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昨夜董卓并没有把所有的伏兵都一网打尽,有部分奸猾的渠帅似乎是嗅到了不妙的气味而其前撤退免过了一劫。还有个渠帅,仗着幻术躲过了一劫,不过他也见识到了董卓的小花招。
张宁此时的脸有些狰狞,虽说有些恼恨那些提前撤退的,但再一次见识到边军的战斗力还是让她心里敲响了警钟,头一次认识到父亲先前的战略比她想的好多了,边角果然是不好占得!张宁思索了一会儿,又笑颜如花。朝着侍候的道童吩咐了几句。
城门口挂着免战牌,董卓在赤兔马上气的吐了几口唾液,想要硬攻但井阑早已经被黄巾毁去,想到这里董卓越发的恨卢植那个老匹夫了。两排手下小校轮着队骂着黄巾。什么张宁该给我们大帅暖床云云,城门上如同缩头乌龟一般,竟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当小校大胆的走近几步时,从某个隐藏的角落里必然射出几只箭。倒是令那帮子西凉汉子缩了胆子。董卓暗骂一声晦气,就退了军,大热天晒上一天确实很难受,更何况,白天他一点好处都没沾?
城里的黄巾有些躁动,事实上董军的骂阵也是很有效果的,只不过被张宁强压了下去。张宁要的就是憋一口气,以致于再次“夜袭”的方案,黄巾渠帅少见的没什么脾气。张宁笑了一声,吐了吐小舌头。对晚上有些期待,她想看看对加了料的“夜袭”,董军能有什么反应?黄巾渠帅们个个仿佛变成了金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前娇美的小娘子如同红粉骷髅一般有万般恐怖。张宁“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精壮汉子。
渠帅们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小娘子终于走了!各人舒了口气。看了对方,均是苦笑了起来,同时内心未免不是有些懊悔,在中军虽然能常见大贤良师。但那有自领一军的快活!只是这话却只能咽到自己的心里,各自抱着拳随后就散了。
张宁的道童推着把小木车,说道:“小娘子,车我推过来了!”张宁溺爱的拍拍道童的头,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张宁坐了一下。感觉有些硬梆梆的,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垫子铺到了上面。今晚,可就靠着它了!
深夜,汉营,董卓红着眼从垫子上爬了起来,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却被营外的鼓声给惊醒了。董卓有些口渴,拿出水袋,润了润喉咙。李傕小心的掀开了营门,探了探头,看见董卓已经醒了,就连忙进来,说道:“主公,那帮子天杀的蛾贼又来了!”董卓不耐烦的说:“哼!我耳朵好得很,不至于连鼓声都听不见!这帮子蛾贼还变本加厉了!你赶紧派人回京催促一下,没了军械,难道我们就这么靠着?”
董卓也是无奈,手下这帮子边军野战可说得上是天下无双,但制造军械可就一眼黑了,他们可不像卢植手下带的禁军,至少简易的攻城器械还是能造出来的。至于如今在董营里的卢植部残兵,他已经忽略了,李傕也没有提起。
李傕说:“主公,蛾贼不仅敲鼓,而且又偷袭了前营两次,好笑的是丢了几百个首级就跑了!”董卓有些诧异,说:“这倒奇了,难道昨晚杀得还不够?”董卓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后悔将李儒留在河东。事实上,若不是河东黄巾突然暴起,董卓也不会将李儒留下辅佐牛辅。某只蝴蝶,小小的翅膀似乎越扇越远……
李儒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手下尽是老大粗,董卓叹了口气,看着李傕,说道:“罢了,点起军马再出营一次吧!”李傕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要不就由末将出去吧!”董卓“嗯”了一声,好奇地盯着李傕。李傕的性子,虽然有时也杀良冒功,但是在明面上不是个爱争功的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腹黑、闷骚。
李傕说:“末将,只是觉得,蛾贼似乎有些不妥……”董卓有些欢喜了起来,手下的一根筋似乎有了些长进,说:“你说说看!”李傕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昨天偷营还能说得上是疲兵之计,今天知晓了我军的破敌之计还如此的猖狂,甚至击鼓诱惑,末将认为其中必然有诈!”
李傕抬头看着董卓,见到上司鼓励的眼神,心神更足了,说道:“蛾贼想必是有埋伏,或以火攻,末将认为,不如让末将打头阵,再派一军呼应,即使是有误,也能将末将救回来!”董卓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你就打先锋,本将自带一军呼应,莫要叫蛾贼小觑!你告诉郭阿多,让他警醒点,小心被偷了大营!”李傕应了声,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辕门哗啦一声,一阵轰鸣,骑兵们“大咧咧”的冲了出去,李傕依着昨天的“法门”又宰了几个小头目,心里又放松了不少。李傕的亲兵张李准说:“主公!似乎是没什么异常啊!”李傕说道:“害我虚惊一场!你派人禀告主公说一切正常!”
很快,董卓接到了前军来报,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还是问道:“一切顺利?抓住敲鼓的人没?”李傕的亲兵一愣,赶紧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别说是大鼓了,连鼓槌都没搜到!”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激昂”的鼓声似乎在嘲笑着什么,董卓静下心听了一会儿,说道:“没找到?听声音好像离着并不远!”
董卓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赶紧回去!让李傕小心点,恐怕这事儿有变!”董卓又低下了声,嘱咐道:“你告诉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