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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缘摇头,尽数坦白说:“弟子已经炼气圆满,仅需悟透筑基之秘。”
“炼气圆满?”宁季雅讶然失色,红唇微张。便是她都觉得意外。
这才多久,李仙缘便即将筑基!?
惊讶之后,宁季雅美眸复杂凝视李仙缘。她不疑有他。李仙缘如此说,就说明真的如此。
宁季雅知李仙缘是碎灵根,筑基当务之急。如此一来,急着下山倒可以理解。
复杂点头,宁季雅柔声:“我许你下山,只是何时要走。”
宁季雅那双眸子好似有万千种情感,近百年来的孤独寂寞情绪似要尽数倾诉于他。
李仙缘微微挪开视线,语气几许异样说:“越快越好,明日可否?”
“这么急么……”
李仙缘点头。待宁季雅艰难点头同意,方才拱手行礼:“多谢师傅。弟子自打上山,还未好好行走一番,故今日想在阳清峰行走一番。”
说罢李仙缘硬着心肠,转身离去。
独留宁季雅呆坐桌前,秋水伊人脸庞尽是失落。又哪里像是一派长老。
更像是怀春女子罢。
……
青阶漫步,走走停停。往日只顾修行,遮蔽了内心。如今看来,此情此景美不胜收。弟子相互谦虚有礼,仙鹤虹光飞掠。秋叶飘然徒增秋意。随风吹拂,哗啦翻滚。
满山秋意,尽是悲凉。
不知走了多远,李仙缘脚下一停。自己不知不觉间来了演武场。
场中呼喝声、拳脚声、刀剑声响作一团。无数弟子比武台上笔试。不少阳清峰弟子围观喝彩,很是热闹。
一路漫步,饶有兴趣打量。围演武场绕行一圈,李仙缘正欲离去,忽有人叫住了他。
“何金银!”
不用转头,便知是谁。
“刘兄。”李仙缘转身,看他走来,忽说了一句:“看来没法让你打死了。”
“你……”轻描淡写一句便让刘星辰失了常色,怒道:“不过是你走运罢了,有本事在比一场!”
“为何要比。”李仙缘面色平静,摇头:“六派笔试已取消,你我没了比试的必要。”
“你怕了?”刘星辰嘲讽。
李仙缘深情淡然:“只是不想做无用功之事。刘兄可还有事,若无事我要去闲逛了。”
他的确在闲逛,可刘星辰听在耳中,如嘲讽一般,额头青筋毕露,勃然怒道:“你想要什么!六派比试我获得一枚阳气丹,就用此为赌注!你赢了便是你的,而你若输了,便跪地叫我声刘爷爷,如何!”
似是吃定李仙缘。
李仙缘唇角掀起一抹笑意。
“就这么办。”
刘星辰正在气头,不知李仙缘这一笑意味什么。
由他领头,来至一处无人比武台,领了五鬼搬运符,迈步踏上。
刘星辰手持兵器架挑选的玄铁刀,气势弓拔弩张。
对面,李仙缘只是面色平静拿起灵剑,一圈一圈解开齐上布条。
“故弄玄虚”刘星辰冷喝,一直暗中观察李仙缘对决,刘星辰自认早已熟知李仙缘套路。
然方迈出一步——
“出!”李仙缘陡一冷喝。
灵剑轻颤,倏然化飞虹疾射而出!
只见一道湛蓝虹光划过,不待如何,刘星辰已然出现台下。
他一脸呆愣。
同样呆愣的还有那些刚看过来,不明所以的观看弟子。
灵剑飞回,落入掌中。李仙缘弯腰拾起布条,轻咳几声,圈圈重新缠绕灵剑。背回身后,李仙缘走下台经过面如土灰的刘星辰时,平淡开口。
“明白了?”
刘星辰怔怔抬头看他,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对自身的怀疑。
“什么……”
“你观看数次我的战斗,只以为我是依靠阴谋诡计取胜。有些时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未必是真相。我是如此,世间亦是如此。”
抛下句话,李仙缘离开演武场。那枚阳气丹也未向刘星辰讨要。
刘星辰呆愣原地。
……
傍晚,李仙缘回府邸。
府邸冷清,似乎她们都没在。
独自一人吃完晚饭,李仙缘回到房中。
现在想起,李仙缘来得匆忙,走得同样匆忙。
不过若是能来得及在死前筑基,接下来就可以缓一会儿了。
李仙缘默默收拾行李。
没什么可带的。当初来时只有一包袱,如今走时,不过多了一道袍罢了。
脱下黑白道袍,整齐叠起放入包袱。李仙缘重穿上那再熟悉不过青衫布衣,解开道冠,将长发束为马尾,搭在脑后。
那气质出尘,一身道袍状若谪仙的李仙缘,重变为凡间淡漠少年。
轻揉眉间,久藏墨印重显。当初写了鬼神诗,残缺梅印化为竖线。李仙缘写出《侠客行》一诗,久久未看。如今重显露,那竖线好似睁开几分,似乎真化为一眼,显现眉间。
本意是找回曾经感觉,这回倒好,谪仙褪去,更显妖冶。眉心多一竖眼,活脱一二郎神,就差手持三叉戟,身边跟条哮天犬。
哮天犬李仙缘没有,倒是有一头小青。
也不知走了数月,它如今如何。
一切收拾妥当,李仙缘背起包袱,吹熄油灯。夜色下拉开房门,迈步走出。
吱呀——
李仙缘转身,将门关上。
不知何时会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