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修,窃取人间香火,以行愿之法得证伪神,这空子钻的,啧……啧!早就听说如今世风日下,人间百姓急功近利,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玩什么‘法律的擦边球’,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一个。”金色的宫殿中,沙哑的女声悠然响起,那位被尊称为神君的华服女子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一个熟悉的女音在任松身后响起,摔在地上的怂货终于记起这声音是谁了,可不正是那位太阴妖后肖恬恬么!他连忙回头看去,果见一身红衣的狐狸美女站在大殿左侧靠后的位置,左右各一个古典打分的金甲武士,将她的双手牢牢扣住。此时正挣扎不休,见这怂货看她,破口大骂道:“王八蛋,老娘这回被你害死啦!”说完便想上前撕打,却被两个武士制住,一时动弹不得。
“小狐狸,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大殿正中的主位上,懒洋洋蜷缩在那金光闪烁的太师椅上,不过在下面的任松看来,那椅子巨大的已经不能再称作椅子,倒更象是一张床……
“我可不会象王九疯那样惯着你!”半坐半躺在那椅子上的华服女子接着说道:“不要以为有个什么太阴妖后的名头,就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家月宫确实有人,但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就算天上那位真想下来救你,也得姐姐我同意才成!”她的声音任松乍听起来颇觉沙哑,此时听的多了,反倒让人觉的甚是柔媚,尤其配上那慵懒的腔调,让这怂货心痒痒的。
他原本被人扔在了地上,此时一边爬起,一边伸着脖子向那主位上张望,怎奈那巨型太师椅不知是何料材做的,金光闪耀之下,始终都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还没等站起来,背上一道巨力压下,这怂货再次如同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竭力扭头看去,入目的先是一只黑色的高腰小牛皮靴。
身边这人只有一只脚?任松先是一楞,不过再向上看方才明白,人家另一只脚正搁在自己背上呢,借着眼角的余光,他终于看清了那脚的主人,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除了两条绿色的细眉,长的倒也算清秀楚楚,如果不是她另一只脚正踩在自己背上,以貌看人的怂货绝不会相信,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居然如此暴力。
“喂喂!你要干嘛!”孙秋红的声音传来,任松把头偏向另一边,却见女孩儿已经跑了过来,正奋力想将背上那只脚搬下来,可惜凭她那点儿力气,根本就办不到。无奈的小丫头抬头看着那绿眉毛女孩叫道:“快放开我任松哥,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可惜那女子只是瞧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李神君,你说王九疯惯着我是什么意思?”被两个金甲武士抓住的狐狸美女,发现自己根本挣扎不得,只好作罢,一脸怒容的开口问道。
“你不知道?”椅子上的华服女子似乎有些惊讶,接着又掩口笑道:“那癫货被你这狐媚子迷的神智不清,为了让你在洛中立足,一边四处宣扬你与月宫的关系,一边还暗助你摞倒前来捉妖的巡天灵官,又逼着我……”她这里突然一顿,好象觉得说错了什么,楞了一楞才又接着道:“……们监察殿不准招惹你,又假意用铁规矩迫你答应不得伤害普通凡人的性命……呵呵呵……”
不知为何,任松听着那笑声总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尤其前面那个停顿之后就更加明显。颇有些象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狗血电视剧。
正自心中古怪,却听那被称作李神君的女子接着说道:“可惜他不光疯,而且还傻,根本不懂狐媚子这三个字的含义,以为只要用铁规矩逼你不再伤害凡人,你就会安份守己,之后再徐徐图之……所以说……他傻啊!妖怪就是妖怪,不能伤人性命,借炼魂之术修妖,就去勾引凡间男子,用采补之道炼法……哼哼,真蠢!”
最后那一句,愤怒之意彻底表露其外,只是不知是在骂肖恬恬蠢,还是在骂那位九疯祖师蠢!
“扑通”一声,被金甲武士挟持着,刚才还竭力挣扎的红衣狐妖,瞬间瘫坐在了地上,傻楞楞的看着地面半天,才喃喃道:“不可能……你胡说……他怎么会看上我……不可能……你……你胡说!”她初时只是低语,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声音极高,激的大殿之中回音袅袅,无数个“胡说……胡说”在空中飞舞。
似乎被这两个字激怒了,椅子上那李神君猛的站起身来,愤然向前走了两步,却又收住了步子。盯着肖恬恬看了一会,突然一笑,开口说道:“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堂堂一代神仙,不肯去十洲三岛,硬要在这红尘中打滚,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就为了一只狐妖?”
说到这,她轻轻摇了摇头,来回踱了两步,才盯着那边还没缓过劲来的小甜甜妖后说道:“你不知道吧,人间的浊气于神仙有害,一旦在这世界呆的太久,就会被人间浑浊之气侵蚀,肉身逐渐苍老,元神逐渐枯竭,虽然法力还在,但相貌却难以恢复。只有去海外仙岛,补足仙灵之气方可还原……”说着说着,华服女子突然住了嘴,只是静静看着坐在地上的太阴妖后。
当年这狐妖四处勾引男子,以采补之术修行。不过她所采补的对象或雄壮、或英俊、或儒雅。那癫货为此甚是纠结,几次送上门去,结果还被人家赶走……
看看地上目光有些散乱的小狐妖,好象有意要打击她般的接着道:“嘻嘻,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