月的人,比如李泰。
“房师,为什么你说我们是在一个球上生活呢?”
房遗爱满脸疑惑:“我什么说过吗?咱们怎么可能是在一个球上生活呢?就算我说过,也是我喝醉了,胡说八道!”
李泰的表情也是醉了:“房师,这是你前天给我说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有吗?”房遗爱看向旁边的高阳。
“房师,前天就是你和高阳皇妹在这里卿卿我我,你搪塞我才说出来的!”
高阳吃吃发笑,一副自己不认识房遗爱的表情!
“青雀,你知道你还来打扰我,陛下亲自赐婚我和高阳,我们两个必须培养好感情,不然就是有违陛下圣意!”
“可是房师,可是....”
“俊弟,你又在逗青雀了!”一袭倩影缓缓从远处走来,这些日子,长乐一直是平常女子打扮,但却更有一番风采,也许纵是粗布衣衫,她亦能光彩照人。
房遗爱急忙起身:“看长乐姐姐说的,我怎么会逗青雀呢,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大舅子呢!”
“哦?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房遗爱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一指青天:“大家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啊!”
众人看看晴天,再看看房遗爱的表情,饶是早就习惯房遗爱这种耍赖方式。还是让长乐啐了一口:“俊弟,你怎么这般无赖?”
房遗爱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奈何高阳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为了她,我也只好装成这样被世人误解了!”
看着房遗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高阳可是丝毫不客气:“臭房俊,你又胡说,你要是真的对我那么好,就不会在你房间里对我那样了!”
房遗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捂住高阳的嘴巴:“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高阳眉眼间满是得意,众人大笑,房遗爱也只好苦笑,但个中滋味又有谁能知晓呢?
“嘿,今个这么热闹。大家聚到一块了!”
“为德,你又去哪里乱跑去了?”
李恪喝了一杯茶,这才慢慢开口:“长安城前些日子又发生了一件稀罕事,和岭南有关!”
长乐熟读诗书,对于大唐也不是一无所知,皱了皱眉:“岭南道?那里向来荒无人烟,朝廷对那里也不是很关注,怎么这次那里的事情会传到京城来?”
李恪倒是闻言一笑:“皇妹果然聪慧,只是这次不一般,不知诸位可曾听过冯盎的名头?”
正在一旁玩弄高阳头发的房遗爱。手忍不住一顿:“冯盎?可是那个在武德年间将岭南道献给大唐的冯盎将军?”
“正是此人!”
房遗爱心中一动,这个冯盎可不简单,初以祖辈功勋而任宋康县令。夷人王仲宣起兵造反时,冯盎率军击败叛军。因功授任高州刺史。冯盎平定潮州、成州等五州僚人叛乱时,因功授任汉阳太守。后随隋炀帝出征辽东,因功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隋末自己返回岭南,招兵买马,隋朝灭亡后,冯盎回到岭南。聚众数万,自任首领,依附割据岭南的林士弘。冯盎击败广州、新州的贼帅高法澄、冼宝彻等人,占据广州、苍梧、朱崖之地,自称总管。冯盎治理有方,使岭南局势稳定,社会安宁。武德五年,冯盎归顺唐朝,唐朝将其辖地设置高、罗等八州,任命冯盎为上柱国、高州总管,封吴国公。不久改封越国公、耿国公。
想到这里房遗爱忍不住开口询问:“为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恪说道这里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说起来此事也颇为怪异,前些日子,僚人造反,父皇下旨让冯盎统兵两万平叛僚人,冯盎将军很快就将叛乱平下,陛下甚为欣慰,便想让冯盎进京一叙,一来封赏,二来叙旧。”
房遗爱神色一变:“他没来?”
李恪沉重地点了点头。旁边的李泰神色也是一变:“这冯盎自从高祖向我大唐投诚,我大唐一直一来就对冯盎信任有加,其统辖领地纵横两千里有余,莫非这冯盎要割地称王?”
房遗爱摇了摇头:“不,青雀不要这么轻易下决定,我想陛下他们也没有做好决定呢!”
“正是如此,父皇也正在为此事忧虑,毕竟岭南道乃是十道之一,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房遗爱可以理解李世民的忧虑,贞观元年,李世民为了更好统治天下,增设道这个行政单位,就相当于现在的省,只不过这个岭南道可比现代的省大多了,其包括现在的广东广西海南三省,还有越南和云南的一部分,其广阔可想而知!
房遗爱忍不住站起来踱步,许久,不动,眼神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乐看着眼前的这个背影,一时间竟似乎能感受到眼前这个肩膀并不宽广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声音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