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晚饭过后,跟着林安琴来到了老街下坡方向的那家麻辣烧烤店,瑰色的霓虹灯,斑驳的墙面,人来人往的车流量,以及对面新开的一家麦当娜都充斥着旧日的元素。
店子是最新装修的,当然除了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油漆味道外,那些有毒的味道已经稀释在空气中很难闻得到了,麻辣烫烧烤装潢在现在看来还十分的新颖,结合来自后世创意的装修风格,一面是麻辣烫一面是烧烤,被镶嵌的玻璃屏风给隔开,再加上那些安静的雅座包厢,满意的服务态度,可以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笑呵呵的掏出自己的钱包里的票子。
而苏灿则在林安琴的身边,穿着白色的休闲衣下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的淡漠表情在员工的敬畏下越发凸显,以至于那些在送完了小菜在一遍聊天的两个员工妹子,都赶紧拿着抹布将空的桌子擦拭起来。
对于苏灿的敬畏这几个店里的员工,显然不是因为他是老板娘儿子身份的缘故,而是更深层次上面的。
想要在来自后世有着丰富经验的苏灿面前磨洋工,偷奸耍滑,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是老板娘儿子,他可以比大人更加任性,可以直接对某个敢顶风作案偷懒的员工,有力的敲下桌子,“结了这个月工资,你不用来了。”
当他憋红了脸想要争辩的时候,面对着那双那漠视的目光,心里还是打了几个突突,
苏灿能够若有实质的感觉到一种所“力量”的东西,它被实体化了,武装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力量令人畏惧,令人着迷。
烧烤店自然是热热闹闹,吃的尽兴的话,自然是不会闹什么的别扭的,高高兴兴的走人。
热气腾腾的肉香大厅里化作雾气蒸腾而上,在秋天的这个季节正是吃麻辣烫火锅的时候,看着食客吃完离开时候满足的神情,站在第二层的苏灿微微一笑。
苏灿来这里当然也是过来帮忙的,因为临近期中考试,在学校里课堂上老师发的卷子虽然多,但是到了家里考虑到给同学们减压,晚上的家庭作业就没有了,只要复习就好了,所以苏灿在这种环境之下就显得无所事事。
晚上忙到了十点半左右,大部分吃麻辣烫的食客都走光了,而晚上烧烤这时候才刚刚开始。
也就是这一天,苏灿见到了让老妈林安琴店子里焦头烂额的男子人,龚副科长,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秃头,灰色的衣服,微微腆起的肚子,颇显富态的鼻子以及那眼高于顶的态度,伴随着他的到来,苏灿家的几个店员明显有些慌乱。?
苏灿的母亲和龚科长交涉起来,双方言辞激烈,周围的食客们都诧异的看一眼这副场景,有些人吃完之后就赶紧离开了,当然也有不怕事的人伸着脑袋张望。
龚科长这次来的目的表面上说苏灿家卫生检验不过关,必须停止开业,重新整顿,然后要他的人审核过了这才算过,一副为人民忧思疾苦着想的人民公仆的嘴脸,其实内地里则隐晦的表示,要参与苏灿家的这几家麻辣烧烤店股份进来。
苏灿看着龚科长满脸仁义道德的嘴脸以及这强盗式的实在是令人无语,同时有哭笑不得。
林安琴当即了变色了,多年教书时候教训学生的威风也拿了出来,当即眉头一竖起来,眼睛瞪着龚科长,强忍着怒火指着门外,道:“我们这不欢迎你!”同时几个男店员也围了过来,手里拿着烧烤用的叉子,这可是被火烫红了的铁叉,要是在人的身上烙一下绝对是斗大的水泡。
龚科长显然没想到林安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翻脸,顿时嚣张的气焰缩了缩,语气没那么强硬了,有些迟疑的道:“林店长,也不是不可商量的,这样吧,我只要一成的股份。”
他是这样想的,就算是只拿一成的股份那还是有很大的利润,他一个卫生局的科长,而且还是一个副的,工资就那么一点,如果真的靠死工资,很难捞到油水,连日子都过不下去,而他又有些大手大脚,所以才会盯上了苏灿家的店子。
“一成股份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有那个资格?”站在林安琴边上的苏灿忽然出声,一脸诡谲的看着龚副科长。
“你是哪家的娃儿在这里大放厥词?”龚科长错愕,旋即语气不善,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被说有资格吗?这无疑是打脸的,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事要是不说个明白,他可没完。
苏灿咧嘴笑了笑,在龚科长看来这个笑算的上是赤裸裸的嘲讽,心头憋着一口气,低骂道:“你笑什么笑?”
苏灿的笑容渐渐变冷,拿出手机报出了几个县里举足轻重名字的电话号码,冷笑一声呵斥:“平海县一把手刘书记,二把手于县长,民政局侯魏然,教育局张顺发,支派出所所长古强这些人在列,你算老几?”
刘书记于县长的电话号码或许龚科长不知道,但是民政局侯局长以及教育局三把手张局长的电话号码,他还是熟记于心的,当苏灿说完这一连串的号码之后,龚科长瞳孔一缩,脸色大变,然后在苏灿那披着虎皮的呵斥下,豆子大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吓得六神无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打古所长的私人电话,叫他来抓你,我想勒索敲诈这一条罪名判几年的大牢不为过吧?”苏灿缓步走到一个麻辣烫火锅桌下,掀开微黄的幕布,拿出一个录音机,拇指头轻搭一按,之前龚科长嚣张敲诈的对话全部录音在里面。
龚科长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