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梵是真的,他还在沉湎其中,另一个人却已经揭开去过新生活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质问人,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规矩可循,更是没有公平。
最是一文不值,但是也最伤人心。
真是太好笑了。
程清朗觉得心里太难受了,看着外面的车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依然放不下,还是会不甘心,他想到了夏梵脖子上的那个戒指,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把戒指戴在脖子上。
他真的觉得好难受,突然厌倦了这个世界,更讨厌自己。
程清朗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了夏梵的楼下。
夏梵从剧组出来,走到楼下就看到了一辆车,这是全新的一辆车,车牌号也很陌生,但是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的车在这里停过。
程清朗打开车窗看着人,
夏梵声音淡淡的问:“你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夏梵脸上的妆买没有卸干净,虽然武戏已经拍完了,但是如今天气热起来了,拍问戏穿那么多衣服也够呛的。
古装戏的服装,里里外外有三层。
“杯子在桌子上,水在厨房,茶叶应该还有,在冰箱里?反正自己找找。”
夏梵把空调打开,径直的去浴室,这一身汗得去洗个澡。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的朋友才回来,估计不会太早。
程清朗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的陈设,真是一点也没变,墙壁上还有爬猫架。
四年前他送给夏梵一直猫,取名叫做小朗,那只猫很高冷,平时谁都不愿意搭理,就对夏梵和颜悦色一些,对他这个喂食和铲屎的毫无感激之情。
夏梵出国,他把那只猫抱了出来。
他记得那天晚上风很大,他看着怀里的猫,嘴角牵出一个苦笑说:小朗,你妈妈她不要我们啦,你真是可怜。
到底是小朗可怜,还是谁,他也不愿意去想。
平时不愿意和它亲近的猫,那次难得没有从他怀里跳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就剩下他们一人一猫过活了。
以前的那些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忘不了,他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也忘不了,没有一点办法。
夏梵从浴室出来,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因为水蒸气脸色微微发红,卸了妆的脸很干净,仿佛和四年前没有半分差别。
夏梵用毛巾擦头发,眼角的余光看了眼人,“怎么没有泡茶?”
程清朗怔怔的看着人。
夏梵放下了毛巾去给人倒水,“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程清朗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人,他的鼻尖隐约有沐浴露的香味。
夏梵笑了一下,“你干什么?”
程清朗没有回答,低头去吻人,手放在对方腰上一直往上,突然一顿,他用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用银色的项链,挂着的那个戒指。
程清朗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用力的吻了下去,把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
夏梵开始小幅度的推人,后来就没有推开的动作。
客厅的右边,就是她的卧室。
夏梵摸了摸头发,方才湿漉漉的头发已经都干了,腰有点酸。
她又洗了一个澡,出来看着人,程清朗从床上起来,她把床单一股脑全部扔进了洗衣机,然后拿着文件坐在了阳台上,开始细细的翻阅起来。
程清朗看着落地窗外的人,突然觉得不太真实,夏梵的头发拢在耳侧,灯光照射下面,侧面像是镀了一层光。
感觉到了人炙热的光线,夏梵抬起头,写字的手一顿,想了想说,“旁边的房间有挂烫机,你的衬衫太皱了,可以去熨一下,你会用吗?”
“会……”
“床单应该洗好了,你把晾起来。”
“好……”
程清朗笨拙的晾好了床单,把上面的每一个皱褶都抚平,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足够工整才走到了隔壁。
第一次晾衣服后,是第一次用挂烫机。
虽然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但是原理基本知道,操作几次也就掌握了窍门。
刚刚才熨好的衬衫,贴着皮肤能感觉到微微的湿意,仿佛连着心也跟着潮湿了起来。
程清朗看着人,“我出去一趟,我等下还会回来的……”
夏梵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她如今经手的一个案子,是一位名人涉及到一件醉酒驾车致人死亡的事件。
比较棘手,主要是线索太少,而且被起诉的一方名声很差。
程清朗最后看了眼人,把门带上。
———
门锁响了一声,夏梵以为来了,抬眼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程清朗怀里抱着一坨猫,之所以是‘一坨’,是因为这只猫已经超重得不行。
像是一个肉团,完全不见开始把它抱回来的时候,幼年期的那种伶俐可爱,从前还挺高冷,现在为了吃能干脆的放弃尊严。
没有一只猫的自觉。
程清朗抱着猫下车,也只是试一下,如果不行就敲门。
夏梵的门是指纹解锁,四年前,他的指纹也在其中,没想到对方没有把他的记录删掉。
手指放在上面,门在‘滴’的一声后,居然开了。
程清朗把猫放在地上,然后回到车里,又把一些猫砂盆什么摆了过来。
程清朗洗了洗手,“既然你回来了,就自己养猫吧,这是小