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开气急败坏,龇牙咧嘴地要他轻一点。
他整一整浑身上下,鬼头鬼脑地四处看,见没人看到才收敛一些四平八稳态,怏怏地说:“你怎么见面就这么捶打?幸亏我身体强壮,要不然还不知道多疼呢!”
他看刘启邪气一笑,慌忙挣脱两步,摆出了个白鹤晾翅,手勾勾动,虚虚地说:“轻点的我也不许!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见刘启动了一动,慌忙再向后跳半步,威胁说:“真的!”
刘启郁闷:“真的?”
花落开吓了一跳,以为是刘启动强前的试探,慌忙把晾翅的胳膊收回来,连连摆手说:“假的!你要是胡闹,我这就喊姑姑。”
刘启二话不说,摸出一枚金币。
花落开眼睛一亮,约法三章后才重回刘启身边,摸过钱塞进口袋说:“明天我带你出去,吃喝包在我身上。”
刘启顿时明白了,他到长月还没出门,以牛皮先上,否则万万不敢用一个金币包揽自己的吃喝。
他也不道破,反而觉得表哥没变,依然像以前那样,敏感得像个跳蚤,一有风吹草动就疑心自己要整他。
他重新挟过花落开的脖子,大步而行。
铺石地上的雪都被推扫一空,两人勾肩而走,也没什么生疏之隔,直向后院热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