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他们回到平海县,已是云开雾散,天晴气清。折腾了两三天,就是一个铁人也熬不住,所以苏灿感冒了,连带着一向身体健康的刘磊也有点发烧的迹象。于是两人回到家以后,各自分别,直接去往诊所,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休息了一晚上才缓过来。
晚上七八点的样子,苏灿毫无形象的躺在大床上发呆,电话响起了,传来刘磊的大嗓门,“完蛋了!灿哥儿,李芸她们明天又要去桃花岛!”
苏灿:“……”
他沉默半响,嘴巴都有些发干,真是拿这两个姑娘们办法了,精力太旺盛了,也太能折腾了,最后回了刘磊说,“算了,由她们去吧,我熬不住了。”
“我也是。”刘磊十分同情的看了一下苏灿。
林安琴走进房间来,手上端着一盘子洗干净的葡萄,放在书桌上,好奇的问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过来啊?
“是磊子,他打电话过来找我有点事情。”苏灿起身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拿盘子里的葡萄,还没有吃到嘴里就被林安琴打了一下手背,“洗手去,你那爪子干净么就抓葡萄吃,也不怕吃了得细菌。”
苏灿嘿嘿一笑,起身穿拖鞋去洗手,还不耐烦的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歪理……”林安琴摇摇头没好气的笑。
一夜无话。
一大清早苏灿就醒过来了,他也挺懵逼的,本来按理说劳累了两三天,身体都虚的很,今天应该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对,但是后面阳台的公鸡却打鸣了,在那栏杆上喔喔的叫着,耀武扬威。苏灿一头黑线,穿上拖鞋出门,拿拖鞋给那喔喔的公鸡两鞋拍子。
公鸡吓得瑟瑟发抖,躲进鸡笼里。
“这下世界清净许多了。”苏灿感觉耳朵都安静了。
但是他已经没有睡意了,揉一揉眼睛,返身把衣服长裤穿好。在浴室里洗漱完毕,在镜子面前用剃须刀刮一下胡子,镜子里的男生白净,阳光,蓬松而柔顺的头发紧贴着额头,眼睛是那么的澄净,没有长时间面对手机和电脑,所以眼睛视力正常,黑白分明的眸子灵动的眨着。
他对着镜子里比划着姿势,一会儿做胜利的手势,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有对着镜子咧嘴微笑,露出满口白牙,哈哈,嘿嘿的笑着,十分自恋啊!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加油,苏灿!”
苏灿出门了,很快就回来,在楼下古樟街上买回了早餐放在了大厅的茶几上,包子是张婶家的榨菜包,榨菜做的特别地道,吃起来满口都是香味,豆浆是早上现磨的豆子,冒着豆浆白花花,掀开塑料盖子,一股热气蒸腾而上,足够三个人吃的香喷喷油条色泽金黄,饱满,这手艺整条古樟街以及书院路都找不出第二个。
林安琴和苏成业都还没有起床,苏灿琢磨着估计起码要八九点才会起来,毕竟平时没什么事情,那是苏成业,也没必要事必亲躬的巡视公司,不然的话什么都要老板去看的话,要管理有什么用?苏灿一边啃着油条,一边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和陶然和雪哥见面了,看来必要的时候,要抽空见个面聊一聊了。
另外一个是,若颜服装店自从苏灿上大学去了以后,就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很少关注它。
偶尔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李冰淼老师那里听来的,若颜服装店凭借苏业集团的裙带关系,在整个星城市也混得风生水起,俨然当家掌门,当然,服装业这一行,少不了纠纷和麻烦,苏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麻烦,遇到这些事情很头疼。好在李若颜也锻炼出来了,再加上她这一年多来拓展的人际关系脉络,以及智囊团队的出谋划策,也平定了不少的风波。
而现在这个时间段算来也应该是美国金融危机的时候了,金融泡沫给人带来的是难以忘记的噩梦,许多人一夜暴富,也有更多的人输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所以苏灿给李若颜的一条宗旨是,尽量做好实业,别掺和在证券以及股市中去,什么信息化时代的来临,什么上市融资封神都是假的,只有实业才是真的。
李若颜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做事,不敢有半点马虎,毕竟若颜服装店可以算是她的全部心血,不像苏灿,输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可以东山再起。
吃完早餐后,苏灿虚着眼往卧室里看了看,父母都还没起床,他也懒得做恶人去叫他们起床,直接带了钥匙出门,遛弯消食。
小区里的绿化环境还不尽完善,很多下水道排水管道基础设施老化了,物业管理也没有人来维修,一副爱管不管的样子,苏灿也知道小区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必然有懈怠,而且小区里还有一个就是经常交不上物业费。
这是一个难点也是一个难题,主要是古樟街有一小部分人家里不是有当官的,就是亲戚有当官的,他们不想交,物业管理也不能强逼着吧?而且人看到他们不交,那好办,我们也不交,凭什么叫我们出?
所以一来二去,物业也懒得管理了,就维持一下门卫的管理。
小区就出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也难怪零八年的时候,小区被拆迁,物业没有发出半点抗议的声音。
出了小区,来到古樟街,空气十分清新,他沿着江边漫步,和邻里邻居互相打招呼,很多人都笑着说哎呦老苏家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啊,多大了?
一个中年大妈级别的女人走了过来,苏灿认识,上次还在丽江小区楼下和老妈一起打麻将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