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医术很高的,姐姐不用担心!”见王德出去了,陈淑又凑过来言道。
“陛下也给你诊过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三娘忍着痛问道。
“陛下没有给我诊过病,但是我见过陛下将我父亲救活了。”陈淑言道。
“哦,姑娘家父是陈将军?”李三娘松口气,又仔细打量了陈淑问道。
“姑娘怎知?”陈淑有些惊讶地道。
“我在琼州新军训练营见过你!”李三娘言道。
“那就错不了啦,她就是哪热闹上哪去。”赵昺处理完伤口,拿过绷带给李三娘包扎伤口道,“淑儿,我听陈将军说你现在正在府里学女工,现在没事儿可以跟苏姐姐学学,她刺绣和缝纫皆好的很。”
“不许再提,我就是为了这事才躲出来的,做女工太烦人了。”陈淑皱皱鼻子不耐烦地道。
“哈哈,就猜是惹祸了,才逃出来避难的!”赵昺听了大笑道。
“不许笑!”陈淑见小皇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道。
“好好,我不笑了!”赵昺见状赶紧憋住笑摆手道,可其他人又笑起来了。
“陛下,你看他们!”陈淑指着李三娘等人道。
“好,都不许笑了!”赵昺立刻指指几个人让他们止住笑抬屁股就要走,却低声嘀咕了声道,“唉,也就会欺负我。”
“陛下不许走,我找你是还有事情说。”陈淑看陛下要走一把拉住其说道。
“住手,怎能对陛下无理!”见其如此,李三娘不干了,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你是谁?管得着我与陛下的事情吗!”陈淑见其样子也毫不示弱地道,但还是松了手。
“陈姑娘,其是太后为陛下指定的皇妃,虽未大婚,但这事儿还真管的着。”王德轻声言道。
“她……她便是大宁寨的那位少主?”陈淑皱皱鼻子道。
“正是,她率兵攻取临安城,亲手砍了二十多个鞑子的脑袋,受了箭伤被官家接到宫里疗伤的。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子,我们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你也小心些。”王德附耳道。可心中暗乐,这小丫头片子可遇到敌手了,看其还再敢‘欺负’陛下。
“我才不会与其计较呢!”陈淑听了心中还是一惊,在她心里俚人都是蛮夷之辈,向来是不讲理的,但也不肯示弱,回首瞪着其道,可终归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人家是有婚约的,自己却只是个借宿的。
“好了,好了,你有话就赶紧说,朕还有一大堆的公文要处理,没空陪着你玩儿!”赵昺看俩人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心中发苦,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将她们都弄到一起干嘛,可还得陪着笑道。
“陛下,我想在这里躲一阵子,不想回琼州!”陈淑言道。
“为何?你父亲可说了,待下一批船回琼就让你回家,他没时间照顾你!”赵昺心说你还想赖在这儿,那可不行。
“陛下,求你了。回到琼州每日我娘逼我学女红不说,还有上门提亲的,烦都烦死了了。”陈淑晃着小皇帝的胳膊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这些朕也管不了啊!”赵昺使劲抽出胳膊道。
“才不是呢!”陈淑气急地道
“哦,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朕求太后为你指婚倒是可以试试。那个……那个陆正小时候不是与你玩的很好吗,朕听说现在也有出息了,他如何?”赵昺见状又道。
“他就是个书呆子,现在在国子监读书,一心想要求取功名,我才不喜欢!”陈淑看看小皇帝不满地道。
“哦,也对,那些文人整天咬文嚼字无趣的很。”赵昺点点头,想想又道,“你是将门虎女自然喜欢武将,军中的才俊也不少,江家、张家、还有刘家都有适龄男子从军,你看上哪个了,朕下旨让他们娶你,敢违旨抄他们满门!”
“都不是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陈淑言道。
“那你要什么,这里有的你尽管去挑,喜欢的拿走便是!”赵昺猜不出为啥,指指道……
“苏姐姐,陛下似乎很怕那位陈姑娘,这是为何呢?”李三娘见陛下和陈姑娘两人在那里说话,可小皇帝却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十分奇怪地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这些年从未见过陈姑娘进宫,也许是早前的事情,她不是说其父是被官家救活的吗!”苏岚想想答道。
“你们不知,官家还小的时候时常被陈姑娘捉弄,因而十分怕她!”这时王德也凑过来言道。
“其总不至于比陈统领还顽劣吧?他都被官家调教的老老实实,难道会怕一个小姑娘。”苏岚不解地道,他不了解陈淑,却对陈墩的事迹十分清楚,知其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之徒,可对陛下却从不敢违拗。
“呵呵,这天下之物,皆是一物降一物,官家有办法整治陈墩那混小子,却斗不了这个小女魔头。”王德笑笑道。
“大官说说是怎么回事!”两女被王德的话吊起了好奇心,央求道。
“好,老奴便与你们说说。”王德看小皇帝被陈淑缠住,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笑笑道,“那年官家才六岁,便被先帝任命为天下兵马副帅,出镇琼州。官家在赴任途中为筹措粮饷突袭广州城,而陈姑娘其家也是名门世家、书香文第,其父陈任翁随兄广东副使陈则翁起兵抗元,却身负重伤,遍请广东名医医治无效,已是奄奄一息,便求到帅府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