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柄宝剑的出鞘,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把自己的心脏揪了一下。看上去是旧时代的冷兵器,但是实际威力亲眼目睹过的人都会清楚,就算是许许多多的热兵器的整合,恐怕威力也不会比得上其一挥之力吧。
一瞬间黑袍人都有一种自己的头颅已经被刺穿了的错觉。喘着粗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自己的整身衣袍了。圣剑的威势犀利如光,未曾实质挥动,就已经对被威胁之人造成了精神性的打击效果。
之前深深藏在地底下所以未曾发现过。不知道寒星是如何挥动着这柄圣剑砍杀了巨型的树人的——虽然此时也能够想象地出来——尤其是没有看见寒星即便是剑锋划过了友军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的事实。
圣剑的技能之一,时空选择。
这是最重要的,在目标之外的物体根本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哪怕是寒星用尽全力刺下去也依旧是毫发无损的状态。显然对方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也就白白地接受自己心理精神上的重大考验了。
所以明知道事实的队员没有一个人出手去阻止,如此放任自由的态度反而是让黑袍人径自方寸大乱。
“你疯了么?!就算你在这里杀掉我,你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有用的信息啊?!”黑袍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事实正是如此,有用的****来源之处只有区区四个而已,可以说是用一个少一个了。出于冲动斩杀在此的方式的确不怎么可取,好不如绑回去一点一点地从他口中压榨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而寒星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了什么时间,所以倒想用死亡的威胁让对方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次性地吐露出来才好。
“能够说出来的话当然会放你一命。”寒星的眼眸之中完全没有一丝的温度,带着冷酷绝伦的表情平静说道:“我很好奇的是,你们口口声声崇拜的‘主上’本人究竟在何处?”
然而对方犹豫了。即便是剑锋直接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依然还是保有着某种侥幸的心理。就赌在了寒星绝对不敢刺下去,赌在了寒星无法轻易放弃一个可靠的消息来源。毕竟是那样对着某物颇为渴求的样子,只有察觉过后才能明白,某些人对于“力量”的所谓疯狂病态的追逐,甚至说只要能够得到力量,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的态度了。
震颤之下蠕了蠕自己的嘴唇,最后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出来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是一条汉子。
不过认了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终会会有或多或少地犹豫,更何况这原本就不是重要到需要他拿生命来换取的情报罢了。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寒星听闻此话,只是经过了短短一段时间的蓄力,手中的圣剑就已经朝着对方的额头猛然地刺出去了。
眼睛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心灵的窗户。黑袍人抬起头来,毫无迷茫的眼神就映照在自己的眼中。寒星是绝对认真的,他是认真地想要刺下去——这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的掩饰的气息。
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黑袍人的心防就已经俱都崩溃,心中的恐惧感如同火山一样猛烈喷发出来。压抑许久想要说出口的东西在此刻终于从肚子里面挤了出来,吐出了自己的口腔。
虽然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想要说的东西却还是随着大声呼喊的力道一字不漏地吐露出来了。
针对寒星“你的所谓‘主上’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黑袍人所说出口的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一个寒星和玛丽莎都再熟悉不过了的城市的名字。
寒星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再强悍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家人正在遭受危险的时候大概也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吧,这并不是单指某一位特殊的人,而是指代全世界有责任感的父亲都是如此的行为动作。
“你说什么……”带着恍惚的表情寒星喃喃地说道,实际上他确实听的十分的清楚,再小的声音也瞒不过他已经超出了常人范围的超人一般的听力,饶是如此,寒星依然是再一次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单独的一句话,“你说什么……”
对方已经不再继续回答他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插在自己额头上的这柄剑的重量——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实际性的伤害,但显然此时的他还没有发现这个事实——误以为自己的头颅已经被贯穿的他痛哭流涕,满地打滚完全丢失了一个作为成年人的矜持。
心理的预期不可思议地给了他由精神带给他的痛楚,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而寒星本身也在没有经历去管这个家伙的事情了。心中的不安感完全在胸口处爆炸开来,前一刻有一个声音正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自己的预想不要成真,没想到噩梦终于还是如预期一般来临无误。
黑袍人所说的,不正是自己的家所在的那个城市么?
他径自沉默着,沉默着,仿佛一头隐蔽地卧在草丛之中,下一刻就要发出愤怒的咆哮扑向猎物一般的狮子。深沉的沉默之下蕴藏着如同火山一般炽烈的愤怒,若不是妻子玛丽莎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给予自己些微的冷静,恐怕他都要为这股愤怒的火焰所吞噬。
来之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所以他清楚地很。那是一位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