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及时,顺便尝尝身毒饭,很有意思的!”刘启是个饕餮,但还是问道:“这有些不妥吧?”康孟祥看了他一眼,道:“嗯?”刘启笑道:“我听说异族人有很多规矩……”

康孟祥笑了笑道:“我又不是那些死守规矩的人!修行啊修行,如果不把自己的心修行的如大海一样宽,如果自己的胸襟容不下高山,恐怕这修行也有限度!”刘启正了正色,道:“启不这么认为!所谓快意人生,纵然人欲大度,但胸中之气不能忍,一忍就泄了锐气……”康孟祥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这正是道佛两家的不同之一。”

案几上摆着的是几碗糊糊类的东西,不过一股浓香直逼人心,让人肠胃大动,不过令刘启有些纠结的是,似乎是没有筷子。康孟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这是手抓饭,吃之前先洗手!”刘启猛然醒悟,道:“只用右手?”

康孟祥哈哈大笑,道:“虽然我不是婆罗门教信徒,不过在身毒住了好几年,这习惯倒是养成了!不过这饭确实只能用右手,而且是前三指。”刘启笑道:“虽然有些奇怪,启还是想要试一试!”

不得不说,用手去试这种抓饭的经历还是很奇特的,尤其是这香料放的有些多。康孟祥吃饭之后,对刘启道:“启!说实在的,这香料可是吃完一顿就没一顿!到时候可就只能吃中土饭了!”刘启笑了笑,道:“大汉的饭食亦是博大精深,想来安世高大师在中原过了二十年,也没能吃遍天下!”

康孟祥笑道:“所谓衣食住行,没有食就没有一切,宗教的信仰,不如说是建立在食物的信仰!”刘启粗听觉得有些可笑,但一想到如今这个世道可悲的生产力,一想想佛教的信条,猛然间警钟大响……

刘启转了话题,道:“话说起来,我以为浮屠教是不吃肉食的!”康孟祥摇了摇头道:“不吃肉是不可能的!虽然佛祖有大慈悲,但我佛分下的派别,有些是不戒杀生的!”康孟祥笑了笑道:“说是戒食,事实上也仅仅是五戒罢了!”

刘启奇道:“五戒?”康孟祥点点头道:“五戒者五辛,葱、蒜、韭菜、茭头、兴渠(洋葱头)。所戒者,辛生臭!”刘启有些苦笑,道:“香与臭真的如此有区别么?香又如何,臭又如何,仅仅是皮囊所产生的观感罢了!”

康孟祥看着刘启指着那个碗,笑了笑道:“陀那钵底果然有慧根,不如随我学佛如何?”刘启赶忙摆摆手道:“我要娶小娘子,不欲出家!”康孟祥笑道:“我佛门亦有欢喜禅,不弱于道门的房中术!”

刘启眨了眨眼,道:“我有了师门!”康孟祥有些失望,道:“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的修行是家传呢!”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在身毒,婆罗门教既然是天分人阶,自然这功法等等都是家传,哪如中土这般,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康孟祥错叹了一声:“可惜了!”刘启道:“天下间良材美玉数不尽数,也不差我这顽石一枚!”康孟祥笑着指着他道:“美玉或许有,像你这种天授,恐怕世中就一人吧!”刘启奇道:“天授?”

康孟祥道:“你原先的天资本是不错,但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几道天道的痕迹!”刘启一愣,随后失笑的说:“这怎么可能会有?”康孟祥如狐狸一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如我没有料错,或许启年幼之时,或被雷劈、或服天地宝物……”

刘启一脸黑线,合着什么是主角遇着奇遇就说什么,急忙道:“幼时却被劈过!”康孟祥有些羡慕的道:“看似无用,但等你修行到如我们这等境界,就可知那一丝对天道的感悟是多么的难求!而你的身体里就有一枚宝藏的钥匙!”

刘启一愣,道:“你是怎么发觉的?”康孟祥摆了摆手,道:“方才收拾饭的时候,悄悄的探了下你的脉,身毒医术可与汉医大不相同!”刘启苦笑一声,虽然这是大忌,但他本意却是收徒……

康孟祥转了话题,道:“你知道雒阳白马寺么?”刘启道:“知道!但没去过!在洛阳城南!想来如今也是荒凉的很了!”康孟祥叹了一声,道:“师叔的书稿我也想一观!但愿白马寺没受到波及!”

刘启有些话没有轻易说出口,他不知道董卓临走时波没波及白马寺,只要出了乱子,那也没辙。不用说别的,当时火中取栗的贾诩贾文和,可是一点浮屠书籍都懒得要,硬是一本都没有……

康孟祥又叹道:“不仅仅是如此,听说白马寺的佛像隐藏着师叔所悟到的手印。”刘启奇道:“这些隐秘还和我说,不怕偷传?”刘启看着不怀好意的康孟祥,猛然悟道:“你这厮,不是什么好人!”

康孟祥哈哈大笑,道:“陀那钵底醒悟的也快!其实这些手印就是传遍天下也无妨!不是正统,终究走不上大道!”刘启深以为然,所谓的手印事实上正如《太平要术》阴卷一般,光有法门还没有理论。

康孟祥幽叹一声,道:“仅有降妖伏魔的手段,而无佛祖的慈悲,知见障啊!”刘启看着康孟祥闭起了眼睛,仔细咀嚼了这句话,猛然发现有个词貌似很熟。知见障?貌似是历代少林寺走火入魔见佛祖最快途径……

一想到全身瘫痪,圆寂了账,刘启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出了声:“难道是邪教功法?”刘启感到一阵阴寒的目光盯着自己,赶忙解释道:“并非我有什么偏见!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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