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诉一脸的惊慌,那样子,反倒好像我才是鬼一样,手不知有意无意,还举了起来,做出一副招架的样子。
“小雨,我错了…;…;”
原本我还一肚子气,想再奚落几句,可是看他这幅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毕竟,言诉何其可怕的角色啊?却能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似的,不盛气凌人,我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不过如果就这么放过他,我还真怕下次他吸阳气,直接开大招,把我坑死。
于是,我努力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撇过脸去,不理他。
或许百年的时间,真不是多读书多学习就可以把代沟弥补上的;就比如现在,如果是当今的男人,多半一眼就可以看穿我这是在装模作样。
可是对于言诉来说,我这却真真切切地是在生气,原本的委屈惊慌,此刻也变成了紧张和急躁。
他在我身边绕着圈子,一个劲儿地说着“再也不敢了”,丝毫没有之前对付女鬼的架子。
见好就收,我还是懂的,既然他都这么低姿态了,我自认也不可能再刁难他,万一等下他暴走了,我可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好啦!好啦!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个样子?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这个月,我的衣服全由你来洗,饭全由你做,还有…;…;还有什么来着,我先想想,想到再告诉你!”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做出一副宽厚的样子,丝毫不以自己的无耻感到羞愧。
言诉就好像是得到特赦了一样,脸上都乐开花了,我估计,他可能连我后面说了什么条件,都直接省略了,一个劲在那里像小鸡叨米一样点着头,生怕我反悔的样子。
我恍惚间有一种错觉,觉得其实言诉并不是一只鬼,而是某个道术高超的人,垂涎于我的美色,故意装扮出来,接近我的。
当然,这种说法,我自己都不相信,也只是yy一下罢了。
就在我沉溺于现在的气氛的时候,言诉的话,却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不好,这个小鬼动过我的棺椁,我得去看看!”
等我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原本是一脸谄媚的言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一个十分忧虑的表情。
而且他也没等我跟上,就快步走在了前面。
我知道,他会这副样子,多半真有什么大事,否则他才不会把我自己丢在后面,毕竟这里是否安全,还未可知。
“喂!等等我!”
我喊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也不知言诉用了什么办法,之前还是杂乱无章的工地,在他轻轻掐了个手印,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之后,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通道。
等过了一道石门后,我才发觉,这地方还真够奇怪的,难怪老哥说这儿是一座奇怪的墓。
简单点说,如果之前我们待的地方构造和规模,属于别墅级别,那么我敢肯定,现在我所待的地方,几乎就是某地方政府的行政大楼啊!
这几年,盗墓了不少,真正的古墓也去过,但能和这里比拟的,却根本就没有。
我记得史记里说,秦始皇的墓里,在棚顶镶嵌宝石做日月星辰,那时候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个夸张的描写,可是现在看,恐怕是真的。
因为这间墓室的正上方,不知道是用的夜明珠还是什么,镶嵌成了一副星辰图,给人的感觉,除了壮观,真的就没有什么了。
我有点后悔,这间该带个弹弓的,不然,就可以搞下来几颗带回去了,现在也只有看看的份儿而已了。
“别发呆了,小雨,快过来!”
言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将我的思绪全部打乱。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扳不倒,似乎不表示言诉办不到吧?
不过让他自己倒自己的斗,这样真的能成吗?
我想着他可能暴走的样子,不禁缩了缩脖子,赶紧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盘。
“哦,来了!”
就在我回答的时候,言诉已经摸到了机关,将一面原本平整的墙壁挪开了,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这里并不是主墓室,而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保护言诉的棺椁不受到骚扰。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故意布疑兵的假冢都有这种规格,那么真的墓室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岂不是要发财了?
而且,会有这种规格,难道言诉生前是帝王?
很快,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历史我不大懂,不过如果言诉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生活的年代,起码也要是明代,那个时候,皇族可是姓朱的,两宋之后,一直到现代,有几个皇帝的姓氏,我很清楚。
他言氏究竟是什么情况,竟有如此财力?
不容的我多想,一只大手,一把就把我揪住,扯进了墓室里。
只见这间墓室,顶部的穹顶,竟然不是什么日月星辰,也不是象征身份的任何装饰,而是一副十分奇怪的绘画,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经久不衰,虽然已经百年,却依旧清晰的厉害。
上面的内容仔细看,似乎是什么符咒,我猜测着,说不定言诉死了之后,却能再诈尸,而且身体保持的这么完好,就是因为这个符咒一样的东西,在保护他吧。
嘎吱一声,在我背后,棺椁的第一层已经被打开,我扭过脸,想去帮忙,可没走几步,就被喝止。
“别过来,有机关的!”
话音未落,棺椁里就射出几支闪着寒光的利剑,没错,是剑,不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