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观察入微,心思细腻,他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在这个人眼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漏洞。“可小子,就算你这么恭维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我白子期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只忠于一主,做不到为国为民我也决不会做出祸国之事!”白子期横眉冷对,“你们的党派之争谁做皇位我不在乎,就算你看穿了我也这句话,我不会让白家被任何人利用。”
“好,说得好。”
突然屏风后传来一阵鼓掌声。
“咻”的一声,白子期拍起桌上的毛笔就笔直的飞向屏风后。
“不可!”秦墨殊更快,伸手一把拦截住穿透屏风毛笔,一手微微用力推出坐在屏风后的人。在他闪身离开的瞬间,屏风碎成数片。
“啊,救命!”
“老爷!”
“不许进来!没事!”白子期这才看清那被白桦扶住轮子,拍着胸脯一脸惊吓的人。看见了人他也是提了一口气才送开,险些就闯祸了。
“多谢,多谢”月安抱拳冲着白桦表达自己衷心的感谢。
“不客气。”
月安拍拍胸脯,吓死宝宝了,这些人哟,仗着自己四肢健全就动手动脚的,多危险。“阿殊,我差点没命!”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秦墨殊捡起落地完好无损的毛笔,完璧归赵。
白子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是四皇子到访,多有得罪。”
“没事没事,就是可惜了一块好屏风,都怪阿殊。”
你的关注点似乎不对啊,现在是可惜一块屏风的时候吗?不过对于月安的性子白子期是略有耳闻的,这位皇子不爱骑射(身体条件有限),不通朝政(出身不好),不理党争(懒),就只爱些吃喝玩乐的小事,一身灵气赋予琴棋书画,是出了名的闲散之人。如果说s天塌下来还能睡得着的人估计就是这位了。
只是这样的人……
“白将军一定在想我这个性子的人居然也勤快起来了,开始对皇位感兴趣。”
卧槽,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呀,白大人。”月安笑眯眯的盯着他,“只是比起旁人更会察言观色而已,不然我可活不到今天。”
“既然四皇子无心皇位为何还要卷入这场纷争?”
“我也是迫于无奈啊,有人……”
“你话太多了。”秦墨殊冷冷道。
月安摊摊手,看到没,他真的是被逼的,就是这个恶人非要他去争什么皇位,他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只要每天告辞好吃伺候就行了呀。“白将军,我可不想有一日被人发配边疆,整日监视没有好吃好喝好玩的。”
“你们是手足兄弟,就算有那一日他们也不会如此对你。”
“手足兄弟?白将军想的太简单了。”月安不乐观的摇头,拿出几封书信。“这是我府里和各位皇兄之间暗地里来往的书信,这是阿殊截获的三皇兄派往各地探子的信报。”
“这是近日来边关守卫将领变动的人员名单和布防草图。”
白家父子三人纷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的打开看了眼,顿时各自表情多变。
“这书信里的策反之意我就不多说了,两位白将军,你们的亲信和真正有能力的大将相继被调离,这个消息你们只怕是丝毫不知吧?”关起门来的确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片宁静和谐,但不代表门外什么都没发生。“就光是这布防图,我一个不精通此道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这么大一个缺口,如果我是外族一定瞄准了此处,一旦生乱就是有机可乘之时。”
“我不想多管闲事,说白,就我这身体能活多久也是未知之数,我并无子嗣也没有私心,如果不是阿殊再三和我强调这些我才懒得搭理。”月安不满的嘟嘴,累死他了,这些坏人,他就是担了个皇子的身份他们就要推自己出去。
“这份图,四皇子是如何得到的?”白子期还有些怀疑其中的真假,如此机密的东西就是他也看不到,这么详尽除非是有人亲自去查探。但是边关冲关马乱,这么大这么详尽的图……
“我有一个朋友叫暮离,他没事就爱出去乱窜。”
“是暮离大人!”白力眼中带有惊喜,暮离可算是他真正的启蒙老师了。
“这么激动,你认识?”暮离?暮离?不是那个狂放不羁的右相?
“孩儿和暮离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爹,如果是出自那位大人之手应当是不会有错的。”
“四皇子手中能人异士众多,若非早有筹谋说出去只怕也没人会信。”
“能人异士?白将军说的是我的小黄吗?”月安玩闹的招招手,藏在房梁里的小黄鸟就飞了下来,给小黄鸟顺顺毛,“除了小黄其他的都不关我的事,都是阿殊弄得。”
“培养这些人原是用于自保,至于其他的诸位能人不过都是机缘巧合志趣相投而已。”秦墨殊知道他还有所怀疑,“白大人。”
白力点点头,从书架下搬出一堆杂物,“爹,您看看。”
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东西在这,他到底是哪边的?!不过皱眉一看,这……好词好诗,更好的是字里行间流露的忧国忧民满腔抱负。
还有这些,东南大水,灵城火灾,江南虫患,来往书信和财物支出的账本,这位四皇子居然默默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甚至是变卖自己的家产来接济百姓……
“这是什么?”月安好奇的看了眼,随即满脸通红,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