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众人疑惑震惊的神情,将他和秀儿在哈萨克草原分离后的事情都说出来,继续道:“南宋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天灾人祸不断,哪能够有真正幸福,每看到中原百姓受苦,我都感到万分的悲痛,我知道发动战争会死很多无辜的百姓,但我不那样做,同样有人那样做。”
拓拔骨儿表情很奇怪,她不时瞄着沈漠,沈漠嘴角挂着微笑,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很赞同白衣的话,白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分析着南宋和各国的形势、并将自己积蓄的力量全部告诉给他们。
他将拓拔骨儿、沈漠、王盛芝都当做是最好的朋友,他不想隐瞒他们。
沈漠看着白衣,突然道:“我是支持你的,同样有一件事情我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件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你认识南宋的刑部尚书郑承允吗?”
白衣神情微变,心想刑部尚书郑承允怎么和沈漠牵扯上关系,拓拔骨儿道:“南宋的太子被暗杀,此事牵扯到沈大哥?郑尚书就来找沈大哥了。”
她脸蛋透着一抹红晕,神情很是复杂,继续道:“郑承允说南宋皇帝暴毙,太子在皇宫被暗杀,沈大哥是南宋皇帝的二皇子,太子既被暗杀,那么太子的位置就该由沈大哥继任,再继任皇位。”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沈大哥真要继任皇位。”
事情变得太快,打得白衣措手不及?难道他将和沈漠为敌,沈漠若愿意做皇帝,他将是一个很仁慈的皇帝,自己如何能够造反?
沈漠将沈鞟的事情告诉白衣,笑道:“当年皇帝将我和沈拓带回的侄女互换,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来中原就是调查当年的事情,太子被暗杀,我想这件事情肯定和当年事情有关系。”
“嗯,皇室纷争无非是为皇位?沈鞟的女儿难道是娴玉公主?”
沈漠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淡起来,说道:“南宋有七位公主,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些事情都需要从头查起,至于做皇帝?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大漠,那样金碧辉煌的地方,还有一大群姑娘伺候,我倒真是不习惯的,何况我也不喜欢钩心斗角的生活。”
拓拔骨儿听到沈漠不愿意做皇帝的话,眼睛弯成月牙,猛地抱着沈漠道:“沈大哥,等事情了结,骨儿愿意和你一起闯荡江湖。”
拓拔骨儿知道沈漠深爱着阿秀,她虽然很伤心,但是她知道不争取就永远得不到,她是回鹘的姑娘,她有着回鹘姑娘的勇气。
她脸蛋羞红跳离沈漠的怀抱,白衣笑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我想淑真牵扯的皇室谋杀案就是太子的那个案件,我也要赶赴临安彻查此事,将幕后的真凶揪出来,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
“按理说鹿麗学院的淑真姑娘怎么会牵扯到此事?此事的确到处都透着蹊跷,按照郑承允告诉我的,暗杀太子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们的党羽势力都很大。”
白衣眉头微蹙道:“四皇子的师傅是苏子杭,淑真和苏子杭是很好的朋友,她牵扯此事虽然蹊跷,但也不无可能,淑真曾写诗词批判皇室的五皇子荒淫无度,江湖市井都唱着她写的歌谣,我想许是五皇子陷害的淑真,既然淑真首当其冲,那么极有可能是要除去四皇子。”
“嗯,郑承允说五皇子赵寅贪酒好色,难以成大器,但也不能排除他,往往被忽略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凶手。”
王盛芝露出明媚的笑意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到临安城一趟就行。”,拓拔骨儿笑道:“王姑娘说得对,你们在这讨论也是没用的。”
“到临安前我们得夺回鸳鸯刀,我想鸳鸯刀是太岳四侠盗走的。”
他看着王盛芝诚恳说道:“王姑娘,你多次救我的性命,我向来恩怨分明,何况姑娘是女中豪杰,我和姑娘一见如故,唯有替姑娘取回鸳鸯刀才能够报答姑娘救命的恩情。”
拓拔骨儿狡黠的眼睛眨了眨,突然间将白衣一推,白衣猝不及防撞向王盛芝,只听铃铛般的笑声道:“想要报恩那就以身相许吧!你和那位淑真姑娘也非真的夫妻?”
白衣无奈地笑着,看着满脸通红的王盛芝道:“小骨,我看你真的要找个如意郎君管管你,免得你总是拿我取笑。”
“听闻鸳鸯刀隐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难道你真的要拱手送给我,你若能够夺取鸳鸯刀,定能够号令群豪,为你的霸业增添更多的势。”
白衣看着王盛芝黑漆漆的眼珠,他真的对王盛芝有很多好感,就像初次见到宗仙柠和云觅蝶那样,他笑道:“朋友是千金难求,何况就算没有鸳鸯刀,我也能够建立霸业的。”
沈漠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掠上松树顶,他能够很轻松找到太岳四侠遗留的踪迹,没谁能够彻底抹掉走过的痕迹,他在沙漠中和马贼厮杀,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常常跑数百里的荒漠追踪响马,不眠不休。
“他们朝北面去的。”
白衣微微笑道:“沈大哥的追踪术果然厉害,他们既然夺得鸳鸯刀肯定要到晋阳萧府,我们朝汾水就能够直上晋阳,还能够喝几杯汾酒,顺便也能够散散心!”
王盛芝看着白衣道:“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