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辛苦了,请到堂上喝杯茶,祭典少时便开始”宣旨完毕,因为有了敕封有的灵牌要加上封号重新书写,所以祭典开始的时间又不得不向后推迟。赵昺和陈宜中虽然有过节,但也知道双方还没撕破脸,再说他来宣旨代表的是皇帝、是朝廷,自己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他发生冲突,还是要客套一番的,拱拱手说道。
“殿下客气了,臣下公事繁忙不能久留,待有暇再登门问安。”陈宜中上下打量着身高只及自己腰身的卫王拱手回礼道,可心中却十分不安,甚至有些堵,而他也根本无意参加这个低档次的所谓祭典,前来宣旨也只是迫不得已。
“既然如此,本王这里也是一团糟就不留陈相了,他日再登门道谢。”赵昺也看出陈宜中有些尴尬,知道他心中有鬼怕自己追究,一旦闹起来自己是个孩子顶多被人说顽皮任性,可他若是承认了,就坐实了犯上的罪名;不认就必定要与自己争辩,但和一个孩子较真,结果不论输赢他都输了,所以现在急于脱身。
“好好,殿下如到寒舍,臣下定倒履相迎”陈宜中低头行礼道,此刻他正如赵昺所想,前些日子因为私怨自己差点将其害死,按说一般的孩子脱险后一定会向大人哭诉,和自己撒泼打滚的哭闹,但眼前的这个孩子并没有这么做,就像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让他松口气的同时心中更觉不安,因为殿下的面色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心悸,他只想赶紧离开。
“也好,陈相请”赵昺欠了欠身子说道,并没有起身相送。而按照大宋规矩,亲王爵位以致极品,但无职无权,地位远逊于当朝宰执,朝会排班也要站在宰相身后,他如此做已算是失礼。可这绝不是刚刚穿越而来的赵昺不懂,却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其自己并没有忘记前日之仇
敕旨的颁布表明了皇家和朝廷的态度,百官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尤其是那些经历泉州之变的臣僚们或亲至或是遣人前来祭奠,而前来凑热闹的也不少,如此一来场面又比赵昺所想大了许多倍,这使得卫王府一班人不禁手忙脚乱,祭典也搞得乱哄哄。好在大家都知道卫王年幼,现在又是兵荒马乱之时,因此倒也没有人多言。
最可怜的反而是赵昺了,来人祭奠后都会到堂上给他问安,人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客气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捱到典礼开始才算告一段落随着通祭喊礼,在震耳欲聋的嚎哭声中祭者抬着烧牛、烧猪、水果等献于灵前,而此时轮番轰炸之下的赵昺脑袋早都有三个大了。好在他地位最高,要求其做的事情并不多,在众人的指点下完成了行盥手礼、进香、进酒、读祭文,奉献宝帛、焚宝奉献等仪式。
由于人多,又连番发生状况,仪式持续到正午才结束。听着外边哀声已无,坐在堂中休息的赵昺想着祭奠总算顺利完成、目的基本达到,不由的长出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喘匀,却听到外边突然喧声大起,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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