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疑刘启把人藏在哪儿了,冷笑说:“人呢。那可是个美人儿,我见尤怜。”

刘启平静地说:“我什么时候想把皇帝的女人据为己有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之前是觉得同命相怜,现在又觉得我幸运。我们都是一起从长月来的伙伴,我不管她,她就在异乡无处可去,难道我就不该进城接她吗?她虽然和你所干的大事没有关系,可她是我共患难的伙伴呀。你找她呀,你去吧,我把她带到宋郡令那里了,如果皇帝终于明白只有那两三人才真心对她,她以后就会陪伴在皇帝身边。”

樊英花突然觉得胸中的一块块垒说没就没了。

她再一次审视刘启,脱口就是一句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可是你亲过她。”

刘启果然大吃一惊,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慌里慌张,像要去捂樊英花的嘴一样,却又连忙小声说:“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么知道呢。可别让别人知道呀。”

樊英花心里一阵畅快,抿嘴一笑说:“唐柔告诉我的。你们躺在一块儿,唐柔就趴在一边。唐柔是个好密探。怎么?做都做了?还害怕别人知道?啊呀。叫嚷句:义薄云天,让阿姐听听。”

刘启极为羞恼。

那时,他以为皇帝放弃了许小燕,自己又有种同命相怜。

他低下头去,觉得自己还是犯了错,但不能就这样任樊英花讲下去吧,他突然转移注意力,提醒樊英花:“哦。你忘了回阳泉了吧?”

樊英花确实是忘了,不过她却说:“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回去了。”

她整个思绪又一下放到阳泉,暗想:安排的人把那封矫诏给送出去了吗?陈冉读过之后会有何反应?

这会儿,恰好陈冉收到矫诏。

南路兵马是否打到郡城,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算着时间,很快就会有军报传到。送诏令的人不够职业,没有照宣,没有一定让他们跪拜……便是这样,他一个人展开,一个人慢而斯文地看。

自然,所有的波澜不惊都是掩饰。如果没有士兵们和皇帝城楼上城墙下聊天还好办,现在有了,等于是告诉将士们,抵御他们这些边军的就是皇帝自己,急于进军有弑君之嫌。自己如果有清名,这会儿还可以按部就班,本身已经全是脏水,找任何合理的理由都是欲盖弥彰,一旦进军,长月那边的人高兴了,将来这个弑君只怕跑不掉。

一开始就刀对刀,剑对剑地打起仗多好呀。

偏偏这皇帝阴险的招式层出不穷,你看,这又来一封诏令,不是要人命嘛。

还好。皇帝还知道不当中宣读,看来也是想拉拢自己投降的,自己也在皇帝心里还是有价值呀。

诏令打开,只扫了一眼,他就惊喜地坐了起来。

几个幕僚坐下边盯着他,就见他身体一下挺得直直的,面露喜色,连忙相互交流眼神。其中一个幕僚还在轻轻地提醒:“这是皇帝诏书吗?将军您看起草诏书的专用纸张没有,传旨的也不像个传旨意的呀。就算是真的,如果我们咬死这两点,完全可以不奉诏。两军交战在即,诏令此时还怎么让人奉?”

陈冉一伸手制止他,读道:“察匪沙氏所言未尽真实,蔑卿情有之,只照实公布,卿有之则改,无则惕免。”

幕僚们全茫然了。

他们轻声问:“这不是为我们洗污的吗?一句话,眼下咱们遇到的问题可以解决大半。”

陈冉苦笑说:“你们说我们承认不承认这诏令?拒绝得了吗?”

幕僚们谁也不再说话,顿时鸦雀无声。陈冉又通篇看下去,片刻之后放下去,却又拿起来,像是在寻味,再接下来放下去,扔下一句话来:“诏令中有天子之气。诏书是假不来的。‘抗朕之天军,必骨灰不存’……是呀,抗皇帝之军,必骨灰不存。眼下不就是吗?”他缓缓扫视一眼,正颜道:“如果我们两不再听从长月之命,两不相帮呢?诸位先生以为如何呀?”

其中一个幕僚站了起来,来到中间,双手作揖,挺直身躯,大声说:“将军谬矣。两不相帮,两边都得罪。”

陈冉问:“但是有奉诏呢?”

幕僚们纷纷低下头去。

当中那幕僚说:“当今之天子若不再是天子呢?”

陈冉又问:“若有外寇,奉诏击虏呢。”

刹那间,幕僚们沸腾起来了。陈冉举起手里的诏书,大声说:“不瞒诸位。此诏我拒绝不了。此诏有堂堂正正的天子之气。尔等照宣三军吧。有此诏,三军何敢抗命于吾,吾北向击贼,岂有过乎?”

幕僚问:“可是贼呢?”

他仰天大笑一番,平视前方道:“找。没有也可以找。以此诏观,投皇帝亦无不可,天子若无失,臣下为逆,以逆伐义,岂可胜之?何况北方的夏侯武律一直都有异动,若趁虚而入亦不无可能。诸君可愿与我一道退出皇室纷争,立大功于边塞?”

“报——”

一声告急,有人持军匣急入。

陈冉请入。

那军士飞快赶至帐前,告诉说:“启禀将军。我军将士已在经略率下,兵临野牙。”

陈冉大吃一惊,差点把圣旨团团扔掉。

不过他也是有着很深城府的人,不动声色地说:“皇帝可曾解救?”

军士回答道:“匪众已作议降。只是皇帝仍被部分贼众劫持而去?经略请将军速下阳泉,配合我军合围。”

陈冉笑道:“你们经略夸大了吧。你可随我去看阳泉,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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