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军事历史>重生宋末之山河动>第792章 ‘曲解’

赵昺一直想通过系列的制度改革重新构筑大宋的国体,按说在白费待兴之际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他发现难度之大不亚于在琼州的吏制改革,那还是仅在小范围内执行。而要想在整个江南大范围的推开,就要面对更多的反对者,且政权更迭,战乱刚刚平息,民心思定,国家也需要休养生息;军队同样要扩编整训,这时候在争论声推出体制改革,又怕引起动乱。

跟着几位师傅学了多年经典,赵昺清楚无论是古代的大经学家还是帝王,对老子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似乎只有一种解读:《诗经》毛传注解: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唐玄宗: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此喻说也。小鲜,小鱼也,言烹小鲜不可挠,挠则鱼溃,喻理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人乱,皆须用道,所以成功尔。

连昏君宋徽宗也以为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溃,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惑。历史上各家解读也是大同小异,不外乎上面这些说法。而说了半天都是言烹鱼不能频繁地搅腾,否则就会碎掉烂掉,不便食用。由此推及,治理国家不能烦扰民众,否则无法成就大功业,就是治理大国不能频繁盲目地折腾。

在常人看来说得不错,谁愿意吃一锅分不清刺儿和肉的‘鱼糜’啊,人们往往也都会根据自己的直接或者间接经验,想当然地认为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嘛!由此推断出国家也是如此,当政者天天折腾百姓,老百姓不得安居乐业,社会怎么会能稳定?经济怎么能发展?因此,大家都会不假思索地接受上述解释,认为这道理既正确又深刻。

不过赵昺却要说一句,你肯定没有做过鱼。而肯定也有人不服,我们没做过鱼还没吃过鱼吗?而他是做过鱼,且是前世还度过一段近海先吃鱼的日子,‘潦倒’的他自然也就没有挑肥拣瘦的权力,逮着什么样的吃什么样的了。以他的经验看,其实凡做过鱼的人也都知道,大鱼比小鱼更怕折腾,更容易碎掉。

你煎一条数斤重的大鱼,跟做一条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鱼比一下,就会知道两者的区别。小鱼体小肉紧,翻搅几次没多大关系,仍然能保持完好无缺。然而大鱼翻动两次就可能先断成两节,当然大厨和美食达人除外,再翻的话就……就看你想吃肉,还是想喝汤了。

因而赵昺基本断定老子肯定是亲手做过鱼的,而像唐玄宗和宋徽宗及一众评论家都没有这个经历,他们对这句话的理解可能就产生了歧异。而偏颇正是忽略了句中两个关键字——大与小,从而产生了不同的答案。在日常生活中,想吃大鱼,一般一条足矣,至多两条;但要吃小鱼,就不能以条论,而是要论斤称了,且一斤也要几十条。

在烹制大鱼的时候,一条鱼直接下锅炖就好了。可小鱼若是一条条的去做,不是脑残或是闲的蛋疼,那就是密集恐惧症,排出这些特殊人种都会将几十条小鱼一股脑的倒进锅里。而在烹大鱼时,你只用眼盯着一条鱼就行了,且看得明明白白的,烹调过程相对比较简单。然而烹小鱼时,锅里一大堆,你就必须适当搅动,照顾到众多的小鱼,让每条小鱼受热均匀,不至于贴近锅底的烧糊了,而上面的还是生的;此外汤汁也要浸没所有的小鱼,不至于有些鱼味儿重,而有的却淡而无味儿。

所以赵昺以为这才是“烹小鲜”和“烹大鲜”的最显著区别,也是老子比喻的精髓所在。如果老子就是想说明“治理大国不能折腾”这一道理,那么他的话应该是“治大国若烹大鲜”,因为这样更加贴切,才能准确表达他的思想。然而事实上,老子却用了“小鲜”来比喻,显然他是另有所喻。

赵昺以为若说“治小国如烹大鲜”,这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国家就像琼州那么大,照顾好了岛上的子民,‘全国’的人也就基本都沐浴在皇恩之下了。然而治理大国就像烹制小鱼一样,幅员辽阔,庶民众多,要照顾到每一个百姓,这样难度就要大很多,当政者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做出更大的努力,让那些偏远地区的百姓得到跟皇城根下的一样的待遇,使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能得到适当的照顾。

中国人向来有个传统不患寡患不公,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仇富,而发展到一定程度便会引发社会矛盾,当社会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几乎都是以人民揭竿而起,强行均贫富为结果,重新换了皇帝。赵昺前世当了一辈子屌丝,做梦都想去杀富济贫,与他们共享发展成果,想想此时此刻的人也必然不会差多少,自己不为他们均贫富,人家就要替自己均贫富了。

所以赵昺以为无论是历史经验,还是自己两世为人的体验,他以为社会成果应该让每一个人感受到,并能公平的享受到。而当政者要作为维护公平的执行者,避免有些人获得暴利,穷奢极欲,另外一些人却劳碌终日难以果腹。而要做的这些就要有一套合理的国家体制,有一套保障国家机器自发运转的良性规则,而且这一规则能够一以贯之,不因人而废,因事而止。

不过赵昺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从老子提出这种理论到自己前世总有几千年了,其中不乏名士贤达及圣王明君,但仍然无法完美解决,能做到相对公平的人就可以叫做明君了,那个时代被称为盛世。而要自己去做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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