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中取静的四合院,加上张外爷的简易阵法,就算是处于市中心,也犹如置身空山一般。尤其是冬日的夜晚不见虫鸣,整个环境寂静寂寥。很多以前不会去想的事情,均会如潮水一般蜂涌而来。
在他刻意不去想自己与东方尧的事情后,满脑子都是刚刚张外爷最后告知他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遇到筑基期的高手,以他现在的修为,以及身上的法器,就算是遇到练气期巅峰的高手,他也是能全身而退的,所以,他现在主要担心的还是家人以及千机门。
尤其是家人,以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知道古武界的深不可测和诡异,他就恨不得立马回家,时刻守在父母兄弟姐妹身边。
护身符虽好,但那毕竟是死物,如果有人一意孤行的要对他亲人不利,那就除非是有灵识的神器了,否则再好的法器都有被攻破的时候。
“哎!”张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团乱麻的思维,让他根本不能思考出什么具体结果,只得转换思维。
然后不自觉的,他又想起朱家洼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可使劲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朱家洼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很有些虎头蛇尾,想到之前的遭遇,心里就有些毛毛的。就像东方尧和张外爷他们猜测的那样,他也觉得这件事还没完,甚至可能有更可怕的事情还在等着他们。
还有——
胡思乱想的张瑾,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来北京时坐火车遇到的那件事。虽然这两件事无论是时间,还是性质都似乎没什么关系,但他又觉得这一件两件事,其实是有些他不知道的关联的。
当然,现在也可以怀疑,列车事件,其实就是一些一直隐世不出的武者,想要用邪恶的方法修炼。否则就凭之前知道的那些武者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摆出那么霸道的阵法来。
“哞……”迷迷糊糊中,张瑾耳边响起一阵熟悉又悠扬的牛叫声,让他刚刚弥敦的意识瞬间惊醒。
事实上,张瑾的身体已经是一跃而起,可是眼前仍然是那间点着微弱灯光的四合院卧室,一眼就能望到底,并没有改变什么。
难不成只是自己的幻觉?张瑾坐回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