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子,大步往前走去,边走边冲着营地怒吼道:“你们都听着。我不做少值令啦。草原上从此多出一匹狼。”章琉姝“啪”地在他脑巴上印一巴掌,绷住脸等他回头再说。
飞鸟却再次抻抻胳膊,张舞狂歌云:“骑我灰章驹,抖我细长杆。捋羊千百头,顺风走黄川。君不见吾家白雪奔流猛,皑皑踏蹄不停休,君不闻所过熙攘吠犬狂,声声萦绕溃豺狼。”
章琉姝瞪眼盯紧他的脑勺,脚脚紧跟,看他到底要到哪去,到底要干什么。
章血、刘阿孝闻声赶来,在雪地里起伏不定,均看到他身后恶狼状的章琉姝,不声不响地贴身帐后,遥遥尾缀。刘启自顾换歌,高腔吼道:“……安能摧眉折腰事阿姐,使我不得开心颜。”刚唱完此句,就挨了一大巴掌。
他的脑袋被打低半尺,遂高高昂起,歌白:“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