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海的风凌乱潘卉的长发,她凄凉地笑道:“鲜于通看极乐宫势力强盛,就哄骗我将鸳鸯刀交给他。”
“鸳鸯刀,难道极乐宫屠灭潘家,就是为鸳鸯刀?”
潘卉眼泪簌簌流着,颔首说道:“我爹爹潘重和袁楷是知交好友,袁楷知道满清想取鸳鸯刀,暗中将鸳鸯刀交给我爹爹,谁料爹爹的好友知道此事,为功名利禄将潘家推到万劫不复的死地。”
白衣沉思道:“我猜潘老英雄的好友就是宫千秋,此贼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的确工于心计。”
“顾一凡既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何以变成热岛的岛主。”
潘卉看着琳琳回道:“凡哥救我时被宫千秋重伤,承蒙热岛老岛主相救,老岛主要凡哥拜他为师,凡哥不肯,他就给我服食毒药,为此凡哥叛出重阳宫,修炼鳞阳剑秘法,丧失心智,逐渐变得残忍嗜杀。”
诗蕾怜悯地问道:“顾姐姐,你的记忆被封印,难道也是老岛主做的。”
“是凡哥。”
诸人皆是大惊失色,只听潘卉道:“凡哥不愿我因感激嫁给他,暗中将我记忆封印,他真傻!我一直爱的都是他呀!”
白衣将一股缓和的内劲灌注到潘卉身体中,将吸纳的精气神都还给她,看着潘卉感激的神情,白衣问道:“顾夫人,当年鸳鸯刀最终花落谁家,听闻鸳鸯刀隐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
冰宫诸女和法相师徒听到白衣的话,皆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鸳鸯刀锁到机关匣中,谁都没有见过的,那晚形势很混乱,一神秘的蒙面老者夺走鸳鸯刀,热岛老岛主和极乐宫都没能够拦住。”
寂语禅师道:“阿弥陀佛,昔年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为抢夺屠龙刀,用佛门狮子吼震败王盘山群雄,导致诸多武林豪杰惨死,老衲隐约能感到那把鸳鸯刀将再度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来。”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冰宫虽远在域外,亦有听闻屠龙刀、倚天剑的威名,谢逊夺走屠龙刀后和武当派张翠山、天鹰教魔女殷素素绝迹江湖。”
桂雪嫦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丝的凉意,却又不失娇媚,白衣回道:“唉,当年群豪在武当山逼死张五侠夫妇,只可怜那无辜的孩子。”
他说完看着潘卉道:“顾一凡只是被重伤,我想他很快就能回来,希望顾夫人能够劝他从善,他最大的敌人是心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种因,则得果,一切都命中注定,希望女施主能够转告顾施主,凡事太尽,势必惹来天谴。”
白衣将沈醉风蛊虫解除,沈醉风划着船回到血煞骨,白衣看着冰宫诸女道:“雪翎你们寻回来,我也该告辞了。”
诗蕾忧愁看着白衣,眼神黯然,嬛嬛嬉笑道:“道长哥哥,有时间你来冰宫看蕾蕾师妹。”
白衣微笑着道:“诸位姑娘,寂语禅师,法相师傅,我们先回木图镇吧!”
白衣在木图镇和他们告别后,到灵鹫宫接蠕蠕和安洞主的孙女织紃、蠕蠕的伤势尚未能彻底治愈,织紃的眼疾也需要悉心研究,索性要消耗很多的时间研究灵鹫宫的医典,所以他准备乘船东去,随便散散心。
蠕蠕、织紃和白衣说说笑笑、玩玩耍耍穿越回鹘南面的帕契萨王朝,准备搭乘帕契萨的商船回中原,据管渡口的说那艘商船是到广州的,那艘商管本来是不载客的,皆因白衣帮助过管渡口的,遂能够得到帮助。
他想到海南盐栅看看秋农是否立足根本,海南盐栅到底是吴三桂女婿胡国柱的势力,即使秋农帮助吕奉吞并东莞等盐场,胡国柱是否任用秋农尚是两回事,如果胡国柱给秋农一个闲职将他搁置起来呢!
白衣牵着蠕蠕和织紃的手站在码头,一艘豪华的商船从碧海面驶来。商船的水手腰间都挂着乌刀,气息若隐若现,很像是江湖的帮派。
那艘商船装载着很少的货物,搭乘商船的只有寥寥数人,一个三十岁出头,黄发褐眼的矮小男子看着白衣,催促道:“老道长,快上船吧!”
黄发褐眼的矮小男子是管渡口老汉的小儿子,在帕契萨的皇家商船上做水手,名字叫奥古尼斯。
白衣抱着眼睛绑着纱巾的织紃,牵着蠕蠕来到商船的甲板,奥古尼斯古怪看着道长,他须发洁白,仙风道骨,一袭道袍洗得很干净,怀抱的小姑娘眼睛瞎掉,牵着的大姑娘神情呆滞,似乎是智障。
“嗨,道长!我是奥古尼斯,契美尼船的水手,道长如何称呼?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奥古居士,贫道纯虚子,你父亲是个很善良正直的老者,奥古尼斯居士若能给老道安排一个安静的厢房,那是最好不过的。”白衣用一口流利的帕契萨话说着,递给他一锭银子。
“奥古尼斯,这艘商船被摩尼教包用,你怎么能够带外人,你真是嫌命长。”胖胖的船长刚萨迪走来,他身躯粗得像木桶,迈着鸭子的步伐。
奥古尼斯朝刚萨迪跑去,到他耳旁窃窃私语数句,刚萨迪低语道:“摩尼教的智慧王搭乘着我们的商船,那是我们的荣耀,你快将他安排好,别将事情给搞砸了。”
刚萨迪离开后,奥古尼斯来到白衣面前说道:“道长,你们请随我来吧,东面还有一间厢房,帕契萨王朝的国教摩尼教诸神搭乘着我们的船,道长您可别得罪他们。”
“奥古尼斯居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