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笑。
“你杀过人么?”黑哥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
黑哥叹口气,看了我一眼:“虽然……嘛……我也不能做坏事,但我们俩本质不同。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我也不觉得是我的同类,随便看看就知道啦,你跟你那个表格都是完全不同的角色。所以天道选择你……还是有道理的。”
我不知所云,只能听他高谈阔论。
黑哥摸出根儿烟,自顾自的抽起来。
“黑哥……老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胡三爷的下落,越快越好。”
黑哥抽了一口,眯着眼跟我笑笑:“不急,现在是夜里,阴气重,行尸还能动弹,要找它们也得等白天。到时候这树脉承了阳气,阵法更甚,才能去救它们。别担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再说你现在去了也没用。”说罢,递给我一根儿烟。
我没拒绝,接过来拿他的那口儿给接上,也嗒嗒的抽起来。
黑哥说:“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树语者。”
“哦,还有么?”我眼睛一亮,说不定……“他在哪儿?”
“死了。”黑哥平静的说到,然后摸摸头,嘿嘿的对我笑:“其实我跟那家伙也不熟,一起合作过几次,不过你跟他有点相像的地方。”
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刚才燃起的一点儿希望又消失殆尽:“哦,哪里相像?”
“仁。”
“人?”
“我是说仁义,都特么太仁义了,”黑哥突然语气一转:“我说你啊,别特么太仁义,这种人死的快。”
恩?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你跟那老狐狸,老树精什么关系?毛关系没有,干嘛这么豁命?”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我……不是这里的护林员么,你说这山里的事儿,我知道了不管……”
“这都是借口。”
“……”
我无力反驳,也有点奇怪,黑哥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表情倒是仍旧惬意和随性,但我感觉的到,他跟以前不同。等到东方有些鱼肚白的时候,黑哥才掐了烟头,起身拍了拍衣服,转头对我说到:“走,那些尸体都消停了,去救人。”
“哦,好。”我起身,放好椅子,黑哥已经沿着山路走的远了。我紧紧跟了上去问到:“怎么去?去哪儿?”
黑哥转头,恢复了以前的吊儿郎当,指指自己的鼻子:“闻,狐狸的骚臭味儿随便闻闻就知道了。”
“是么……”我深呼吸了一下,只有清晨的清爽气息:“闻不到。”
“哈哈,废话,你的鼻子能跟我的比?做梦呢。”
这话还真特么打击人……我昨晚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呢,今早就被打击……不过,黑哥的脚力也非常人,我堪堪能够跟上,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放慢速度,我俩一前一后走了片刻,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黑哥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四方空气,伸着鼻头闻了闻,皱皱眉,又抬手扇了扇:“真臭,就这里了。”
我也闻了闻,依旧没什么味道。黑哥嘲笑了我几下,开始用脚丈量。我看不出他是怎么丈量的,只是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左七承右,上九分五。这么兜兜转转了几圈,才在一处站定。伸手从树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几下,抬头对我说:“就这里。”
啥米?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狐洞啊!挖。”
啥?我更加茫然:“挖什么?怎么挖。”
黑哥双手一摊:“我擦,你不会让我这鬼手替你挖洞,就算我不介意,你不怕这树根都死光光?再说了,对于你来说,挖个洞比喝水还简单,你不挖谁挖……”
我连哭的心都有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特么就是一门外汉,为毛你们都特么认为我什么都该会?我无师自通啊?大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