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地靠朝歌雒阳,东北便是黎阳邺城一带,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张扬入主,在袁绍董卓两方朝秦暮楚,堪称是墙头草的典型代表之一。
阎象道:“长史!恕象失礼!张河内怎么可能会出兵!他本身就是……”杨弘笑呵呵点着头道:“张河内自然是不会出兵!但河内却不止张河内一家!”话说的有些像绕口令,但众人的脸色就变了,韩胤口快道:“匈奴人!这不好吧!”
杨弘摇摇头道:“不仅仅是匈奴人,还有一些被赶走的白波,想来他们是乐于复仇的!反正对于盗贼和异族来说,劫掠本来就是天生的本职!”韩胤道:“只是这样一来,虽能瞒得住愚民愚妇,却瞒不了读书人!”
杨弘笑道:“瞒不了又如何!万一董贼真出了关,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那些人,当一个盾牌倒也不错!不过是花点钱粮罢了!”袁术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能出的兵确实有限,除了要镇压汝南黄巾之外,还得分兵看着荆襄,更提心吊胆防着武关道,那才是大头……
“少主!你真的要去当县令么?”刘朗哈哈大笑,拍了拍正在驾车的刘廉的肩膀道:“当然!”刘朗叹了口气道:“不仅仅是为了宗族,同时也是为了避祸!”有些唏嘘的话从而立之年的人说出,有些萧瑟意味,不过刘朗还是很“顺从”的出了仕,只不过令张扬有些意外的是,刘朗跑到了黄河以南的成皋县当了县令!
同样都是名不见传的小县令,不过刘朗这个选择很令人寻味,成皋这个如今地广人稀的小县几乎很难吸引人的注视,只不过县里有一个建筑不得不让人仰视——虎牢关!是的,刘朗去接收成皋就因为有虎牢关这个建筑物,张扬纵然在黄河之北,但还是希望自家的地盘越大越好,更何况,两者的距离确实很近……
刘朗哼着小曲,一点都没有失意的样子,他就算是上了贼船,可手中依然有翻身的筹码,一关在手,官运我有!刘廉笑道:“二郎君这几天可有些不高兴!”刘朗点了点头道:“再不高兴也没法子,胡夫子离开了邺城,不高兴也得忍!顺便也该是历练历练的时候了,你瞧瞧七叔家的堂弟,纵然人情世故上犹如白纸,但这份人脉就足以帮他抹平了一切!”
刘廉有些沉默,这所谓“七叔”家的堂弟,自然是刘启了,别看庄中人非议很多,但刘朗知道自家父亲的回信时可是对他赞赏很大,无他,能和朝堂众人交好关系,就已经是对家族的巨大贡献了,所以说,刘防在长安越发的低调,以至于他的地位在读书人眼中也提了不少……
刘朗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虎牢关,这条道他不知走了多少次,这里是去洛阳的必经之路,只是如今的荒凉还是令他唏嘘不已,再也看不到那连绵的车队了,时间仅仅是过了两年……大汉的江山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的刘启打了个喷嚏,右手刚抬起,小娘子貂蝉责怪道:“用手干什么,脏死了!”一分丝帕轻轻抹了抹鼻子,貂蝉看着傻笑的刘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嘀咕道:“瞧你那傻样!风邪入体了么?”
刘启立马跺了一脚急道:“呸呸呸……什么风邪入体,明摆着是有人念叨我罢了!瞧瞧俺的身体”远在虎牢的刘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躺枪了……
刘启的下半句自然是没有说出来,“多壮啊”销声匿迹,小娘子那蔑视的目光盯着那肱二头肌,后者立马就“重症肌无力”……小娘子的蔑视自然是因为刘启的肌肉有些“华而不实”,有了些样子却远远不如自己那有些平坦正常的小胳膊(你妹,你是开挂的,刘启泪奔……)。
不过貂蝉的小性子闹过就算,拿起了小脸盆,将丝帕扔了进去,十足的贤妻良母做派,这算不算是童养媳,刘启有些yy的想着,不过很快,贾诩的呼唤就打破了这yd的想法……
贾诩摸了摸胡须,看着刘启点了点头道:“启!这是家书!你大伯刚派人送来的!”刘启欣喜的点了点头,说真的,刘启有些刻意疏远大伯,也是刘防的叮嘱,再加上刘防如今一个心思闭门读书,刘启也不好冒然上门叨扰……
刘启欢天喜地的拆了封,刘亮一如既往的说着闲话家常,刘启读着不自觉的落了泪,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刘林爬树挨骂,和刘梅趁着兄嫂不注意玩弄白龟喜儿(尽管是雄的,可惜背后的字……)以及它的伴侣的小故事,顺便提一句,这一只是刘亮花钱买的普通种……
信的末尾自然是说了几句刘家的现状,准确的说是刘朗出仕,不过洋洋洒洒两千言,说是信倒不如说是长文。刘启其实到了如今,还没有接收过正常的汉代书信,自然是不晓得古代书信那短小精湛的特点。左慈和自家的家信自然不用说,刘启是能写多长写多长,两位长辈也是如此,至于张松,刘启倒是没给他写信,因为这人说要去天下游历(事实上已经出仕),不畅通的通讯条件限制了这一切,所以说这是个家信值万金的年代……正统的书信实质上是短的可怜,除了文言不说(刘启从来都只用大白话),一篇书信能到四五百字已经是“长稿”……
“当当当”刘启看着家书,擦了一下眼泪儿道:“进来!”胡车儿没心没肺的看着刘启有些红的眼圈,道:“主公有人寻你!咦!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了,莫非还……”
刘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