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田大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好了。”
“遭了!”感觉到炽热阳光照射在身上的不适,田大力急得都要跳起来,去晚了婶子又要说闲话了。
听到田大力的动静,笼子里的小白顿时来了精神,呜呜的叫了起来。
“大爷的,还有你这瘟货没有伺候。”田大力无奈,手里穿衣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打开笼子就要把狗碗递过去,哪知道小白趁机冲出了笼子,一转眼就跑的没有踪影。
“我###!”
田大力跑了出去,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小白的影子,正在恼火的时候,突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咦?”
田大力惊奇的发现,小白居然站在蹲厕边排泄。
“小东西,你可真的是要成精了。”田大力又用出了笑摸狗头大法。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雨季,春天啊你在哪里,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来不及道别,只留下………………”
“喂,婶子!”田大力面色发苦,因为这是婶子打过来的电话。
“田大力,你跑到哪去啦,店里来客人了。”
“好,我马上过来。”
“你还在家里!”周群的声音都提高了三度。
田大力眉头一皱,不过还是说道,“我这还有条法牛呢!”
周群一滞,心里衡量了一下,还是那条牛值钱一些,口中谈谈到,“嗯,那你快点。”
“好。”
挂了电话,田大力看着吃东西吃的正香的小白,笑道,“不急,慢慢吃!”
还没有进四防市场,已经是人群涌动了,路边整齐的停放着各色的汽车,不时还有人抱着小狗或者是拉着大狗进出。
“今天是星期六大集呀!”田大力有点恍然,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上一次星期四赶集,时间已经好远了。
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想着不知道几个人今天是兴冲冲离开,等几天又气急败坏的再来。
这里太乱,太复杂,即使来这三个月了,田大力也没有在这里找到归属感。
田大力冷眼看人的时候,也有人正在看田大力。
准确说是笼子里的小白。
“兄弟,你这狗卖不?”一个偏分头中年男人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堵在田大力面前。
“不卖!”田大力瞥了一眼眼前的人,瓮声瓮气道,这个人他认识,是市场里的一个纤,不过和七叔那种纤王比起来,眼前这个被叫做屎袁的人,只是一根牙签,细的很,而且这人做人做事很是不地道,在四防市场这个小圈子里很不受人待见。
“兄弟,价钱我们可以商量呀,”看田大力准备从自己身边走过,屎袁又堵在了田大力面前,“小兄弟,我出五千。”
周围的人听见动静,立刻就围成一圈,看起了热闹。
听到五千这个价格,不懂的惊呼惊讶,懂行的面露冷笑,其中几个认识田大力的人更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这个屎袁,这次要被收拾呀。
田大力面色一冷,这个家伙完全是在耍无赖,欺负自己面嫩呀。
又想起了七叔对自己的告诫,“大力呀,这四防市场虽然算不上人吃人的地方,但是能在这里面立足的人,都不是善类,所以,你也要变坏,变坏才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
对于这种不被人待见,本事又不强的家伙,用来立威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还没等田大力有所动作,就有“热心人”站了出来。
“约,屎袁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呀!”
“孔二!”屎袁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怕坏了规矩?”
这孔二对屎袁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对田大力笑了笑,笑的很和善。
“你是?”田大力面带疑惑,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人,自己没有印象呀,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友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或者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个四防市场没有好人呀。
看田大力面露警惕,孔二先是一懵,接着回过神来,面露苦笑,“你是田大力吧!我是七叔的徒弟,我叫孔令,大家都叫我孔二。”
田大力皱眉一想,自己对这个名字和人确实没有印象,也没有听说七叔有徒弟呀。
不过有人出头,田大力乐意躲在一边省事。
屎袁一看这个架势,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弄了一个乌龙,本来还准备做一回滚刀肉,不过一听孔二说起七叔,顿时心里一凸。
田七那个老狐狸可不好惹呀,算了我还是溜了。
不想却被眼尖的孔二看见。
屎袁怵田七叔,可不怕孔二。
孔二再强也是一条过江龙,自己再弱,那也是地头蛇。
“怎么,孔二,你还有什么话要对你袁哥说的。”屎袁昂着头,斜着眼,歪着嘴,一副张狂的样子。
不过田大力总觉得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外强中干。
“没什么,叫你只是因为好玩。”孔二得意一笑,拍了拍田大力的肩膀示意田大力跟上。
田大力路过面色阴晴不定的屎袁身旁时,右脚一软,膝盖就跪在了屎袁小腿上。
“吸!”屎袁的脸瞬间就没有了血色。
“不好意思,脚软了一下。”田大力一本正经的道歉,然后提着笼子,继续往里走。
走着有着,田大力越发的郁闷,这位孔二根本没有搭理自己,自顾自的走着,脸上也没有面对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