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的生命为何会如此短暂?
房遗爱猜这感叹肯定是闲的蛋疼的人才会想出来的,眼前的大坑内几十个士兵的尸体,让房遗爱的内心并没有像表面那么平静!
房遗爱没有掩鼻退下,而是在李泰惊讶的目光中跳下了大坑,亲自察看起来。只是眼前的一切显得太过诡异,士兵的表情都太过安详,身体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甚至连发鬃都没有散乱。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李泰脸色一变,退后两步:“房师,这不会是岭南蛊师干的吧?传说蛊师可以在人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杀人于无形,有些甚至还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一旁的李恪虽未多言,但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自己。
房遗爱向来对这种归功于超自然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虽然他本身出现在唐代就是一个意外,但房遗爱从内心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坚持科学的好青年!
“胡说八道,若是真有你说的什么蛊师存在,怎么那蛊师没有把咱们杀了?他们那么厉害,难不成还会杀错人?”
俩人哑口无言,房遗爱从大坑内蹦了出来:“要想证明这些使团人员的死因很简单,看他们没有死的那么安详,倒像是中毒而死,拿个银针在他们的肚下一扎便知。”
李良就是房遗爱的百宝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抓着一个尸体便刺了进去,蓦然,李良举着手中的银针,满是惊讶:“公子,这银针变黑了!”
“看来使团果然是中毒而死!”
李泰似乎从来都不认识房遗爱一般,把房遗爱从头打量到脚,声音中充满了惊讶:“房师,你怎么懂得这银针试毒?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李泰越说越委屈,本来以为学完房遗爱的知识就可以超越他了。可是跟房遗爱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发现自己无知!这还让不让大唐最聪明的皇子活了?
房遗爱看着李泰委屈的面孔,也很是纠结,我总不成告诉你我是从电视上看的吧?
李恪倒是一直在仔细思索问题:“看来最重要的是找到下毒之人。可是关键在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使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全部中毒?”
房遗爱闻言倒是颇为自在,语气中漫不经心:“当然是该下毒的人喽!”房遗爱招呼一声李良:“李良,堂堂大唐境内,竟然发现几十个朝廷之人的尸体,你还不去快快报案!”
李良自然是唯命是从。一个漂亮的骑马姿势跃起。
“俊哥,你之前不是说不能报官吗?如今,又怎么?”
房遗爱三人也上马从这里离开,“咱们这叫引蛇出洞!”房遗爱的头始终低着,无意识地抓着马缰。
李泰闻言倒是立马兴奋起来:“房师,引蛇?引什么蛇?”
“你们可还记得拿个老人说过,前两日确实有大队伍经过,确有官差迎接?”
“对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房遗爱嘴角一笑:“这关系可是大了去了,首先官差肯定不会迎接普通商队。那么他们迎接的就必定是使团无疑,可是使团怎么可能跟随官差前往这玄女庙!”
李恪似乎想到了什么,极速说道:“俊哥的意思是使团入城了,而且进入驿站了,只有在驿站使团才可能毫无防备地被下毒!可是我们不是在韶州城查不出使团进城的痕迹吗?”
“你们可还记得前两日天黑的时候使团还尚未入城,咱们暂且去休息吗?我估计就是那天使团入城的,只不过被人刻意拖延,一直等到很晚才得以入城,所以全城都不知道!”
李泰明显知道房遗爱话中的意思,大唐的城池开关城门是有时辰规定的。过了那个时辰就连守城官也没有那个权利开门。那么从此可以推断出岂不是整个韶州城的官兵都有可能是帮凶!
“房师,你这推断也太过武断了吧,也许使团确实是在城外遇害的!”
房遗爱倒是可以理解此时面色都不好看的两人感受,这是大唐。是他们李氏的天下,听到这个推断心里自然不好受了。
“所以我才让李良去报官,看看官府的反应,至于咱们就去驿站一探!”
“房师,你让李良去报官,若官府真的有问题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房遗爱哈哈一笑:“青雀。怎么你现在倒是担心起来了?”
青雀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这不是担心大家的安危嘛!”
“放心吧,李良不会傻到亲自去报案的!”
三人慢慢悠悠地向韶州城赶去,只是房遗爱的心里隐隐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也许有一些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刚到城池门口,三人顿时被前面热闹的人群吸引了,三人也下马围了上去,挤到人群中间一看,原来是刺史府新出的通缉告示,乃是一个歹人竟然在玄女村附近杀害商,若是有人看见可以向官府禀报领取奖金十贯!
在周围百姓感叹酬金丰厚的时候,三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房遗爱摇头晃脑:“画的一点都不像,根本连李良那家伙憨傻的神韵一点都没有画出来!”
李泰真个个人都不好了:“房师,明显可以看出来韶州城的官兵蛇鼠一窝,您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评价画技?”
李恪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看来形势远比他们想象的严峻:“俊哥,幸亏李良不是亲自报案,这应该是官府从李良找的报案人嘴中得知的情况,咱们的形势很危急啊!”
房遗爱依旧不急不慢:“别急,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