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

在他身后的除了徐晃没有别人,但刘启这一睁眼,却是唬了大跳,连茶杯差点都没拿稳,猛然间,帐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觉?刘启终究还是嫩,没学到贾诩那城府厚脸皮,只是说道:“看我做什么!”张济见冷了场,说道:“参军前几天可是惊艳了所有人,咱大家伙自然是想听听刘参军的看法。”

刘启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顺便“锻炼锻炼徐晃”,才参加军议,没成想仅是几个呼吸又转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总是隐藏在角落里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当学贾诩,不吭声,麻烦也少,闷声发大财果然才是王道!

刘启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守关隘吧!”华雄没成想刘启竟然说这种话,他可是还想再干上一票的,看了看刘启眉间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一动。华雄说道:“我军驻扎关外本为掎角之势,如今这么多天不退,猛然一撤,伤了士气不说,敌军要是趁乱掩杀该当如何?”

尼玛,想不撤军就直说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他没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华雄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关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启脸色阴晴不定,却听得张济悄然间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黄河?”刘启死死地盯着张济,手指掐得发白,掘黄河,开啥玩笑?刘启的家就在河对岸呢(河内位于黄河之北,雒阳虎牢在黄河之南)!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当真可是猛地很!刘启咬着牙说道:“众位都是大汉之臣,万一淹了洛阳,董相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刘启晓得这帮子大老粗眼里定然没有天子,故而抬也只拿董卓的旗号说话。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很“意动”的华雄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水攻就放弃了吧!”张济说道:“水攻也不行,如今天寒,自然也不能火攻,这两天真是难熬啊!”李肃说道:“就算是挂了免战牌,恐怕也不能……”

李肃的话还没说完,猛地有小校跑了进来,单膝跪下,说道:“报告将军,叛军(袁军)无视免战牌,强行攻打前营,快要撑不住了!”华雄一听,猛然站起身,说道:“前营若失,士气尽挫,众君随我来!”

刘启有些不情愿,还是站起了身子,不过他没随着华雄去前营,仅是拿起营寨的布局图看了起来。徐晃提高了警惕,唤过一名小校去备马,事情若真有不济,他得护着刘启离开。

华雄的马是西凉宝马,七尺高,提着那口大刀来到了前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武将就是军队的主心骨,华雄一来,骚乱立即减了不少。

弓箭手又一次打退了袁氏的进攻,仿佛那几十米的拒马和绊马索区域就是袁军的禁地,血色将这片冻得有些开裂的土地都染红了。袁绍有些急了,不过也试出了董卓的压箱货——秦弩!秦弩自然不可能是秦朝制作的,而是刘邦入秦后从关中保留下的机密图样,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才算是成了型,不过比秦弩还是差了些,四十步外就无法保证准确度了。

袁绍倒是知道这个东西,只不过工匠有些死板,只忠于皇帝,没想到董卓竟然将这些大杀器运了过来。华雄没责怪李利(李傕之侄,演义中误作李别)提前露了秦弩,换成他也好不了哪去,要知道即使是有秦弩的压制,袁军刚才已经冲到还有十五步的距离了。若不是华雄赶到使得董卓军队士气大振,恐怕前营真的就危险了。

华雄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寨的秦弩终究只是山寨,就连水货的质量都达不到,仅仅是不到两刻,秦弩就坏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能回收的弩箭能有多少。华雄暗骂工匠无用,却不知晓工匠也是难为,当初可只是有图样,能复原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要知道关键处的机轴和发热问题一直是很令工匠头痛……

刘启眯着眼,放下了草图,随后对徐晃说:“和我去前营看看!”徐晃点点头,刘启随后就见识到徐晃的大斧,重六十四斤,长一丈四尺(约3米4),刘启有些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极其不顺手,不过还是能勉强提动的,这一世的身体素质果然好得多。

不过长兵器有长兵器的练法,刘启仅仅是稍有些遗憾也就算了,他可不是武将“卖武”为生,他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就应该喝喝清茶,或者添些果汁(和前文所述一样,茶是复合饮料),和美女聊聊天么!

刘启来到前营的时候,形势又变了一番,华雄带着人把袁军赶出前营后,竟然又和他们玩起单挑了。刘启实在是搞不懂,华雄到底是聪明还是蠢,明明已经结束的事儿,为什么还给袁军提升士气的机会。

刘启当然看不好华雄,二哥还没出场,孙坚前几天就伤了他,这时候内伤还没好,搞什么单挑,他丝毫没意识到,华雄其实在赌。他要是赌赢了,这几天袁军的士气低迷,自然也不用愁到底是不是撤军等待董卓了。

董军喝了一声彩,华雄的大刀染满了鲜血,这是第二个头颅了,鲍忠、俞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袁军发了一声喊,鼓声响处,闪过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喝道:“吾乃潘凤,纳命来!”又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刘启有些不屑,但看向徐晃时,却发现徐晃竟然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他很厉害?”

徐晃说道:“潘凤,冀州上将,名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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