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洪流在六诏大地流动,一匹匹战马在嘶吼,刀剑的碰撞声刺激着人的神经,鲜血带来的是和平,是一个统一的六诏。
十万大军,寂静无言,太和城前,察玉龙背身相望。
终于一袭青衫的身影渐渐出现,虽然在身穿铠甲的大军中显得是如此刺眼,但没有人说话,因为这个年轻人做了一件许多人都无法做成的大事,是他一手统一了六诏!
房遗爱从马上潇洒而下,向察玉龙抱拳行了个礼:“末将怎敢劳大王亲自相迎?”
察玉龙哈哈大笑。“本王亲自前来就是想告诉那些当初逼着孤罢免大将军的人,孤的眼光没有错!”
察玉龙身后的一些大臣顿时地下了头,当初他们看不惯房遗爱年纪轻轻骤得高位,心中失衡,便大上奏折恨不得将房遗爱说成是害的蒙舍诏城破国亡的推手,如今却是给他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如今就算他们再聒噪,就算他们逼着察玉龙再次罢免房遗爱,恐怕蒙舍诏的百姓也不依。在蒙舍的百姓心中,房遗爱迥然就是蒙舍的保护神!
咽下心中的苦涩,只能看这眼前的少年谈笑自如,他们知道恐怕这次在大王的心中恐怕已把他们拉近了黑名单。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不能以常理揣测的。
大军入城,太和城内的百姓山呼海啸,房遗爱也露出了笑意,将剩余三诏彻底拿下也是用了一个多月时间,眨眼间已经三月,想必长安已经莺****长了吧。
总归事情已经完结,这一战之后,蒙舍也损失惨重,数年之内恐怕也无一战之力,当前最主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这也是房遗爱所期望的,吐蕃未来将是大唐的大患之一,而蒙舍诏也可以帮忙抵挡一二。毕竟统一之后的蒙舍诏可是占据整个云南,西藏部分,越南部分的大国,其面积比高丽日本百越等国都要大。
大将军府,房遗爱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孟离就坐在房遗爱一旁,两个人不说话,只有房遗爱那一双不老实的手在孟离腰间来回游走,孟离面色绯红却也没有开口,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房遗爱的性子。
其实若是一个女人愿意让你摸她的腰,则你们的事情就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这里可不是普通部位,比起胸和臀的私密,而这里已经是你们捅破最后一层关系的标志。
但此刻,房遗爱显然不满足只是把玩孟离的纤腰,一把将孟离拉近自己怀里,不一会孟离就感觉到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孟离如今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姑娘,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口:“不要脸。”
房遗爱显然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大手直接伸入到孟离的衣衫中,“都老夫老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相公的性子?”
“小贼,你就会轻薄我。”
房遗爱小心翼翼地在孟离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相公就喜欢轻薄我的小阿离。”
两人越离越近,房遗爱时不时地浅尝一下孟离的玉唇,房遗爱不是急色之人,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现在的气氛,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定要温柔,不能粗暴地占有,人家把一辈子都给你了,你还不能温柔一点。
虽然想的很完美,但现实却很伤感。就在房遗爱准备哄骗孟离陪他做一些新姿势,一道圣旨来了,而此时房遗爱正在去王宫的路上。
只因那道圣旨上写着:大将军房俊一统六诏立下滔天之功,封太和王!
这个封赏太贵重了,察玉龙以前是什么封号,而如今房遗爱和察玉龙以前的封号一样,虽然这显示出对房俊的看重,但房遗爱却知道此举定不会被朝臣们所同意,只因这名太重,已经功高震主!
王宫内,察玉龙好整以暇,似乎早已经料到房遗爱会来。
“房兄吗,你果然还是来了。”
房遗爱苦笑了一声,“察兄,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头的,再说我马上就要走了。”
“房兄,这太和王不是对于你大功的封赏,而是我对于一个真心帮我的朋友的谢意。”
“你若真心把我当朋友,就不用拿这些来谢我。”
面对房遗爱的反问,察玉龙却显得胸有成竹:“房兄,若我没记错,你是当今陛下的帝婿吧?”
“那又怎么了?”
“那孟姑娘该怎么办?”
房遗爱一时愣在了这里,他要迎娶高阳的消息早就告诉了孟离,也曾想过若是回京该怎么办,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已经对不起了一个阿七,现在恐怕还要多一个孟离了。
察玉龙看见房遗爱苦恼的样子笑了笑:“如今却有一个补偿孟姑娘的办法,就是房兄接受太和王的王位,在蒙舍诏与孟姑娘完婚,那孟姑娘就是王妃,不管在大唐如何,在蒙舍诏孟姑娘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得不说,房遗爱心动了。名分对于一个女孩子家是那么重要,孟离跟着自己那么长时间,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房遗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一个女孩子千里独行,跋山涉水就为寻找自己,战场上多少次帮自己杀出重围,但若回了京城却免不了她会成为妾的事实,甚至连属于自己的婚礼都没有,房遗爱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见到房遗爱点下了头,察玉龙脸上也是一喜,房遗爱已经帮他做了那么多,他终于可以有一件事帮助他。
“房兄,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付你,蒙舍诏准备成为大唐的藩属国。”
房遗爱大吃一惊:“察兄你怎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